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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不会说话就闭嘴吧您。】邬夏幸灾乐祸地嘲讽回去,不等对方回答,干脆利落地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一挂,邬夏心情奇迹般地变好了许多。
    随手将手机往床上一扔,邬夏翻身躺平,盯着屋顶的水晶灯思绪又不知飘去了哪。
    椭圆形水晶灯上挂着水滴形的装饰,看到那一圈圈的玻璃坠子,邬夏不由想起了前世最喜欢突袭灵药田的泽丰雪狼。
    它攻击时灵力就会凝结成数串水滴形的冰凌,若是跟其他灵兽打架离菜地近了些,地里的灵菜都会冻成冰。
    不知道没有他从中调和那家伙会不会被銮金凰烧成焦炭。
    “想那些干什么!”
    收回飘远的视线,邬夏为了转移注意力,干脆从床上坐起,赤脚走到床边把邬剑波关上的窗子又推开了。
    他的房间正对花园,开窗就能看到刘雪丽专门找花匠种下的大片爬藤月季,淡淡香味总伴随着一年四季。
    这会儿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花圃里的地灯与路灯亮着,五颜六色的花朵依旧能看得清清楚楚。
    可一看到那些藤蔓,邬夏思绪纷飞,口中不由又呢喃出了另一个名字:“宝蕊”
    三百年里陪伴他时间最多的——万丈宝蕊。
    第2章
    名字脱口而出的瞬间,邬夏只觉胸口升起道很熟悉的气息,他猛然退回身,心里默念起口诀。
    原本毫无反应的空气中荡开层波动,扩散成一圈圈后脑中赫然出现了他万分熟悉的灵海空间。
    “灵海空间!”
    邬夏大喜,速度极快地把窗子拉上,又拉严实窗帘后这才走到床边坐下。
    空间中有万丈宝蕊赠予的两片花瓣,难道是他说起宝蕊二字,才有了反应?
    可现在也没办法验证。
    灵海空间是大能父母留给邬夏的保命符,里面放满了夫妻俩千年来得到的好东西。
    空间与灵海绑定,怕的就是邬夏修行途中修为难以突破,只要靠这个空间中的法器就可强行续命千年。
    灵海空间形态像是个有上百抽屉的中药柜,每个抽屉又是独立的空间,其中分门别类的装着修行所需之物。
    眼下法器天才地宝都不是急需,邬夏只要藏在其中的几株灵药材就行。
    有了灵药滋补,过几日他就能出门晒太阳了。
    脑海中一通搜索后,邬夏终于找到了要的灵药材。
    闪着银色光芒的药草被取出,邬夏拉起窗帘的举动就显得特别有前瞻性,屋子被映得银光闪闪,跟拍鬼片似的。
    把药拿到厨房里熬煮是不可能了,邬夏舔舔嘴唇,干脆直接塞进了嘴里。
    入口就是一嘴土腥味,紧接着比黄莲还苦的味道在口中散开,邬夏眨了眨眼睛,眼角立即飙出两条清泪。
    泪眼朦胧中,舌头已经失去了知觉。
    邬夏只是机械地嚼着,直到感觉有汁水顺着嗓子眼流下喉咙,他才连汁带叶吞下肚。
    “以后坚决不能吃生的!”邬夏发誓。
    灵药的效果肉眼可见,吞下没多久,身体里就升起股热气,很快就让人变得昏昏欲睡。
    睡意让他只坚持到刷完牙就倒下昏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沉,期间邬夏连个梦都没做过,他在黑漆漆一片的空间里徜徉,等有意识再度醒来时发现太阳都已经照到了床上。
    拉开的窗帘和开着条缝的落地窗都说明早上邬剑波又进了屋子。
    “额——”
    狠狠撑了个懒腰,邬夏精神抖擞地从床上坐起。
    胸口沉闷的感觉消失不见,僵硬的双腿也变得柔软灵活。
    他踮着脚尖几步奔到窗前,刷一下拉开落地窗跳上阳台。
    沉疴已久的身体变得轻巧,这让邬夏心情大好,单手杵在阳台边缘笑呵呵地跟花园中浇水的师傅打着招呼。
    “是夏夏的声音?”
    一楼茶室中与好友对弈的邬剑波竖起耳朵又听了一遍,确认是邬夏在跟花匠们打招呼。
    “这孩子恢复得不错,听声音中气十足……”好友周航开了句玩笑,话都还没说完就见邬剑波人已经窜了出去。
    茶室的后落地窗正对着花园,邬剑波几步跑出去,仰头就看到了笑眯眯的邬夏。
    “爸,我好饿。咱家有馄饨吗?”
