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师让班长跟我说一些学校的规定。”沉茗看着贺瑾的眼神,有些不安。
直到顾祈荣转身离开,贺瑾才转过头看着沉茗,车内光线昏暗,她看不清贺瑾镜片之下的眼神,这让她更加不安,双手不自觉地绞紧,等待着他开口。
“是吗。”贺瑾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沉茗以为他还要说什么,但他只说了这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是、是的…”沉茗感觉自己像在被刑讯逼供一样,耳边只剩下心脏越来越快的跳动声,分不清是羞耻还是恐惧。
车内沉默的空气像催化剂一样让沉茗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见贺瑾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她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我说的是真的…”
“我知道,”贺瑾语气温柔,伸出手掌摸了摸沉茗的脸,“茗茗是乖孩子,不会骗我。”
沉茗不敢抬头看贺瑾的眼睛,只是乖巧地歪着头,把脸贴在贺瑾干燥的掌心,任他有些干燥的拇指在她眼角处摩挲。
“抬头看着我。”
贺瑾垂着眸子看着沉茗,说话间语气急转直下,刚刚的仿佛温柔只是沉茗的错觉。
她现在已经能从贺瑾说话的语气中大概揣摩出他的心情,但她此刻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怎么惹他不高兴了,只能忐忑着抬眼去看他。
两人眼神只短短接触了两秒,沉茗只觉得像全身脱光了一样赤裸在贺瑾面前,那种熟悉的羞耻感让她忍不住发抖。
与此形成对比的是贺瑾懒散地眯着眼睛,似乎对此刻沉茗的样子十分满意。
于是贺瑾俯身靠近沉茗,这让原本就神经紧绷的沉茗下意识向后缩去。
这个动作引得贺瑾动作顿了一下,随后不悦地皱了皱眉,伸手拉过沉茗身侧的安全带帮她扣好,然后坐正发动了车。
汽车平稳行驶了几分钟后,沉茗才感觉自己恢复了正常,心里想着这下可是结结实实把贺瑾惹不高兴了。
在心里斗争了许久,沉茗才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小声嗫嚅道:“对不起。”
贺瑾像没听到一样,面无表情地开着车,车内除了沉茗的呼吸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虽然这样压抑的气氛让沉茗几乎要窒息了,但她更不愿面对回家之后的贺瑾,直觉告诉她贺瑾现在很生气。
即便有一万个不情愿,几分钟后车子还是停到了家楼下。
沉茗磨磨蹭蹭解开安全带,这让她又想起自己刚刚躲贺瑾的动作,不禁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沉茗一进屋就往自己房间里钻,如此明显的动作让贺瑾尽收眼底,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脱着大衣,一边开口叫住沉茗:“急着去哪?”
沉茗有些绝望地闭上眼,但很快她就调整表情,脸上浮起微笑,转过身面对着贺瑾。
“过来。”
贺瑾脱掉了大衣,坐在沙发上解着西装外套的扣子,没有看沉茗。
沉茗咬了咬嘴,迈着视死如归的步子朝贺瑾走去。
直到沉茗走到贺瑾面前,他才向后靠在沙发背上,冷冷地说道:“把衣服脱了。”
虽然沉茗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如此直白的话还是让她的脸腾一下红起来。
况且之前贺瑾很顾及她脸皮薄,每次都是在卧室关了灯做,此刻在灯光明亮的客厅,沉茗甚至能从旁边的茶几上看到自己反射的脸。
她揪着羽绒服的拉链,眼睛看着贺瑾,无声地请求着,但贺瑾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
似乎是感受到贺瑾的冷漠,沉茗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浇灭了,乖乖开始脱衣服,直到全身只剩内衣,她打了个冷战,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趾,白皙的脚被深红色的地板衬得更加明显。
“全部脱掉。”
贺瑾伸手松了松领带,声音听起来终于有了些起伏。
沉茗始终低着头,听见这话也只是停了两秒钟,随后抬手解开了内衣扣子,最后脱掉了内裤,赤裸地站在贺瑾面前。
她不知道哪里又让贺瑾不高兴了,明明自己一直很听话,明明下午他还对自己柔声细语。
难道自己对他来说真的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洋娃娃?一个没有任何自尊的玩具?
“过来。”
贺瑾当然不在乎沉茗在想什么,他长舒了口气,分开腿示意沉茗走近点儿。
沉茗尽量克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发抖的身体,迈开步子朝贺瑾走去。
走到贺瑾的双腿间,沉茗很自觉地扶着他的大腿跪了下去。
膝盖正好压在了木地板之间的缝隙上,沉茗没忍住倒吸了口气,一抬头就对上贺瑾冷漠的眼神,于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垂着头静静等待着贺瑾开口。
“怎么一直低着头?不想看见我吗?”
贺瑾微微坐直身体,从头顶上打下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整个包裹住沉茗。
“不是的…对不起。”
沉茗仰起头,迎着贺瑾的目光,这个角度看他让沉茗有种自己正躺在他身下的错觉,不由得夹紧了腿。
贺瑾看在眼里,心里也能猜个大概,看着沉茗微微颤抖的身体和通红的脸,他原本烦躁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些。
于是他俯身想去亲沉茗,谁知温暖的鼻息喷撒在沉茗裸露的皮肤上,小穴里毫无预兆地涌出一股暖流,她下意识地瑟缩起身体。
短短几分钟内,沉茗连续两次明显的抗拒终于让贺瑾难忍心中的怒火,他猛地拧住沉茗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我是这么教你的吗?嗯?”
沉茗被他捏着下巴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小幅度地摇着头,眼泪因为疼痛和委屈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看着沉茗满脸是泪,贺瑾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他轻笑了一声,松开钳制住沉茗下巴的手,转而用指尖划过她湿润的脸。
“怎么哭了?是觉得我委屈你了吗?”贺瑾的手指顺着沉茗的脸划到脖子,“你不愿意的话随时可以走,我可没有强迫别人的爱好。”
沉茗虽然在心里暗骂“我能去哪?死变态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但还是十分顺从地说道:“我没有不愿意。”
听见这话,贺瑾眯起眼睛,又重新靠在沙发背上,懒散地说着:“那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