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凤王环就抱着可言来到了卧室,故意学着小孩儿的口音嗲声道,“妈妈快点啊,我们一起去打疫苗,打了疫苗我就不会生病了~”
白可言似乎知道凤王环要带她出去,脸上兴奋地不得了。这些天她在家里也是憋坏了。
白落州叹了口气,只好起身换衣服。
家里一直开着地暖,脱下衣服也不觉得冷,白落州背对着父女二人穿衣服,脖子上的腺体暴露在空气中。
凤王环看着被线缝补的腺体,心里就一阵难受,但嘴上只有故作轻松地道,“我看到你腺体已经愈合差不多,咱们这次去医院,也顺带把线也拆了吧?”虽然韩林缝补的线可以溶进皮肤里,但那也要个过程,凤王环每次看到那腺体上的手术线,比白落州还难受。
白落州从不和自己身体置气,腺体上缝着线他也不舒服,于是点点头。
这天阳光正好,凤王环提议走着去,于是推出了个婴儿车。
一家三口个顶个的亮眼,下了电梯走出小区,吸引了周围人们的目光。
想来也是,凤王环人高马大,英俊又挺拔,看起来就养眼。白落州气质温和儒雅,生了孩子以后整个人线条变得更加柔和,外加上可言又长得伶俐可爱,让人看了就喜欢。这样年轻的夫妇带着可爱的小孩,怎么看都是羡煞旁人的。
一家人齐齐整整地走出门,让凤王环心情好了不少,到了医院他就殷勤地给白落州倒了杯温水,让白落州等着,自己去排队拿号。
一个个贴心的举动收获了周围一堆omega羡慕的目光。
白落州眼观鼻,鼻观心,抱着可言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上方的电视,没一会儿就听到身后有个女生在打电话抱怨自己老公不在身边,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来检查身体,家里还有一堆的事等着她做云云,说着说着就开始哭哭啼啼起来,多少让人觉得心酸。
白落州背对着她,只有在心里默默叹气,别人都羡慕他找了个好a,可是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心里的委屈。
这世间哪有完美的人生啊?
没过一会儿,凤王环就兴冲冲地过来了,从白落州怀里抱起了可言,“走咱们去打疫苗咯。”
白可言不知道接下来将面对怎样惨淡的人生,被凤王环热烈的情绪感染,笑呵呵地跟着欢呼起来。
一旁的人见状都忍俊不禁,连白落州都忍不住笑了。
凤王环用肩膀碰了碰白落州,“医生说有的小孩儿会晕针晕血,一会儿我抱着她,你干扰她的视线,不让她看见针。”
白落州点点头。
进了会诊室,医生已经将疫苗准备好了,见夫妇抱着孩子进来,拿着登记表跟他们确认,“是白可言小朋友的家长吗?”
凤王环挺直了背,朗声答“是。”那傻模样,骄傲地就像在部队里被上级点名表扬了似的。
医生看了他一眼,“过来吧。”
凤王环哄着可言坐椅子上,熟练地解开可言衣服的扣子,露出一截肉乎乎的胳膊。
其间医生又看了他好几眼,大概是没想到像凤王环这样优质的alpha不在外头干大事,反倒缩在这里奶孩子,看他给孩子脱衣服的手法,倒是比好多omega都还熟练。
白落州有些汗颜地想,还好白可言是跟着自己姓白,要是跟着凤王环姓,估计这医生恐怕连疫苗都不敢给她打了。
凤王环给白可言准备好了之后,就哄着白可言逗她笑,白落州伸手挡着白可言的视线不让她看到针,医生抓紧将疫苗针扎在胳膊里,液体快速推进完毕又将针利落地拔出,动作一气呵成。
白可言缩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疼,小脸一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凤王环赶紧给她穿上衣服,又抱着她转着圈圈哄着,边哄边问道,“她怎么反映这么久才哭啊?”正常人不该是一扎进去就感觉到疼吗?
医生早就见惯不怪,“这个时候的小孩子的痛觉神经还没有完全发育好,会产生延迟感知的现象。还有,有些注意事项你们记一下。”跟机关枪一样啪啪说完了之后,又开了张单子递给凤王环,“家长在这里签字。”
白落州赶紧接过单子,“我来签吧。”
“记住今天的日期,三个月之后,打第二针。”医生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看凤王环,他始终觉得这个人眼熟地很。
办理好了手续之后,凤王环又带着白落州一起去另外一个科室里拆线。
坐班医生站在白落州身后,凑近了仔细观察着白落州腺体上的手术线,啧啧不已。
凤王环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头就咯噔跳个不停,“医生...这手法是不是有问题啊?会不会留疤啊?”他心想,要是有任何后遗症,绝对把韩林宰了给白落州赔罪。
坐班医生连连赞叹,“这个手法非常精妙啊,你仔细看,缝合得就像是原生长的一样,就算患者是疤痕体质的人,拆了线也看不出来,妙啊,真是妙啊。”
凤王环舒了口气,“别废话了,那赶紧拆啊。”
坐班医生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责怪他暴殄天物似的,又万分不舍地拿出剪子,他还想再仔细观察,架不住凤王环的催促,磨蹭了一会儿才让凤王环出去,自己上手给白落州拆线。
拆线的功夫非常简单,剪了就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