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这段时间,俩人每天都会互通信息,到今天为止还没有下午发了信息到晚上还没有回的情况。
果然没多久就收到了信息,还有张江酩昏迷被绑在椅子上的照片。
“江酩在我这,你把钱分别打到这些卡上,我收到款后,你带上二十万现金来找我,我给你时间准备,地址待会发给你。”
废旧仓库。
江酩被绑了个结实,趁嘴里被塞上毛巾前,江酩开口:“为什么绑我?单纯的要钱?就算要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吧。”
刀疤男人动作一滞,“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被你威胁的于珊珊,你总该还记得吧。”
江酩盯着刀疤男的模样若有所思:“你是她...”
“我是她弟弟,于勇。”
绑架江酩的正是于珊珊的弟弟,于勇。
于勇把自己生意破产都归结于是江家卡了他原材料上,其实根本就是他自己经营不善。
可是人总喜欢给自己的过错找借口,于是于勇就把自己的悲惨下场怪在江酩身上,特别是看到江酩依然风风光光,可自己不仅破产,老婆孩子不要他了,母亲被气的中风瘫痪住院,姐姐还进了监狱,彻底的家破人亡,可是始作俑者却还风风光光高高在上,于勇对江酩的恨意与日俱增…
于勇已经走投无路,一屁股赌债没还,各种催债的找上门,只能铤而走险想了绑架江酩的法子。
其实于勇本来是想绑简随,但又不确定禹家会不会有人愿意拿钱赎人,是来想去还是决定绑了江酩,江酩可是江家独子,江家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他不仅问简随要了钱,还给江父也发了信息,两笔钱他都已经收到,不过他只给简随发了位置,还威胁简随只要泄露了位置就立马做掉江酩。
不为别的,于勇要给自己姐姐于珊珊报仇。从小到大,于珊珊确实对自己这个当弟弟的好的没话说,但最后却被简随送进了监狱,他正好想找简随出气!
这是个废弃的工厂的仓库,听到身后简随被人带来的动静,于勇神色凶狠地薅起江酩头发,让他仰头看自己,于勇表情狰狞:“怪不得我姐说你和那贱人的儿子关系不一般,你出事他果然就来了!”
江酩拼命地朝着简随摇头,身体都跟着晃动起来,可很遗憾,他被绑的结结实实。江酩的动作很明显,是让简随不要过来赶紧走,可惜被堵住嘴,只能发出呜呜声。
简随之前和于勇有过几面之缘,大都是于勇过来找禹厉帮忙,禹老太太非常不喜欢他。
于勇松开江酩,对着只身前来的简随鼓起了掌,慢慢狞笑起来,“果然是自己一个人来,勇气可嘉勇气可嘉啊!”
简随一路都被蒙着眼,手机一上车就被收了,一路上了换了好几回车才到了这。
“酩哥!”简随一眼就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江酩。
于勇却用枪指着江酩,示意简随不要靠近,在那站着。于勇让旁边的跟班去搜一下简随的身。
简随不敢轻举妄动,所幸江酩看起来应该是没怎么受伤,这才暗自松口气。
再说简随怎么会不知道是陷阱呢,可是事到如今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别说要钱,换成绑在那里的是自己他都愿意。
那胖跟班检查完朝于勇点点头,示意没有问题。
简随谨慎地环顾了下四周,除了有个在旁边看着江酩的人,应该就只剩自己和于勇了。也是,向他这样的亡命之徒多一个人就多一个风险,人少反而省了不少麻烦。
“钱给你了,可以放了他吧。”简随把装钱的包往地上一扔,飞溅起一层薄薄灰土。
面对简随的无视,于勇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回想起之前在禹家受的那些鄙视,全是那种高高在上用看垃圾的眼神看他!
于勇心里越发阴沉起来,想把简随踩在脚下狠狠报复的心理愈加浓烈。
地上的现金很快被于勇拿走,他只想要的钱,但是嘛,简随是自己送上门来,不教训一顿就可惜了。
于勇也不想闹出人命,他把枪别到后腰,刀子和枪嘛就算了,于勇在旁边桌子上挑了根铁棒,他围着简随走了一圈,眼神上下打量,“听说你是弹钢琴的?”
简随根本没正眼瞧过他,依旧是那句话:“人我可以带走了吧。”
“可以啊,当然可以!”
于勇摊摊手很快就答应了。
前一秒于勇还笑嘻嘻,下一秒转身就拿铁棒狠砸到了简随小臂上。
“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下你以后可就再也弹不了钢琴了。”
简随猝不及防挨了一棍,疼痛立刻席卷全身。简随疼的面色煞白,额头全是冷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嘴里禁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于勇眼里露出疯狂狠毒的目光,他阴笑着指着江酩,对简随威胁道:“你敢还手我就对江酩动手。”
简随眼神立刻看向江酩,握拳的手松了下来,果然不再反抗。
于勇指着后面的胖跟班,“把他带到这来,让他好好看清楚,看他的小情郎是怎么跪地求饶的!”
胖跟班摁着江酩的头让他朝着简随被打的方向,甚至还把他的位置往前推了点,用刀抵着他的脖子,“老大给你安排的绝佳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