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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x无情可是渣男所为,赫尔墨斯应该不至于这样对她吧?
    虽然其实他们也没有走到那一步。
    温黎浑身僵硬地盯着他,突然感觉腰后支撑着她的手臂一松,猝不及防地重新摔回床垫上。
    赫尔墨斯脸色阴沉地注视着她。
    少女身体陷在绵软的床垫里,柔顺的金发随意落在脸侧,鸢尾色的眼眸湿漉漉地望着他,看上去格外惹人怜惜。
    赫尔墨斯倏地挪开视线,烦躁挥开袖摆起身下地。
    他不知道自己突然间在发什么疯。
    按照惯例,他会令他每一位美丽的未婚妻闭上眼躺在床上,放下戒备地进入一番美梦。
    在她们陷入酣甜的梦境时,他会用手腕上这些看上去并不起眼的装饰品割破她们的喉咙。
    当然,他并不会像今天这样失态地触碰她们的身体。
    他只会将那些蕴藏着美妙气息的血液收集起来,供他享用一周。
    周而复始。
    但眼前这名少女对他的吸引力,却远远超过了曾经的任何一个。
    不仅如此,她血液中蕴含的气息也极为浓郁。
    仅仅今晚的浅尝辄止,他甚至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都不需再额外进食。
    赫尔墨斯漫不经心拨弄了一下腕间迷人却锋利的金链。
    她比他想象中还要特别,也并不那么让人讨厌。
    如果她能够一直维持现状,他不介意多留她些时日。
    在他身后,温黎安静地装死了很久,才小心地动了动。
    见赫尔墨斯并没有制止,她轻轻摸了摸脖子。
    不疼,也没有血。
    触感光滑得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伤口。
    没毁容就好,她可不想顶着一个巨大的丑陋疤痕到处跑。
    温黎放下了一颗心,重新缩回被子里。
    她是不是应该给脖子买一份保险?
    短短一天内,伤了好好了伤,已经和三个男人扯上关系。
    【系统,赫尔墨斯这个反应正常吗?如果他频繁像刚才那样吸我的血,我真的不会被他吸干?】
    【亲爱的玩家,这一点请您放心。[一罐猫薄荷]是sr级道具,完全可以在维持情调的同时,保证您的安全哦。】
    温黎松了口气。
    【对了,温馨提示,色谷欠之神察觉了道具效果,已经开始有意识地抵抗这种致幻成瘾的感受。】
    温黎松了的那口气又提了回来。
    【不过,好消息是,他没能在第一时间抵抗,所以技能依旧生效。】
    救命,系统能不能说话不要大喘气?
    【只不过,技能已经无法达到永久效果,会在你们以后的每一次近♂距离接触中逐渐减退,希望您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温黎麻了。
    【那它大概还有多久会彻底失去作用?】
    【这个因人而异呢。】
    温黎:……
    所以,储备粮就相当于老冰棍,被魔渊之主的神骨注入“糖分”,随口吸一吸就不再甜了。
    只不过,她会选择凑合着吃完,或者把不甜的部分扔进垃圾桶。
    而赫尔墨斯却不愿将就,会杀了她换个新的。
    好在,她现在是根吃不完的神奇冰棍——至少暂时如此。
    所以,她必须要在诱人的甜分消失前,在赫尔墨斯心里占据一定程度的分量。
    不然等待她的,只有be一条路。
    温黎心事重重地翻了个身。
    还没等她理出头绪,虚空中便再次凝成熟悉的选项框,霸占了她的全部视野。
    【妖娆地支起下巴,邀请他来床上睡】
    【高贵冷艳地闭上眼,让他离开】
    【身临其境:尊贵的自选项】
    第18章 save 18
    铛——
    立式摆钟发出悠长的鸣声。
    赫尔墨斯撩起眼皮。
    每个星期的这个时候,他的神宫中都会响起这道沉重空灵的钟声。
    这是他为那些不知名少女准备的不为人知的葬礼。
    是一种捕猎者残忍的慈悲。
    然而现在,本该与钟声一同逝去的少女却依旧好端端地睡在他的床上,甚至好心情地翻了个身。
    赫尔墨斯散漫倚着床柱,垂眸瞥一眼少女翻身后空出了大半的床铺。
    他唇角勾起漫不经心的笑意:“怎么,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邀请我吗?亲爱的未婚妻。”
    温黎不假思索地在第三个选项上点了下,抬起头。
    “我叫温黎。”
    她一点也不相信自己赌选项的运气,还不如自由发挥。
    而且,她想吐槽很久了。
    许多选项在她看来根本就不是二选一,而是二选零——根本没有一条符合她当时的需求。
    温黎轻巧从床上跳下来。
    她绕了个圈,在沙发旁欲坐不坐地停了下来,看上去有些犹豫。
    赫尔墨斯任由她动作,懒洋洋垂下眼,目光无声地丈量着床与沙发之间的距离。
    ——从他的位置,走过去不过短短三两步。
    她却为了避开他特意绕了个大圈。
    他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下:“怎么了?”
    “我还没有正式成为神后,与您睡在一张床上……不太合适。我还是去沙发上休息吧。”
    少女脸色惨白,像是受到了惊吓。
    她小幅度地屈了屈膝,“可以吗,赫尔墨斯大人?”
    赫尔墨斯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你刚才看起来,并不像现在这样胆小,也没有这么地……”
    顿了顿,他的视线从眼罩扫向被她摸了无数次的胸口,缓缓吐出两个字:
    “——听话。”
    温黎摸了摸脖子,一脸无辜地与他对视。
    “您刚刚看上去也不像现在这样……特别。”
    赫尔墨斯忽地笑出声。
    有趣,装作柔弱无助的样子,实际上竟然还有心情回嘴。
    他微一用力,自床柱上直起身,踢开如夜色深暮般浓郁的衣摆,欺身靠近。
    “放心,我暂时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赫尔墨斯玩味打量她,“所以,不用在我面前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说到这里,他周身萦绕的危险气息稍微淡了一点,带着点慵懒不正经的笑意赞美道:
    “虽然我承认,这样的你同样美丽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温黎面上没有被戳穿的心虚尴尬,她眨了眨眼,顺水推舟地保证:“身为赫尔墨斯大人的未婚妻,今晚您对我做出的事情,会成为我心里永远的秘密。”
    “很好。”
    似乎很满意她的识趣,赫尔墨斯指尖勾起她一缕淡金色的发。
    随即,他的指腹缓缓向下,若有所思地按在少女饱满红润的唇瓣上。
    赫尔墨斯金眸微眯。
    她的肤色很白,更衬得唇色像玫瑰般殷红,在他蜜色的掌心,像是落入山间的一滴雪。
    很美,但并没有令他再次产生方才那种接近失控的冲动。
    赫尔墨斯抬起眼,唇畔笑意深情却凉薄:“告诉我,刚才你做了什么?”
    [肢体亲密度+5]
    温黎撇开脸躲开他的指尖,小声打了个呵欠。
    她自认脑子里没多少借口,答不上来的问题,还不如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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