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厕所门口,问每一个进厕所的男生“需要帮忙吗我会让你很舒服”,遭到许多同学白眼,骂他是神经病。
他被人蒙头暴揍。
碰巧安行玥下晚自习去上厕所,惊跑那些同学后替他拿掉头上的垃圾袋,正准备洗手离开。
沈澈却扑上前抱住安行玥的腿,“为什么别人这么做能得到拥抱、亲吻、喜爱,为什么我却被嫌弃厌恶暴打?你是学霸,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紧紧抱住安行玥的腿,哭得稀里哗啦,场面实在让安行玥受不了,扔给他一句:“非同类,必殊途。”
现在的沈澈,安行玥已经给他确诊,狡猾的变态精神病人,病入骨髓无药可救。
他口中所说的“那两个人”会是那夜出现的神秘黑衣人?
“连自己也忘记了”又是什么意思?
思来想去,迷迷糊糊中,一阵彻骨寒气笼罩整个身体,安行玥瞬间睁开双眼,眼前竟然出现一片血红池水,上面漂浮着无数粉白色的海棠花。
对岸墙上却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它们冰冷的一动不动,安行玥潜意识里却浮现出每一种“刑具”下的狂欢!
狂欢的人是沈澈!
安行玥心跳加快,挣扎着迫切想逃出血池,却发现自己的四肢摆了一个大字,像是被某种东西拴住,仔细看手腕上什么都没有,就是动不了。
难道石化了?
不,官山禾已经替大家封印神兽,身体怎么可能还会石化?
红色的池水看上去无比渗人,浓烈的血腥味让安行玥想起沈澈,一定是他趁自己睡着了给身体打了麻醉剂。
也不对!
有东西爬上自己的脚趾,一点一点贴着肌肤往上游,这种似有若无的触碰让安行玥情不自禁收紧十指。
“沈澈!你给我滚出来!”安行玥话音刚落,只听——
“哗啦!”
沈澈顶着血水从池中冒出头来,大量的血从他头顶滑至脸部,尽管他五官端正,此刻怎么看都像是恐怖的死鬼。
“呕、呕!”一直压制的胃液猛地一阵翻涌,安行玥偏头作呕。
沈澈目光阴冷又诡异,把流淌的血水抹进嘴里,吞咽后满足地笑着,“你不是最喜欢红色吗?我曾用我的热血都不能打动你,这满池子的春色你怎么还是不满意?哦,我知道了,你口是心非等不及了。”
疯子!
“沈澈.....你对我、做了什么?放开我!”泡在血池里的身体被沈澈侵犯,安行玥咬住他肩膀。
下一秒,沈澈却极为享受痛感,就在他想替安行玥出手代劳时,一根粗木根砸向沈澈后脑勺。
“啪”地一声,沈澈跟着载倒进血池里。
“......你、怎么、才来?”知道官山禾不会丢下他就走,半点不怀疑把手递给官山禾。
瑟瑟发抖的身体被官山禾抱进怀里,跳动的心像春日里的阳光温暖着安行玥受伤的身心。
他身上的保镖外套,染了一身红,抱着安行玥径直走进浴室。
浴室里的水平静的哗哗流淌,突然,多出不可描述的响动声。
过了好一会。
安行玥被清洗的满面红光,裹了一层浴巾,被官山禾抱出来。
到了床前他轻轻地将安行玥放下,后颈的手臂却迟迟不肯收回去。
他眼眸里燃烧着炽热的火焰,碰到安行玥的地方更加滚烫敏感,“我想进去.....可以吗?”
“进、进哪?”安行玥像只懵懂的小狐狸,迷惑猎物又似不自知,狡猾地扮演着官山禾的猎物。
“你闭上眼睛我告诉你。”下一刻,官山禾抬手遮住安行玥的双眼。
激烈的暗示退潮后,总会两败俱伤,吭哧吭哧喘|息不定,官山禾深情注视着安行玥,手指上勾起一缕丝滑的面料。
又向安行玥讨要:“行玥这里好湿,所以我可以.....进来了吗?”
近在咫尺,彼此凝睇,呼吸都那么急促:“你不是、不喜欢男人。”
官山禾凝着安行玥,手下撸味愈发强烈,“我只喜欢安行玥,跟男女无关。”
“停.....山禾、山禾,”安行玥试图挣脱官山禾的手,“你、你说什么?”
官山禾俯身,这一次很短暂但很温柔,“安行玥,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安行玥眼眸湿热,恍若等了这个人沧海桑田,终于等到回应时,潋滟的眼眸激动得止不住酸涩。
安行玥陷进柔软的长枕,凝望着他,决定把一切都交给他处理。
“好。”
就算在同意下被闯|入,安行玥依旧抓紧了脚趾,紧张地挺起了胸膛,双手紧紧攥着被单,却还是没忍住嘶声抽气,“.......慢点。”
官山禾已经尽量温柔以待,只是安行玥每一根神经都绷得太紧,他被阻拦卡住伸长了脖子,艰难张口:“太紧了.....放松点。”
汗水在官山禾脸颊滑落,从下巴滚落滴在安行玥凹进去的肚挤里,烫得安行玥由内而外仿佛燃烧起来,紧跟着一瞬“地震”,令安行玥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至于发出惨痛的叫声。
紧闭的粉红色房门,终于让官山禾挤进去。
官山禾拿开安行玥遮挡脸部的手臂,俯身与他眉心相抵,温柔地对他说着情话:“安行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