    “有有有,你要吃就有。”邬剑波结巴的差点没来了段说唱,惊喜在他眼中漫延,邬夏这个灿烂笑容让他又看到了两年前的儿子。
    突然的哽咽让邬剑波没法再站在这里,他清了清嗓子,边冲门口大声喊着保姆刘姨边小跑着进了正门。
    刚从茶室跟出来的周航:“……”
    ***
    下午三点半,睡了大半天的邬夏突然要吃馄饨,邬家从主人到几个保姆都惊喜交加。
    刘姨是张家派过来专门照顾邬夏的阿姨,自小看着他长大,一大碗馄饨端上桌后就站在桌边抹起了眼泪。
    “还是刘姨包的馄饨好吃。”邬夏胃口大开,勺子舞得飞快。
    “不够就再煮点。”邬剑波干脆坐到了对面,邬夏只顾着舀馄饨,他就拿了把瓷勺时不时舀点汤喂邬夏喝下。
    来做客的周航:“……”
    听邬夏的小舅舅张海南说邬剑波不喜欢这个儿子,可……这像是不喜欢?
    怕是邬夏说要邬氏,邬剑波都会双手奉上的程度吧!
    叮铃铃——
    客厅里不知谁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邬剑波只当没听到,视线一秒钟都没舍得从邬夏脸上移开。
    而人群中,只有刘雪丽抿了抿嘴,神情黯淡地退出了餐厅。
    手机铃声是她专门给儿子刘涵逸设置的专属铃声,能在这个时间打电话来,多半是公司给了他额外的假期。
    “涵逸?”刘雪丽接起电话,目光扫过围成圈的餐厅。
    她当年带着孩子嫁给邬剑波时,刘涵逸九岁,跟彼时的邬夏年纪相仿,个子也长得差不多高。
    同样年纪却有截然不用的命运。
    邬张两家待邬夏如珠如宝,可她儿子连件t恤都要穿几年才舍得换。
    嫁到邬家后邬剑波从不会在物质上亏待他们母子,刘涵逸一路上的都是最好学校,大学同样也送到了国外留学。
    可与眼下的情况一比,刘雪丽心底还是难免酸涩。
    她从不奢望日后母子俩能分到半点邬家财产,邬剑波这些年的慷慨早已足够,只是想到从小缺少父爱的儿子若是看到此刻情景,心中又该多落寞。
    “要不要再吃点?”邬剑波这会满心满眼都是邬夏,客厅里的声音他是半点没听见。
    可邬夏听得清楚,他提起勺子压住邬剑波还要舀汤的动作,朝客厅点了点下巴:“好像是涵逸的电话,你让他回来吃饭呗,咱们都多久没一起吃饭了。”
    “行行行,你想吃什么?我让刘姨准备。”
    自从邬夏转醒,邬剑波说话就变得语速极快,邬夏嘴里的馄饨都还没吞下去,人已经甩着膀子朝客厅跑去。
    跑过去中间拖鞋没跟上脚,差点没给自己绊倒在酒柜旁。
    就看这手忙脚乱的样子,哪有一点点大集团董事长的样子。
    “周叔,您也在啊。”
    这一转头,才看到周航站在餐桌后边好整以暇地看着邬剑波出洋相。
    “老邬看不到我,你这个做儿子的眼神还算没坏。”周航顺势调侃邬夏。
    周植与周航不愧为父子,两人的嘴都一样不饶人,
    “周植昨晚给我打电话说他最近拍戏忙,等有空了就回家去看您。”邬夏忙说。
    “得了吧!”周航扬手,一屁股坐到宁妨身边后满脸不信道:“只有等我们这些老家伙哪天进了医院,这小子才知道回家。”
    “我会多劝他回家的。”邬夏只能安慰。
    周航又摆了摆手,颇为惊奇地对着邬夏的脸左看右看:“生了场病,倒是变得懂事不少,也不枉你爸丢下公司的事回家陪你。”
    “对了。”提起邬剑波,邬夏突然想起周植所说的事,于是干脆问周航:“公司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其实也算不上麻烦事,就是要耗些时间。”周航不以为意,见惯了生意场上的大风大浪,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件小事而已。
    “周叔您就说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邬夏放下勺子,说了句差点没让邬剑波老泪纵横的话。
    其实这事跟周航说的差不多,就是件不足以惊动上层的小事情而已。
    邬氏集团是海市最大的地产龙头企业,海市的中高端地产与市政建设大部分都由公司投建。
    这几年由于房地产行业的市场饱和,公司逐渐将业务拓展到了周围县市。
    而最近邬氏地产在安普市拍下了一块地皮用以建设个高端疗养小区。
    地皮本身没什么问题,可拍下后实地考察却发现了地皮正北方竟然有个隐藏在半山腰的动物园。
    动物园不知是哪年开的,连个招牌都没有。
    而且动物园地皮所属还是私人所有,不论公司开出什么样的条件,那眼花耳聋的老爷子都不愿意卖出地皮。
    “你说,如果以后疗养小区建成了,去动物园的车跟人都要从小区旁边经过,那多吵!”周航站在生意角度上分析。
    动物园?
    可此刻的邬夏完全被这个动物园吸引了,勺子往碗里一扔就连忙看向邬剑波:“爸!要不我当代表去帮你劝劝老爷子,万一他看我长得可爱就同意了呢?”
    “……”
    餐厅里。除了邬剑波深表同意外,其他人统一的沉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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