站在交易所玻璃窗外的罗慧玲亲眼见证方展博击败了纵横股坛的陈万贤,在他身上她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方进新,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罗慧玲这才真正开始了解到方展博的想法,凭他对股票的那份热爱和天赋,如果让他做一个普通人只会变成一条虫埋在泥土里,唯有在股票的世界他才能大展手脚,不负方进新之子的声望!
至此,罗慧玲对孩子们的态度缓和了许多,她逐渐了然,爱不是裹挟、不是束缚,作为亲手带大他们的长辈,理应适时地放手让孩子们追逐各自的梦想、事业以及爱情,这些无关对错,只在本心。
得到玲姐来之不易的认可和支持,方婷的心境敞亮了不少,虽然在和丁孝蟹的交往过程中逐步意识到二人之间的隔阂,但在感性的认知里,她依然深深地爱着这个男人。
放下牵挂的玲姐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大哥和家姐因为繁忙的工作早出晚归,夏阳哥卧倒在病床上迟迟昏迷不醒,唯一能倾诉心事的好友嘉慧在发生那次误会之后再也没和方敏说上一句话……
而在这段痛不欲生的青春岁月里,陪伴她最久的人竟是将自己折磨到身心麻木的丁益蟹!在这个男人面前,方敏本能地将自己缩在保护壳里不愿出来,久而久之她丧失了与外界社交的能力,彻底变成一位孤独的自闭症患者。
“这里有海鲜大餐吃,有靓酒饮,又有音乐听,别整天苦口苦面对着我。”
丁益蟹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带方敏乘私人游艇出海,宽敞的船舱,舒适的沙发,还有满桌丰盛的海鲜大餐,无一不彰显如今丁氏兄弟的雄厚财力,这对家中落魄的方敏来说自是无福消受……
见她无动于衷没有任何反应,丁益蟹难免嘴上抱怨一番,换作是以前那些女人早就沦陷在他的糖衣炮弹之下,唯独方敏油盐不进,就连一个微笑都吝啬予他。
“呐,吃口濑尿虾,很鲜甜的,比你平时的那些廉价便当好吃到翻倍!”丁益蟹徒手剥掉虾壳递到方敏嘴边却不见她张口,随即脸色一沉,有些不满道,“益蟹哥哥亲手剥的,是不是不给面子?”
方敏无奈之下只好顺着他的心意来,一口又一口吞进肚子里,在丁益蟹的代劳下“享用”完这顿海鲜大餐,期间她勉为其难喝下一杯红酒便觉头昏脑胀,脸蛋红扑扑的,看得丁益蟹喉结上下滚动,忍不住凑近品尝一口,浓郁酒气掺着女仔特有的清香,引诱他又上去啄了一口、两口、三口,丁益蟹心中的欲火就此被挑了起来,直接一个扑棱将方敏压倒在沙发上!
“不要!不要在这里!会……会被人看到的……”
方敏双手抵在丁益蟹的领口,近距离吐出的气息更是让男人心痒难耐。
“放心,我的手下都在后面那艘游艇上,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作势掰开方敏的手腕,火辣的唇紧贴脖颈厮磨而过,嘴里不断怨念着,“乖乖地不要动,你都好几天没有来陪我了!”
“我身体不舒服,可不可以不要……”
方敏抑制不住的哭腔哀求着他,丁益蟹终于停下动作开口询问:“哪里不舒服?”
“头痛,胸口闷闷的,很难受……”
只一杯红酒便有如此大的后劲,方敏比想象中还要不胜酒力。
见那副醉醺醺的脸颊露出痛苦之色,丁益蟹不情愿地起身打开天窗,海风拂面吹过带来一阵清凉。
他又回坐到沙发上,扶起方敏询问道:“好些了没?”
“嗯……”难得逃过一劫的方敏不禁舒了口气,“最近有点累……”简短的五个字刚脱出口,她便开始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和丁益蟹说这个?他压根不会顾虑她的感受,只知道竭尽所能欺负她、折磨她。
“叫你少花点时间看书,搞到自己这么辛苦,香港的填鸭式教育真是害人不浅,要我说就该废了它!”
丁益蟹果然什么都不明白,只一个劲地自顾自说……
“我这个人最讨厌读书了,看到那些啰啰嗦嗦的大道理我就头疼得要死,还不如——”后面的话因为方敏突如其来的动作而顿时噎在喉咙没有说出口。
那双握了不知多少遍的玉手竟然主动缠上自己的腰肢,还是在没有受到任何胁迫的情况下将整副身子紧紧埋进他的怀里。
丁益蟹惊讶之余不禁有些窃喜,不可否认,他很受用这样小鸟依人的方敏,于是揽住她的肩膀在额头印上一个吻以示回应:“累的话就睡一会,船靠岸我再喊你。”
点点头,闭上眼睛,酒精麻醉了方敏的理性,她太累了,现在唯一能给她依靠的便是眼前这个男人。
她只想从他的怀抱中汲取一点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