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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后阮鹤生接了个电话,他告诉春山,她家附近确实有人跟踪,是小偷,已经送去了警察局,叫她不要担心。
    春山心里说不出的怪异,可又觉得阮鹤生没必要骗她,她低着头看着洁净的花砖,说:“那我回去了,今天谢谢你。”
    在楼下春山和周成打了个照面,是春山主动和他搭话,她说:“那个……真的是小偷吗?”
    眼前的女孩鹅蛋脸,朱唇,眼睛长而柔美,长得是极其秀丽的。但周成见过各色人等,这位绝对不是其中最出众的那个。
    周成点点头,“对,是专门蹲守在这附近的小偷,送去警察局了。”
    一个小时前他被阮先生从家里薅出来,说是让他带些人来看看,本以为是要做什么惊天地的大事,没成想是为个小姑娘兴师动众。
    穷凶极恶的歹徒没有,只抓到个意图不轨的贼人。
    沉默了半晌,女孩说:“谢谢。”
    “不用谢,既然是阮先生吩咐的,那就是分内之事。”小姑娘还挺礼貌,周成想。
    敲门声响了两下,门打开,阮鹤生神情淡漠,问:“人呢?”
    周成说:“按您的吩咐,绑到‘月半湾’了。”
    阮鹤生关上门下楼,周成跟在他身后,“那小子嘴硬的很,问了半天什么都不说,最后用了点东西他才开口。”
    天彻底黑了,春山家里的灯亮着。
    轿车一路驶出小区,周边继续说:“他自己说不认识那位春山小姐,是听说她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起了歹心。”
    周成带着两个打手,一行人无声无息地上了三楼,果然在楼梯拐角暗处找到一个男人,他防备心极强,起身要跑。
    那两个打手是武术出身,在月半湾做了好几年,反应力非常人能比,他们立刻反应过来。
    三下五除二把人绑了起来,其中一个从口袋掏出不知道是什么布,粗暴地塞进男人嘴里。
    他挣扎着要求救,周成手一挥:“带走。”
    这时候男人正在月半湾的其中一间屋子里。
    南城的发展日新月异,夜总会和ktv遍布各处,其中最大的就是“月半湾”。
    月半湾明面上的老板是应家的二公子应倬云,实则真正的老板是阮鹤生。
    只是这些年阮鹤生不在南城,需要有个人做他的喉舌,替他做一些不方便做的事。
    月半湾的装修可谓是金碧辉煌,当初设计时由应倬云一手操办,请了欧洲某知名设计师,钱一分没少花,就是效果不尽如人意,让人疑心其实钱早被应倬云私吞了。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阮鹤生、周成二人从后门的电梯直接上了三楼。
    不同于过道的光鲜明亮,包厢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香味,清幽淡雅,不具有侵略性。
    包厢正中央放着一把椅子,男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他眼角、口唇边有伤,青青紫紫交错,实在是吓人。
    事到如今他明白挣扎无用,干脆不反抗了。
    阮鹤生双腿交迭坐于沙发上,他还未开口,男人说话了:“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他看着二十多岁,长相平平无奇,丢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如今颧骨断了,一说话整张脸都疼,所以声音怪异,表情狰狞。
    阮鹤生一掀眼皮,那目光仿佛在看死物。
    男人从他的表情中品出不屑和轻蔑,他挣扎着带动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音。
    周成使了个眼色,打手上前按住男人,掐着他的脖子狠声说:“再动弄死你。”
    人的求生意志有时大到惊人,男人明白眼前的人能决定他的生死,于是怒吼着:“你到底是谁?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
    他有自知之明,这种阶层的人根本不是他能接触到的,更别说得罪了。
    男人小丑般独自挣扎半天,在他如坠冰窟之际,那个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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