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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你要是日子过不下去,来找我……”他在她耳边说话的语调暧昧,不知是音乐的缘故,还是……、
    无独有偶,丽珍没从洗手间回来前。
    白念之与肖祁在跳舞。
    说实话,在受到肖祁邀请的时候,她受宠若惊。
    英俊不凡又风度翩翩的肖祁一直是她们圈子里最受欢迎的男人,少女时代的白念之没少和方丽珍一起偷看肖祁,犯下混事,不同的是,方丽珍爱得炽热,爱得猛烈,她从不隐藏自己对肖祁的爱意,白念之不同,她只敢躲在暗处,偷偷的看上对方一两眼。
    两个人跳舞,白念之脸颊滚烫。
    肖祁问她丽珍的现状,白念之脑子有些晕,没多想,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
    他轻笑,笑声悦耳,白念之眼神闪烁,盯着他的脖颈处的西装扣子,根本不敢抬眼,肖祁的魅力不减从前,他眼底的忧郁不知从何处来,迷人得紧。
    丽珍与魏洋滑入舞池,白念之注意到了,身子微僵,分神之间,踩了肖祁两脚。
    “对不起……对不起……”白念之慌忙道歉。
    “无碍,”肖祁说:“你也注意到了丽珍在和你男友跳舞。”
    他的脸色不太好,语调意味不明。
    “待会……”他低语。
    音乐变换时,猝不及防,舞伴发生变动,白念之的眼神与魏洋的对上,丽珍没反应过来,她的男舞伴已经换成了肖祁。
    她眨眨眼睛,眼神迷离,确定这不是一场梦。
    呼吸急促,丽珍有些紧张,手心冒出冷汗。
    她没说话,肖祁同样没说,他深邃忧郁的黑色瞳孔直勾勾的盯她,直盯得她面皮滚烫,无地自容。
    箍她细腰的大手紧了紧,直把她往他的怀里带去。
    灯光忽然熄灭,嘴皮传来温热的触感,叫丽珍吓了一跳。
    等灯光再次明亮,丽珍抬眼皮,看见肖祁双眼含笑的英俊面庞,她的心里不是滋味,一片酸楚。如今又算什么,他娶别的女人,又来“欺负”她?
    为了不娶她,他费了不少周折。
    丽珍心底生出勇气,低声道:“放手。”
    肖祁愣了下,被丽珍挣脱开来,她步履匆匆,往洗手间走得急快,差点儿崴了脚。
    一楼的洗手间门锁着,有人,她提起裙摆,往二楼走去。
    二楼的走廊又长又深,微弱的壁灯映照,夜风把二楼阳台的飘窗吹得鼓鼓的,一轮皎月悬在天边,她不受控制的往阳台走去,黑暗中,一双大手揽住她的腰身,把她拖往黑暗处。
    丽珍吓了一跳,下意识要发出尖叫,身后那人立马捂住她的嘴巴,她只得发出“唔唔”的声音。
    她吓得泪水瞬时盈满眼眶,身子颤抖,气氛危险起来。
    “是我,”那人说:“别怕。”
    听见熟悉的声音,丽珍不害怕,对方放开对她的桎梏,她转身,扑入他的怀里,委屈的哭了起来。
    她和肖祁原本是可以有未来的,为爱痴狂的方大小姐不顾一切,为了得到心爱的男人,下药舍了清白之身,强取豪夺对方,这对肖祁来说是奇耻大辱,借此一遭,方大小姐与她心爱的白月光订婚了。
    强扭的瓜,不甜。
    方大小姐自然是十分欢喜,可惜,肖祁自打订婚后一直是郁郁不欢,拒不见她。
    任性如她,强要扭瓜的人是她,赌气悔婚的人更是她,她赌气的话说出口,肖祁立马应承。
    覆水难收,方大小姐脸色差劲。
    哭得泪都要流干,在旁人的怂恿下,投入舔狗王柏的怀抱,气得方父跳脚大骂,对方母说,“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丽珍的眼泪在对方的衣襟洇开一团,她抬起雾气迷蒙的眼,双手摩挲少年的面庞,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裴恒吻得很温柔又小心翼翼,反而是丽珍,她吻得很凶,像是受伤的小兽,撕咬着他的嘴皮,发泄自己的情绪,咬破了皮,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丽珍闭着眼,睫毛轻颤,泪水止不住的落下。
    他一一吻去。
    泪珠盈睫,舌尖一卷,吻掉。
    湿热的舌尖一一的舔舐掉她面颊上的泪水。
    “别哭,我在。”
    丽珍被他滚烫的气息缭绕,睁开眼,淡淡道:“我想要……”
    裴恒有些惊讶,眼底又是心疼又是惊喜。
    他一向不会拒绝,何况是她的要求。
    脖颈处传来溽热黏腻的气息,痒痒的,丽珍的呼吸变得急促。
    她清醒又迷茫。
    在昏暗中,她对上一双深邃忧郁的眼,她咬了咬唇,任由自己发出浪荡的喘息声。
    裴恒的大手深入裙底,犹如冰冷的蛇,蜿蜒而上,隔着内裤轻探花穴。
    揉弄几下,便湿漉漉。
    丽珍一向是看不懂肖祁,谁能预料得到,夜里与她行乐的男人,在第二天醒来会与她翻脸,明明昨晚他也很愉悦,而她是第一次,反而承受许多痛楚。
    这些她都忍了,谁叫对方是肖祁,她满心欢喜的看他,换来的是他厌恶的眼神。
    “丽珍,你耍这种手段有意思吗?”
