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钱勇光是看淮烟的那个眼神,就已经让祝城渊忍不了了,就在钱勇站在淮烟身前,伸出手要碰淮烟的脸颊时,祝城渊冲上去一脚踢在他后腰上。
钱勇瞬间往前一趴,淮烟立刻闪身躲开,祝城渊拉着淮烟胳膊把他拽到自己身边护着。
钱勇的脸磕在墙上,腰要断了一样的痛感让他瞬间倒在地上,想爬都爬不起来。
祝城渊那一脚的速度太快了,钱勇带来的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钟,有人去扶钱勇,有人冲向祝城渊跟淮烟,想要武力控制他们。
计划里唯一不可控的人是祝城渊,虽然计划里并不是淮烟色诱,只是先用钱稳住钱勇,淮烟再说几句拉钩子的话,好让钱勇以为,淮烟到时候会心甘情愿跟他走。
毕竟比起强取豪夺,彻底征服才更让男人有快感。
但眼下的情况,淮烟也已经提前料到了,在祝城渊踢出那一脚的时候,就已经给了齐烨梁信号。
齐烨梁跟安诺接收到信号,没过半分钟就冲了进来,把钱勇跟那些人团团围住。
“再看抠你眼珠子。”祝城渊伸出手,狠狠对着捂着腰扭头还往淮烟身上看的钱勇。
钱勇是邱文斌的远房亲戚,却是个没骨头的,祝城渊几下子就把他的嘴撬开了。
祝城渊的拳头拳拳在眼,钱勇那双不大的鼠眼最后彻底睁不开了,什么都看不清,闭着眼肿着嘴,嘟嘟囔囔说:“第九区区长不需要钱,是第九区区长上头的人需要钱。”
“别跟我卖关子,”祝城渊又是一拳,“一句假话,你的眼睛就别要了。”
“真的啊,你们自己想想,最近还有什么事儿需要用到那么大笔钱的。”
齐烨梁左手虎口托着下巴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扭头去看淮烟。
淮烟却已经想明白了,最近只有一件大事需要用到大笔大笔的钱。
那就是议长大选。
邱文斌上头的人是第九区区长,第九区区长上头的人,是他爸的竞争对手,秦明杰。
绕了一圈,原来还是因为这个。
大选想要用非正常手段拉拢人,需要钱用来打点跟贿赂。
钱勇为了保命,让祝城渊手下留情,别再抠他眼珠子,求饶说自己有录像视频,是邱文斌跟秦明杰交易的录像,可以把录像给他们。
拿到录像,淮烟跟祝城渊立刻就回家找了淮正卿。
两个人的妆还没卸掉,脸也没换回来,淮正卿看身形就知道是他们。
淮正卿还没看视频,先是数落了他们一通,让他们不要再做危险的事。
淮烟跟祝城渊应了,又问了淮正卿后面的计划,心里有了一个大概。
两个人换了妆,越梨又给他们熬了甜汤,一人捧着一碗,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喝。
喝完甜汤,越梨留他们晚上住在家里,祝城渊支支吾吾,说还有点儿事得处理,还是带着淮烟回了他们自己的住处。
虽然色诱钱勇的事并没有实施,但色诱的事,祝城渊已经惦记了好几天。
没抠钱勇眼珠子是个很大的遗憾,是淮烟不让,祝城渊一回到家就没“放过”淮烟,捞着他就往卧室走。
淮烟洗完澡,穿着轻薄的睡衣,抱着胳膊斜斜倚着衣帽间的门,看着祝城渊在里面翻箱倒柜找东西。
淮烟当然知道他在找什么,当初他给向默脖子上戴颈圈的时候,可是在床中间摆了不少好东西,还都是最先进的。
“以前安诺捣鼓的那些东西,最后可不一定是我用的。”淮烟好心提醒他。
祝城渊不愿意了:“有的是你穿的。”
“是什么?”
