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盒烟花很快燃尽，秦争拍了拍手，将垃圾分类包好，等待会离开时再丢掉：“早知道多买几盒了，没想到这么不禁用。”
“差不多行了。”祁尚笑道，“就算所谓许愿烟花真的很灵验，听你重复了二十几遍同样的愿望也会烦。”
“我这不是怕许愿的人太多，所以多许几次增加实现的概率吗？”秦争道。
“你的这个愿望能不能实现跟烟花没关系，跟概率学更没关系。”祁尚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秦争，“这件事只跟你和我有关，要是真的能许愿，你也应该向我和你自己许。”
秦争愣了两秒，接着露出笑容，漂亮含情的桃花眼里映着烟花，视线似乎比远处的烟火更加灼热：“没错，祁尚哥哥说的对。”
就算光线不甚明亮，祁尚也能具象感知到秦争目光的热度，他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扭头假装欣赏烟花秀：“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自己说的对。”
秦争走到祁尚旁边，伸手搂过他肩膀，两人头靠在一起，并肩看远处不断变幻的烟花图案，是个亲密无间的姿势。
过了会，秦争评价道：“刚才那些看起来挺不错，等我们俩结婚的时候也搞一个。”
祁尚：……看个烟花而已，秦争真的想很远。
“嗯，市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计划卒。”祁尚故意道。
“哥！不要突然用黑色幽默攻击我。”秦争思索片刻后说，“我记得大哥当时送你的成人礼，里面不是有个岛吗？我们可以去那里办婚礼，保证没有人打扰。”
祁尚想了想，好像的确有这样一回事，那座岛面积还不小，后来被他交给了大哥打理，他只负责收钱。
“你记得还挺清楚。”祁尚自己都快忘了。
秦争使劲点了点头：“确实很难忘，我用积攒八年的零花钱精心为你准备了生日礼物，结果大哥轻而易举给了我一点点金钱的震撼。”
“你的礼物我也很喜欢。”祁尚道。
一座岛虽然珍贵，但对大哥来说不算什么，每个弟弟妹妹他都送过差不多的礼物。
可是……祁尚想，那时的秦争已经给了他所能给的全部。
祁尚侧身看了秦争一眼，秦争没注意到，仍在吐槽大哥送岛这件事，看来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祁尚想，难怪秦争当时哭得那样惨。
他还真以为秦争哭是因为他把第一块蛋糕给了别人。
祁尚想，等回国就把视频找出来“嘲笑”秦争。
秦争的吐槽终于结束，话题转得飞快：“祁尚哥哥，我刚才说要办婚礼，你居然没说我。”
“习惯了，天这么冷，懒得浪费口水。”祁尚道。
秦争傻乐，隔着帽子蹭了蹭祁尚头：“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夜晚温度很低，两人裹得特别严实，祁尚想，现在这样的状态如果拍出来，画面肯定没什么美感，更别说浪漫。
想到这里，祁尚笑了笑，虽然不够浪漫，但这个画面或许看起来会很幸福吧，也有些蠢兮兮。
又过一会，秦争走到相机旁检查，稍微调整了一下拍摄的角度。
除了许愿烟花，秦争还买了许多其他类型的，两人在角落玩得很开心，漫天烟火似乎都成了他们身后的背景陪衬。
等烟火都燃尽后，秦争晃了晃手中的火柴盒，跟祁尚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把剩下的火柴点了取暖。”
“你自己玩吧。”祁尚嫌弃道。
秦争蹲在那用火柴拼字，拼得不太好看，但祁尚认出来了，是当地语言的我爱你。
等拼好后，小火苗顺着字母走势燃烧，秦争仰头看祁尚：“哥哥，我是不是很有创意？”
“请问你的创意是？”
“世间万物都能证明我爱你。”
祁尚：……
祁尚想，是天太冷他脑子被冻住了吗，虽然很土但莫名还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烟花秀已经结束，原本聚集在广场的游客们也纷纷离开。
秦争和祁尚走出藏身的角落，顺着人群往外走。
人潮拥挤，两人藏在口袋下的手始终紧握，半点没有分开。
祁尚有段时间未熬夜，回程路上就在不断打哈欠。
等回到温暖的室内，那点困意被无限放大，祁尚看着仍旧精神抖擞的秦争，心道，果然是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祁尚想，他的健身项目是不是应该调整一下了。
等洗漱结束，祁尚反而不困了，靠在床头确定回程的机票。
秦争洗完澡出来看见他的手机界面，不太开心道：“我的假期明明才开始，怎么就结束了？”
“快乐的时光就是这么短暂。”祁尚随口道。
“哥，明年跨年你想去哪玩，我现在开始做计划。”秦争假装哭泣脸，“好填补我假期即将结束的空虚。”
祁尚把手机锁屏，放在床头柜上：“今年才刚开始，现在制定跨年计划是不是太早了。”
“一点也不早。”秦争给祁尚细数，“跨年以后还有好多节日，每个都要做新计划，很麻烦的，当然要提前准备。”
“那就不做。”祁尚道。
秦争皱眉：“哥，你不懂我们计划星人，没有计划我一定会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