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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顿了下,啧声说道:“说白了,你不是意识到了你们之间的阶层问题,你只是发现了你还是喜欢他吧?”
    “但是你又怕还是会重蹈覆辙,池景云又折腾起来,所以你才会找这样的借口。”
    阮梨清说话很直接,苏烟却是下意识的反驳,“不可能。”
    “可不可能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说有这个概率,毕竟池景云人模狗样,又有钱,要是有人拿一个亿来砸我,我也很难不心动的好吗?”
    阮梨清像是在说笑话,然而她话音才落,就听到办公室的门别人扭动的声音,沈灼推门进来。
    他目光落在阮梨清的手机上,有些意味深长。
    阮梨清一顿,转而和苏烟说了声就挂断电话。
    她抬眼看向沈灼,“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客户走了?”
    沈灼嗯了声,然后他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阮梨清:“给你一个亿,你就会心动了?”
    阮梨清眨眨眼,一脸无辜:“那也要看是谁给的。”
    沈灼挑眉,“你要谁给?”
    这看着就是醋坛子翻了的程度,阮梨清笑的眼睛弯弯,她起身双手挂在沈灼脖子上,凑上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当然只要你给的,毕竟又帅又能干,简直完美的不行。”
    沈灼对她这话没什么异议,他顺手扶住阮梨清的腰,同时通知她一件事:“妈给我打电话了,说今晚去家里吃饭,她特意给你炖了汤。”
    阮梨清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从她怀孕开始,莫兰和沈灼就轮流着给她炖汤,各种花样的,她简直要喝吐了。
    她问沈灼:“能不能不去呀?”
    虽然美人在怀,但沈灼仍旧铁面无私:“不能。”
    “不想喝汤了。”
    沈灼说,“那回家我给你炖?”
    阮梨清翻了个白眼,果断放开他,自己嘟囔着坐回去:“真没意思。”
    沈灼只觉得挂在身上的人离开了,连带着那股香甜的气息也没了,他觉得好笑,过去在阮梨清头上揉了下,无奈安抚:“妈也是为了你好。”
    阮梨清瞪着他:“还没结婚呢就叫妈。”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莫兰现在就是这个状态,她甚至和沈灼达成了同一阵营,没事就让沈灼带阮梨清回去吃饭。
    只是阮梨清这次怀孕似乎有些不一样,现在还不到三个月就已经有些显怀了。
    所以莫兰总是提心吊胆的,什么都关心着。
    而相比于莫兰关心的这些,阮元呈更关心的就是商渺什么时候和沈灼结婚。
    阮元呈古板,未婚先孕这一套在他这里行不通。
    所以他现在看着沈灼又不顺眼了,沈灼只能有苦说不出。
    毕竟暂时不结婚是阮梨清提议的,因为暖阳目前在接洽一个很重要的合同,她不想在这么忙碌的氛围下再花时间去搞婚礼。
    而且她和沈灼也商量过,决定他们就在这边简单举行一个仪式,然后就去旅游结婚,地方都定好了。
    阮元呈才勉强对这安排满意了一些。
    但这个满意,也是对着阮梨清,他看着沈灼,怎么都还是挑剔的。
    阮梨清趁着阮元呈去厨房的功夫,悄悄蹭到沈灼耳朵边说:“每次回来我爸爸都这么不待见你,真是辛苦你了哦。”
    沈灼说,“习惯就好。”
    阮梨清噗嗤一声笑了,“怎么说的这么委屈呀?”
    沈灼悠悠看她一眼,意思很明显,他不委屈能怎么办,总不至于还要上去和她爸爸硬刚吧?
    莫兰最愿意看见他俩感情好,她先给阮梨清盛了一碗汤:“你爸爸早上去市场买的最新鲜的鱼,一直养在池子里,快趁热喝,鲜得很。”
    阮梨清喝的生无可恋:“妈,我真的不想喝汤了。”
    莫兰说,“这不是为了给你补营养吗,怀孕多辛苦啊,你说是吧,小沈?”
    沈灼刚要说话,阮梨清的眼神就瞪了过去,大有不准他点头的意思。
    沈灼一顿,没敢说话。
    莫兰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忍不住道:“清清你真是,怎么这么凶的?”
    阮梨清就问沈灼,“我很凶吗?”
    沈灼摇头,“温柔可亲。”
    莫兰无奈的摇摇头,“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了,阿境也安家了,我就不操心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阮境白突然被点名,他说道:“我没有结婚的打算。”
    莫兰一听,脸色都变了,正要开口,就看见阮境白直接起身:“我还有事先回房间了。”
    莫兰看着他的背影,刚要开口,就听见阮梨清的声音:“妈,我和沈灼有个打算,不知道您和爸会不会同意?”
