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殿下人大发雷霆道:“那么多天兵派出去却连一只蛇妖都搞不定?,本?宫要你有?何用!”
闻听?此言,金翼将头埋得愈发深了,恨不得藏进肚子里,口中不住地哀求着。
“金翼知错了,殿下饶命。”
“殿下饶命啊……”
一旁的玉腰见状抿紧了唇。
心中飞快地盘算着如何为金翼求情好让子桑惟清消气,免得殃及自身。
片刻后?,他瞅准机会,缓步走到了金翼面前,朝着青年跪了下来。
一拱手,道:“凤体?要紧,殿下还?请息怒 。”
上首的子桑惟清见状眯了眯凤眼,冷声轻笑。
“怎么,你想为他求情?”
此话一出,冷冽的威压便如潮水兜头朝玉腰袭来,压得他喘不过气,一瞬间心生退意。
玉腰将身子伏得更低了,急急否认道:“不!殿下,玉腰开口并不是为了金翼求情,而是为了殿下凤体?着想。”
“还?有?就是......想提醒您,切莫上了那小蛇妖离间的当?。”
话音刚落,玉腰便觉身上忽然一轻。
子桑惟清收起四散的威压,接着一敛衽坐在了身后?的檀椅之?上,冲着下方扬了扬精致的下颌。
勉强压抑住了怒气,“说,什么意思。”
玉腰闻言,连忙回答道:“回殿下,方才常酝带那抔烬土上殿时,奴多看?了几眼,发现那灰烬上压根没有?字迹。”
子桑惟清听?罢先是疑惑地蹙了下眉,接着忽然用力地攥住了扶手。
“你的意思是……柳惊绝那贱妖是在耍我们?”
玉腰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他怕是早就发现了有?人在跟着他,故意做样?子给我们看?的,为的就是引导殿下误会金翼,从?而离间我们 。”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觑着上首青年的脸色,“所以依玉腰看?,此事大错不在金翼......皆怪柳惊绝这厮心思太过深沉狡诈。”
一旁跪着的金翼闻言,忙不迭地点头应和。
“是啊殿下,奴当?时是亲眼看?着那小蛇妖出殿的,天兵也已经做好了准备,直等着他下山自投罗网,谁知那小蛇妖不知何时竟拟了个分.身,将她们都迷惑了去,这才、这才……”
金翼眨了眨泪眼,委屈得话都没法说完。
闻听?此言,上首华服青年沉默片刻,忽地扯唇冷笑。
“呵,倒是本?宫小瞧他了。”
不过很快,子桑惟清便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据他所知,柳惊绝化形不过三百多年,修为浅薄得很,哪里有?能力拟出个分.身又?不被那些敏锐的天兵察觉呢?
除非身后?有?高人助他…
想到这儿,子桑惟清脑中那个被强压下去没几天的念头重又?冒了起来,如闻风的野火,霎时燎原。
顷刻间,他面上便换了副神情,阴沉得可怕。
是夜,月华如练,映照在榻上正打坐调息的女子身上,爱怜地为其镀了层冷光。
此刻的姜轻霄,俨然成了一尊白?玉雕就的神像,清冷、端庄,神圣不可亵渎。
不过很快,这尊“神像”便被她最为痴狂的信徒自身后?抱住了。
“妻主……”
待青年沙哑甜腻的轻唤在耳畔响起时,姜轻霄方缓缓睁开双眼。
她微微侧头,与柳惊绝面颊相蹭,浅笑道:“洗完了?”
柳惊绝点了点头,随后?便如一条游鱼般灵活地钻入了女人的怀中。
接着便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拉开了自己身前的系带。
随即,便听?女人忽然惊喜开口道:“你身上什么味道,好香。”
闻听?此言,柳惊绝羞涩又?得意地扬起了唇,随后?微微直起身,跪坐在姜轻霄身前,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我方才出浴时,擦了些馥梨香粉到身上。”
与此同时,随着青年方才的那番动作,前胸本?就摇摇欲坠的系带终于?松散开来。
刹那间,雪白?的里衣纷纷朝两边散开,犹如层层绽放的梨花,露出了其中粉白?欲滴的花蕊 。
无边的美景裹挟着扑鼻的浅香一同朝女人袭来,惹得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
一开始,姜轻霄只是觉得此香不浓不烈、清幽浅淡,甚是好闻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可青年的下一句话,竟使得她旖念丛生、心泛狂澜。
只见柳惊绝挺了挺身,将自己主动送到了她面前。
“是甜的,妻主要尝尝吗?”