“蕾丝西装。”
蕾丝西装被淮烟压在了箱子底,最后还是让祝城渊找出来了,三两下扒了淮烟身上的睡衣,给他穿上了。
淮烟扯了扯西装衣袖上的蕾丝边说:“我现在比以前要瘦一点,这件衣服已经撑不起来了。”
祝城渊搂着淮烟的腰,掌心隔着镂空的玫瑰花纹,贴上淮烟的腰,不停吻着他的后背跟肩膀:“松松垮垮的也没关系,这样更方便。”
淮烟的蕾丝西装有好几套,祝城渊找出来的是一套纯黑色的。
本来男士的蕾丝西装在时尚圈里并不少见,淮烟衣橱里的那几套也都出自名设计师之手,按照淮烟的身材比例特意贴身打造的。
整套西装的设计元素并不只有蕾丝,肩膀两边还有前胸后背的里面都有西装内衬撑出形状,内衬布料外面铺设了一层精美的刺绣蕾丝。
祝城渊找出来的这一件很特别,腰窝跟腰侧两边是纯镂空的蕾丝玫瑰花设计,一朵朵玫瑰纠缠在一起的纹路走向顺着淮烟身体的线条肌理,明显里面需要搭配合适的衬衫才能穿得出去。
此刻没有内衬,只是单穿,肩膀往下的布料松松垮垮地套在淮烟身上,前面的扣子没系,淮烟胸口被玫瑰花枝半遮着,锁骨下细腻红润的皮肤在灯下溢着光,腰窝、紧窄的腰线,薄却很有形状的腹肌都在黑色玫瑰里欲隐欲现。
玫瑰花上涂满了蜜汁,满满的诱惑,也更涩情。
祝城渊只是看一眼就有些身体发胀,他还记得,淮烟第一次穿蕾丝西装,是他带着旗下娱乐公司的台柱子一起走红毯。
那个台柱子面对媒体的镜头跟话筒,总是冲着淮烟抛媚眼儿,淮烟一下了红毯,就被祝城渊压进了楼上的房间里。
他把淮烟里面的衬衫脱了,只留身上的那件黑色蕾丝西装,薄透的布料跟上面一朵连着一朵的黑色玫瑰花影,浮在水面上,在他眼底一直荡着晃着。
今晚的这一套,就是红毯的那一套。
祝城渊依旧控制不住自己,浸在黑色的玫瑰花海里,带着淮烟一起尽情沉沦。
第77章 安诺呢?
晚上九点半,安诺照例准时上楼给他们送热牛奶。
虽然淮烟让祝城渊把医院生殖中心的申请撤了,但他们的饮食习惯跟作息依旧按照备孕的模式来。
安诺刚敲开门,祝城渊只开了一条门缝,白色睡袍里泛红的手臂伸出来,把安诺手里的托盘接过去,说了声谢谢就关了房门。
安诺没立刻离开,敲了两下门,隔着门板又问:“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需要了,谢谢安诺。”祝城渊调整好呼吸,哑着声音说。
安诺想了想问:“祝先生,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需要我给你做一下身体扫描检查一下吗?”
“真的不需要,非礼勿打听。”
安诺还是不太放心:“那你们到底是怎么了呢?”
祝城渊的声音还是哑的:“我们正在运用不同的方式,互相探讨关于如何更好地增进夫夫生命生活大和谐的重要问题,现在已经到了关键阶段,不希望有人打扰。”
安诺:“……祝先生,请说人话。”
房间内的祝城渊怒了:“起开,我们正在考斯普雷,其余无可奉告。”
安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们在房间里到底在做什么后,又给自己解释了一句:“我现在的模式是备孕助理,最高优先级是你们的身体健康状况,所以反应有些迟钝,这不能怪我啊祝先生。”
经过安诺这么一磨蹭,床上的淮烟已经睡着了,祝城渊低头看看硬邦邦的自己,又不忍心再叫醒淮烟,小心翼翼扑进床上,小声说:“牛奶还没喝呢。”
淮烟呼吸重了一些,喉咙里咕哝了一声,祝城渊屏住呼吸半天没动,生怕吵醒淮烟。
等淮烟又睡熟了,祝城渊喝完牛奶亲了亲他的鼻尖:“牛奶我全喝光了,晚安。”
蕾丝西装这种东西,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祝城渊连着撕碎了好几套,还让设计师上门给淮烟重新量了尺寸,又定制了几套,每一套都是单独穿无法出门的,哪怕搭配了内衬也实在不行,欲盖弥彰的布料跟设计,更引人遐想。
别人看见那还得了?