    他的话像是一盆冷水,给满心欢喜的方大小姐浇得透心凉。
    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现在的丽珍心想,这怎么会没意思!
    她被裴恒揽腰身抬起,压在二楼的围栏处,张开了双腿,圈住他精壮的腰身,她在他耳边低语:“进来,让我看看你最近有没有长进。”
    他的手很好看,常年锻炼,骨节分明,又强劲有力,叫她欲罢不能,喘息连连。
    她说这话时,他的两根手指正在她的花穴深处卖力的开拓,抽出时引出黏腻的汁水。
    伸出舌头,她眼角微红,目光却隐约含挑衅,越过少年的肩头,往黑暗中而去,小舌一卷,湿热的口腔包裹住他的手指,吸吮,舔弄。
    涎水从嘴角流淌,勾出晶亮的液体,裴恒呼吸一紧,顾不得许多,发了疯的吻住她,同时,下身一挺,进入了她,贯穿她。
    眼角有泪珠滑下,黑暗中,传来淫靡的呻吟与低声抽泣。
    丽珍是恨他的。
    恨他无端的抛弃她,明明是她有错在先,但是她拒不承认。
    少女时代的方丽珍在肖祁的眼中看不到一丝一毫对她的喜爱,自打她强取豪夺之后,他只剩下对她的厌恶,这眼神刺伤了心高气傲的方大小姐。
    现在,她在他的跟前,和别的男人,像个淫娃一样,张开双腿,尽情享受鱼水之欢。
    他如果喜欢她,那么,这一份喜欢,来得太迟,太迟了。
    喜欢她,却又娶了别人。
    那女人又和她有几分相似。
    真叫她作呕!
    她在哭,在为自己少女时代的心动哀悼。
    或许,她喜欢的不是肖祁,而是想象中光风霁月的邻居大哥哥。
    白月光,突然,一瞬间,碎裂了。
    与之碎裂的,是她的心,他们之间的关系像是一面有裂纹的镜子,从头到脚都布满裂纹,终于某日,破碎,变成齑粉。
    随风飘散。
    做完之后,丽珍接过裴恒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汗水,推开他,一言不发的匆匆离去。
    裴恒提上裤子,一转身,肖祁抽着一支烟从黑暗中走出来。
    “舅舅,你都看见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不明的浅笑,看起来人畜无害。
    肖祁没说什么,用皮鞋踩灭香烟,他低着头,皮鞋使劲的碾烟蒂:“她如今是经不起别人的一丝伤害。”
    “谁伤害了她?”裴恒说:“不是我,而是我亲爱的……舅舅。”
    裴恒走到肖祁的身侧,低声说:“您现在是已婚男人,舅舅,您要弄清楚你的身份。”
    “已婚男人没资格说这话”。
    两人擦肩而过,裴恒往前走。
    肖祁说:“裴恒,你要知道,她是已婚的女人。”
    他的脚步停顿,侧过身子,回眸:“有什么关系,我肖想她又不是一日两日,这一点我想您最清楚,你要相信,我有本事让她离婚。”
    “为了她,当个小三又没什么。”他说:“我的舅舅,您就不行了。”
    “她说,她喜欢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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