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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螺抬脚揉揉远山的脸,又把脚趾放到他的嘴巴里,远山捧着她的脚,闭眼吮吸青螺的大脚趾,然后亲亲,把她的脚放下,扶她站稳。
    然后远山从浴室外把干发帽、浴巾、青螺的睡衣拿过来,先把自己从头到脚快速擦干,然后给青螺擦身体,让青螺低下头,把头发上的水挤一挤,用干发帽包起来。青螺懒洋洋的伸着胳膊,等远山把睡衣给她穿好。
    青螺的睡衣有点厚,软绵绵的,她身体气血弱,平时都很怕冷,习武之后才好些。远山出去后,什么也没穿,他是有些热的,和青螺一起洗澡,水的温度也比他平时自己洗澡的温度高。
    “你想喝点什么?”远山问青螺。
    “泡点龙井吧,现在正口渴。”青螺说。
    “喝会茶,你吃个点心,歇一会儿,头发吸吸水,然后我给你吹头发。”远山烧水,准备泡茶。
    “好啊,我都累了。”青螺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晃动的双脚,看着没穿衣服的远山遛着大鸟,烧水、取茶、泡茶,赏心悦目。
    远山是不那种很壮的男人,他是长条的,胳膊和腿都很长,身上也没有很粗壮的块状肌肉,也是长条的,骨肉均匀,线条很美。身体没多余的肉,捏上去不软不硬,很舒服。
    青螺很喜欢远山的身体,头骨、肩膀、胳膊、肚皮、屁股、腿、膝盖……他身体的每个地方,青螺都很喜欢。
    青螺有次很想和他的膝盖做爱,于是将阴唇和阴蒂放在他右腿的膝盖上猛蹭,双腿夹着他的右腿,整个人窝在远山的怀里像一只小兽呜咽,蹭的他的膝盖湿漉漉的。
    远山的膝盖骨,也能让青螺高潮,就那么蹭着喷出点点花香。远山有时候也不明白青螺怎么会生出很多他意想不到的欲望,但都极乐意配合,有时候也会觉得好笑,但看她粉扑扑的脸,水汪汪的眼睛,只觉得膝盖骨要是能让她爽,就是卸下来送给她也乐意的。
    青螺对远山泡茶的功夫也是很满意的,上好的龙井,没有被远山浪费。好些人泡绿茶出汤太慢了,会把很清香的茶泡出苦涩味。远山对于“时机”的把握很准,那种对进退和尺度的敏感,无论是泡茶还是床上,都令青螺愉悦。
    在一场激烈的性爱之后,在热乎乎的洗完澡之后,含一口清香的龙井慢慢吞下,茶香在唇齿和鼻舌间环绕,青螺欢喜极了,“真舒服啊,再来一杯。”
    远山又给青螺倒一杯茶,拿出一块枣泥点心,自己也喝起来。远山和青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专心,很少分心,在这样的时间里,远山的感官会比以往更丰富。和青螺一起喝茶,茶就会更香。仿佛从前的一个颗粒,变成了很多个,还会开出一朵花来。
    青螺吃着点心,喝着茶,偶尔看看远山,枣泥在牙齿里黏着,舌头舔过去,甜甜的,只觉的他真好,可以把自己喂饱。
    “我今天想吃正经鱼。”青螺冲着远山说。
    “什么叫正经鱼?”远山问她,她喜欢吃鱼,又不会做,每次见她,总会给她做鱼吃。
    “就是那种鱼刺很多,完整的一条鱼,你不能再拿青花鱼和三文鱼糊弄我了,虽然也很好吃,但是吃一块一块的肉很没意思。”青螺已经想好了要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鱼?鳜鱼、鲈鱼还是黄花鱼?”远山很擅长做饭,做个鱼还还难不倒他。
    “我想吃白萝卜丝鲫鱼汤,白萝卜化痰,鲫鱼健脾祛湿,这俩一起很好消化的。今天会下雨,下雨听雷,喝点鱼汤,好舒服的。”青螺憧憬这道菜已经很久了。
    “好啊,今天就做给你吃。先给你吹头发,头发干了我们出门买菜。”远山总是一幅万事OK的样子,让青螺忍不住的提出更多需求。
    “那你今天做饭的时候也不许穿衣服,只能戴围裙。”青螺已经开始想象那个画面了,有时候穿衣服比不穿衣服,可是性感多了。
    青螺指挥远山给她吹头发,长头发是一定要把头皮先吹干吹透的,要不然容易感冒、头疼,或者有的人还会头皮长湿疹。青螺让远山用吹头发的大梳子,先把她的头发撩起来,然后吹发根,左边分三层,一层一层的吹,右边也分三层,一层一层的吹,要吹到手指插进头皮里,感到干燥才可以。
    头皮吹一阵子,然后吹头发,吹头发相对简单,但也要彻底吹干,青螺的头发长,如果不彻底吹干就盘起来,之后头皮还会潮乎乎。
    吹头发是青螺觉得最麻烦的事了,现在远山可以伺候她,她心里高兴极了,但也没有放松要求,还在细节处提点着他,别把她弄疼了。
    头发吹干后,再吹吹头皮,彻底干了,就可以开始梳头了。
    青螺指挥着远山,先用手把头发从中间握紧,让头皮那边的头发,和发尾的力断开,先用猪毛鬃的梳子从头发的尾部开始梳,一点一点都梳开了,然后再把手往上,握在颈部头发的位置,然后把颈部以下的头发都梳开了,再从额头一点一点向后梳。
    就这样,慢慢从头顶到发尾,都能梳顺了。接下来,再用木质的硬的梳子,从额头开始往后梳,主要梳头皮,等梳完三遍头皮后,从额头开始梳到发尾,所有头发梳一遍,梳头的部分就结束了。
    青螺的头发长,平时都是用远山的一根画笔把头发簪住。远山试了几次,总怕弄疼她,下手犹犹豫豫,一直都没最弄对,梳顺的头发就被他堆起来,又散下来。
    青螺渐渐没了耐心:“我自己来吧,你可学着点儿啊!”青螺双手把头发捋到一起,单手攥住,另一只手拿画笔过来转了几圈,把头发缠上来,然后又把画笔取出来,再插进去,所有的头发就被堆到了头顶。
    远山忽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他好像穿越到了另一个时空,也是青螺抱怨他笨手笨脚,他站在她身后,她双眼含笑的样子,映在他面前的铜镜中。
    矮堕绿云髻,欹危红玉簪。
    远山琢磨着该给她买个金簪、玉簪用才好,他也不知道哪里有,一时间没了头绪。
    “想什么呢?”青螺捏捏他的手。
    “想着该买个漂亮的发簪给你用。”远山说。
    “画笔就很好,木质轻便,古代很多女的满头珠翠,压得颈椎都坏了。现在这个就很好。”青螺耐心的解释,“簪头发的簪子,一不能太花哨,太花哨勾着头发了,扯的头皮疼。二来不能太重,太重脖子累”。
    远山闻言没再说什么,等买到好的簪子再说吧。“你给我簪朵花吧,就用那个洋甘菊的干花。”青螺指着旁边早都干掉的洋甘菊,远山取了两支出来,小心翼翼的插到青螺的头发里,花朵小,头发多,十分可爱,单看头发是个唐风美人了。
    “鲜花如果簪头发,一会儿就蔫了。宋代有个设计,是琉璃做的,很细的小花瓶,用来插到头发里,再把鲜花放进那个小花瓶里,花器里有水,花也能保鲜。但多麻烦啊,直接用这样的干花简单。好看吗?”青螺问到。
    “好看。”远山说。两人换好衣服,牵着手出门买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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