第90章 九十个鳏夫
虽是夏末, 姜轻霄却在位于峰顶的山神殿中看到了灼灼盛放的桃花。
花瓣殷红柔软,落于洁白的雪峰之上,随着青年的呼吸, 微微颤动着。
似羞似怯的模样, 惹得姜轻霄心头一痒。
在她欺唇而上的刹那, 呼吸便被一股馥郁却不呛人的香气所侵占了。
花香沾染了柳惊绝的体?温, 变得温热而又缠.绵,辗转片刻后,随着一股淡淡的蜜意共同渗入了姜轻霄的喉头。
所到之处, 熨烫而妥帖。
一时间,女人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榻上, 柳惊绝努力?地支起上半身,一手拥住面前人的肩膀,另一手则抚上了她的后颈。
青年微垂着头, 面颊滚烫绯红,半眯着一双柳眼,全然宠溺地看着爱人,纵容着她的一切行?为。
直到再受不住时, 才?颤着声,娇嗔乞求。
“唔, 妻主,慢点、慢点......”
闻听此言, 姜轻霄方大发慈悲地自他怀中抬起了头。
随后顺着青年抻出优雅弧度的脖颈缓缓而上, 啄吻着他的下颌、面颊,最后覆住了他的唇。
口中笑道:“确实是甜的, 你也尝尝......”
二?人唇瓣相碰,忘我?地相吻着, 一时间寝殿内满是甜蜜的情喃声。(审核你好,只是接吻而已)
无边的爱意自他们?周身涌起,炙热的温度将冰冷的月光都融成了一汪滚烫的银浆。
随着衣衫一同流到了地上,淋漓一地。
迷乱间,柳惊绝脑后松挽着乌发的云青玉簪随着他起伏的动作渐渐滑落,最后咕噜噜地滚下了榻。
青年下意识伸手去捞,却扑了一空,随即便被姜轻霄捉住了长指,与之紧紧相扣。
“莫管......”
女人喑哑着嗓音说罢,便俯下了身。
恰逢乌云遮月,掩住了一室旖旎。
正待二?人情到正浓、箭在弦上时,外寝殿门忽地被人叩响了。
姜轻霄额角青筋一跳,紧接着便听殿外值守的濮蒙说道:“神?君,忧澈帝卿求见。”
闻听此言,女人下意识地蹙起了眉,望了怀中青年一眼,刚想以天色已晚为借口回绝,可怎料对方竟先行?开了口。
语气颇有些急切,“妻主,可否允我?入殿,惟清有要事?与你相商!”
话已至此,断无再将人拒之门外的可能。
更何?况,现如今子桑惟清还?顶着她未婚夫的名头......
姜轻霄沉吟片刻后,转头看向一旁面色惨白的青年,伸手摸了摸他有些发凉的面颊。
愧疚又无奈地开口,“乖,阿绝先回避一下好不好?”
闻言,柳惊绝心口骤然一酸,随即泛起针扎一般的疼痛。
无边的委屈、不甘、忮恨、憎恶,汇聚成滔天的海浪,齐齐朝他涌来,呛得他不能呼吸。
明明妻主真?正爱的人是他,不是吗?
明明自己才?是轻轻名正言顺的夫郎,可为何?如今却活得像个见不得光的外室。
甚至同妻主亲密片刻,都要时刻担心被对方撞见。
有那么一瞬间,柳惊绝想直接打开殿门,让子桑惟清知晓自己与妻主的关系。
让他瞧清楚,谁才?是那个人人喊打的、插足勾.引别□□主的第三者!
可最终,青年也只能从滞痛不已的喉中,艰难地挤出一个字。
“好。”
纵使柳惊绝心中再怎么难过与不甘,他也没?办法拒绝姜轻霄的任何?要求。
更何?况,他也不容许自己成为轻轻复仇路上的绊脚石。
弯腰抱起散落的衣服,青年几乎是半.裸着下了榻。
背影失落又狼狈,一步步朝隐匿的隔间走?去。
可就在女人同意子桑惟清进来后,柳惊绝忽又后悔了。
他猛地转身,迎着女人微讶的目光,化作了原形,随后飞快地遁入了她的衣袖。
下一刻,子桑惟清推门入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