祝城渊也压根儿没打算让淮烟往外穿,淮烟唯一一次对外穿的那套,也只穿了一次,他后来只让淮烟在床上穿。
几天下来,淮烟招架不住,祝城渊洗完澡一上床他就抬腿踹祝城渊:“今晚我们分房睡,你去隔壁客房,我已经让安诺打扫过了。”
“不行,”祝城渊低着头往淮烟身上拱,像个大型癞皮狗,黏到淮烟身上就再也撕不下来,一直蹭淮烟胸口跟锁骨,“你穿蕾丝西装实在是太性感了,我控制不住,今晚我们休息,好好睡觉不做了,行不行?”
淮烟不吃他这套,扣好睡衣扣子,扯着衣领往上盖住自己的脖子跟锁骨,用手心去推祝城渊的下巴,扎了他一手心的胡茬儿:“你昨晚跟前天晚上也是这么说的。”
“今天是真真真的,”祝城渊跪在床上,举手发誓,“我发誓,今天晚上肯定老老实实。”
祝城渊以前可是体会过跟淮烟分居的滋味儿,抓心挠肝扯心扯肺的,晚上睡不着白天吃不好,半夜惊醒往身侧一摸,淮烟不在他身边,被子里没有一点热乎气儿,想淮烟了也只能自己憋着,半夜爬起来,蹲在窗台上浑浑噩噩抽根烟,然后吹进一肚子凉风,更想淮烟了。
等他再躺下,翻来覆去半宿也睡不着。
不可能分居,永远都不可能。
“我再也不想跟你分居了,再也不想了。”祝城渊把脸埋在淮烟身上,用力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声音听起来很贪婪,还委屈巴巴的。
现在他就是个委屈巴巴的癞皮狗。
淮烟也想起了以前的事,转了个身,不忍心还是妥协了:“那你再去拿一床被子,我们分被子睡。”
祝城渊还想继续说分被子他也不愿意,但淮烟已经不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转身背对着祝城渊,自己先睡了。
他实在太困。
祝城渊听着身侧均匀安稳的呼吸声,听着听着自己就笑了,老老实实去衣柜里抱出一床被子,晚上也老老实实睡觉。
他自己的被子只盖在胸口,夹在胳膊下面,侧身面朝淮烟,手臂揽着淮烟的被子,隔着被子抱他。
上半夜两个人的确一人一床被子,睡着之后祝城渊身上的被子就被他踢到了床底下,哪怕他没醒,身体的本能记忆驱使他自动钻进淮烟被子里,感受到怀里熟悉的温度跟触感,紧紧搂着怀里的人才满意。
早上八点钟,音乐闹钟准时响起,淮烟摁掉闹钟又睡了半个多小时,这一觉太舒服,他不想起。
祝城渊先起床,给淮烟小心掖好被子,又轻手轻脚进浴室洗漱,下楼跟安诺一起准备早餐。
淮烟打着哈欠下楼时,祝城渊还穿着胸前印着小熊图案的围裙,手里端着两个餐盘。
祝城渊做的早餐都是合淮烟胃口的,且卖相极好,心形煎蛋更规整,玫瑰花比安诺画的还生动,淮烟不觉间就多吃了不少。
淮烟边吃边看新闻,电视新闻里一直在播昨晚的热点事件,昨天夜里第九区内五家地下赌场跟十几家涩情会所被安防局的人突击查封,现场一共抓了五百多赌博跟卖淫嫖娼的人。
地下赌场跟涩情会所的老板是邱文斌,但安防局的人并没有抓到邱文斌,去的时候邱文斌家里已经空了,现在正在全城通缉,第九区区长同时被带走调查。
早饭还没吃完,淮正卿的电话就打过来,嘱咐他们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能推的工作跟活动都推掉,等过了这段时间之后再说。
淮烟除了去公司外就是回家,每天上下班的路线都不一样,安诺开车,祝城渊也是寸步不离。
大选期间,不光淮正卿身边都是记者,他们又被记者团团围住,淮烟总能看见家门口跟公司马路对面拐角的摄像机。
年后的几个项目还是重点,淮烟再小心工作也得继续,晚上他约见了来访客户,结束得晚了一些,他让安诺先下楼把车从地库开出来,他待会儿要送客户离开,不走地库。
一送走客户,他们的黑色商务车也停在了路边,淮烟一走近,商务车自动车门缓缓打开,前排的机器人司机稳稳地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往车门边瞄了一眼。
就在淮烟弯腰想上车时,身侧的祝城渊一把拽住他胳膊,把他拉到一边。
“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