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晚,林卿准备入睡,门就被推开又关上,林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温既亭。
“我要睡了。”
身侧就沉了下去,林卿感觉到后背一阵冰凉,她急忙坐起身,就看到男孩发红的双眼。
“你怎么了?”
下一瞬就被温既亭抱住,才一年,男孩就高出林卿半个头了,他将额头靠在林卿的肩上。
“你想听故事吗?”
爱情从来不是权贵最在意的东西,就像温度邗对温既亭母亲蒋幼禾一般。
温度邗在酒会上对蒋幼禾一见钟情,蒋幼禾长相十分妖艳,但为人却十分腼腆,温度邗被她极大的反差所吸引,所以他开展了猛烈的追求。
在当时,蒋幼禾已经有了相爱的男朋友,她十分果断的拒绝了男人的追求。这一举动加深男人的夺取心,所以,他利用权利想拆散两人,但是相爱的人从不惧怕他拙劣的手段。
温度邗就一直折磨蒋幼禾的男友和她的家人,普通的家庭怎么可能和他抗衡。终于,蒋幼禾选择了妥协。
没有婚礼,没有祝福,甚至没有爱。一张相片就可以让二十岁的蒋幼禾住进了温度邗准备的囚笼。
结婚第一年,有了温既然。也是在那一年,蒋幼禾的初恋男友自杀了,蒋幼禾看向屋外渐黄的树叶,她真的憎恶着这里的一切,她奋力跑出别墅,明明知道会失败,明明知道是飞蛾扑火,只是看到面前挡住自己的男人,眼泪顺着脸颊没入嘴里,黎明的曙光消失在蒋幼禾的生命里。
温度邗看到蒋幼禾因为初恋闷闷不乐,心里十分不畅快,就在床上铆足了劲折腾蒋幼禾。
结婚第五年,蒋幼禾的父母相继去世。生活唯一的希望就被掐灭了,蒋幼禾找到了温度邗花天酒地的地方,她拿出离婚协议试图和温度邗谈判。
温度邗看到后直接撕碎了协议,将蒋幼禾直接囚禁在别墅里。她浑浑噩噩的过着每一天,蒋幼禾看着温既然,对温既然的爱又包含着厌恶,她是矛盾的,而矛盾的中心却在外面逍遥。
窗外的四季不断变化,蒋幼禾温热的心却开始渐渐变凉。生命在此刻,已经失去了意义。
温既然九岁时,蒋幼禾怀了温既亭,孩子好像吸走了蒋幼禾所有的力气。她愈发的瘦弱,连刚满两岁的温既亭都无法举起。
老是能梦到以前,初恋和她一起在乡下河里抓鱼,山上摘果。亲人离开的每一天,她都在后悔去参加朋友邀请的酒会,她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当温度邗发现蒋幼禾不对时,已经为时已晚。届时的她躺在床上,两颊消瘦的可怕,温度邗大声的斥责着别墅里的佣人。
因为温度邗的不重视,别墅里的佣人以为蒋幼禾只是妄图攀高枝的情妇,对待态度十分懒散,除了温既然,几乎没有人察觉到蒋幼禾的异样。
“别说他们,是我没味口。”
蒋幼禾艰难的说着话。
她静静的看着温度邗,生命的倒计时开始。
温度邗握住她冰凉的手。
“老婆,没事的,吃完药就好了。”
明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他在此刻却又装的十分深情,她真的好恨这个男人,明明自己差点就可以拥有幸福,他却夺走了她的一切。
“温度邗,我真的,好恨你,你…下地狱……”
躲在门外的温既然瞪大眼睛看着里面的一切,却极力压抑自己的声音。
躯体渐渐的失去温度,蒋幼禾终于得到了解脱。
“幼幼,幼幼,快醒醒……”
蒋幼禾睁开了眼,看着眼前年轻的初恋,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
“你在等我…”
“我怕你下辈子认不出我,想让你和孟婆汤的时候多看看我。”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不丑,幼幼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我已经……”
“不重要的,幼幼,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纯洁最善良的小女孩,不要否定自己,我爱的是你,你先是你,永远不要被定义。”
“下辈子要是记不住你怎么办。”
“幼幼,没关系,我记住你就好了,我一定会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