    “我们虽然暂时不打算举办婚礼,但我们想先去把证领了,然后生了孩子再办婚礼,或者直接不办。”
    阮梨清和沈灼以前是举办过一次婚礼的,所以这次也是不准备大办,毕竟上一次虽然他们都没有走心,但还是累的够呛。
    而且,阮梨清总觉得和同一个人举办两次婚礼,真的好奇怪。
    第545章:太累
    阮梨清说了不办婚礼,莫兰没有立即说话,他们老一辈的人骨子里都是传统的,总觉得婚礼的仪式怎么也要必须拥有才行。
    晚饭吃的各怀心事,等吃完以后,阮梨清也没有多待就拉着沈灼赶紧离开了。
    她看的出来,阮元呈和莫兰都对他们不办婚礼这事颇有微词。
    但阮梨清确实不想办。
    她戳了戳沈灼:“我说不办婚礼,你会不会和我爸妈他们一样,觉得心里不舒服?”
    沈灼想了想:“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有点遗憾。”沈灼说,但他顿了下又说道,“不过旅行结婚也很好,就像是在不同的地方都旅行了婚礼一样,我也很期待。”
    阮梨清看着外面明晃晃的路灯说道:“婚礼真的太累了,光是宾客就好多人,又不可能面无表情的和别人说话,不然他们肯定会觉得我是被迫结婚,但是那样真的好累。”
    她忍不住嘀咕,“上次和你办婚礼的时候,你冷着脸没感觉,我陪笑陪的脸都僵了。”
    她和沈灼那场玩笑一般的婚礼,沈灼倒是维持自己的高冷人设,冷着脸端着架子走全场。
    可她就得跟在老爷子身后,到处敬酒陪笑,还要绞尽脑汁的解释沈灼为什么不来的原因,想想都头疼。
    当然她并不是在怪沈灼,所以才不愿意举行婚礼,而是真的觉得太累了。
    哪怕这次沈灼不会再冷脸,可是这次需要请的宾客肯定比上次还要多,而且沈氏和暖阳现在的状况都很不错,又得牵扯到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这算下来又是特别麻烦的事情,比如谁和谁的座位不能挨在一起,谁和谁之间有过节,这些都得考虑到。
    阮梨清觉得等她把这些研究明白,估计已经没心情再办婚礼了。
    沈灼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他低声解释道:“我那会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太突然了。”
    他想证明自己:“我其实也挺高兴的。”
    阮梨清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虽然没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沈灼就不再说话了,自己闭上嘴,专心做司机。
    但没一会,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强调道:“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肯定特别开心。”
    阮梨清瞅着他,没出声。
    不过她还是提醒了沈灼一句,“草草学校的事情,你安排好了吗,妈今天问我了。”
    因为阮梨清怀孕是在领养了草草以后才发生的,所以莫兰总是说这是草草命里带有兄弟姐妹,所以几乎每次都会叮嘱阮梨清一定要对草草好,不能因为有了自己的孩子就疏忽她。
    草草最近在家里养的好,整个小姑娘都大变样,白了不少,也活泼不少,整个人看上去灵动可爱,阮梨清有时候也会带她去买一些衣服裙子之类的。
    沈灼突然问,“所以你想好女儿的名字了吗?”
    他这一问,阮梨清愣了下,但随即就反应过来,她问沈灼:“你就知道是女儿了?”
    沈灼从善如流:“儿子也可以。”
    就是听上去有点勉强,阮梨清没戳穿他。
    不过她倒是真的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苏烟知道阮梨清和沈灼没打算办婚礼时,并不吃惊,她只说:“正好省了我的份子钱。”
    阮梨清提醒她,“谁少了都行,就你少了不行,到时候我就算去榕城,也要找你要的。”
    苏烟嗤声,“小气样。”
    阮梨清不觉得自己这是小气,她说:“以后等睿睿结婚时候,我再还给你就是了。”
    苏烟挑眉,“为什么不是我结婚?”
    她瞥了眼在画画的睿睿,等他结婚,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
    阮梨清倒是大方,爽快道:“可以啊,只要你结婚,我一样送啊,但前提是你得结啊。”
    “自己结婚了以后就要到处催婚,是不是你们已婚妇女的习惯?”苏烟说,“这个陋习我建议你改一改。”
    阮梨清现在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她最近心情都很好,所以难免会想多关心苏烟一点:“你和池景云怎么样了,你睡完就扔,他就没什么反应?”
    苏烟之前和她说什么发现了自己和池景云之间的阶层问题时,阮梨清是一万个不信的。
    阶层问题这种东西,要是在意早就在意了,哪有现在再来说的道理?
    更何况,按照苏烟现在的家底,就算比不上池家那样的大户人家,但也绝对不是云泥之别的高攀。
    说白了,就是她给自己找的借口。
    至于是为什么要找这样的借口,那就不好说了。
    不过说到底这只是人家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她这种外人说太多也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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