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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特效药…
    要是她能有特效药就好了。
    而现在唯一能给她特效药的,除了猪神就没别人了。
    可是这个猪神啊,就是不肯见她,真是气死人了。
    从这边回去后,赵元乐将自己浑身上下给喷了些高度白酒,而后一个人晾了好一会儿后,才进了之前的院子。
    下午,便有来人带着入宫要穿的衣服和要带的东西来了。
    随之一起来的,居然是陈墨颍的病危消息。
    赵元乐带着惊讶,飞速奔向了陈墨颍待的地方。
    她看到那个给陈墨颍扎针的大夫跪在地上发抖,而躺在床上的陈墨颍,呼吸明显更加困难,嘴角还带着丝丝血迹。
    赵元乐看向旁边的明翯言。
    戴着类似防护面摘的明翯言,只露出一双眼睛,难的情绪外泄。
    他压低声音,质问着眼前的大夫。
    “你确定没有任何办法了?”
    这大夫丧着脸,声音都在抖。
    “大人,我真的没有办法了,这,这位公子,就算之前那先天不足的毛病好了,可先天体弱,身体本就没有常人好,易被邪气侵害。
    我已经用了毕生所学,可他恶化的太快,太严重,怕是…”
    明翯言压着眉头,让自己冷静下来。
    “还有谁能医治。”
    大夫:“再有人…那便只有徐老仙医能有办法了。”
    明翯言的脸色更黑了。
    赵元乐:“那赶紧去找这一位老仙医啊。”
    这大夫弱弱看明翯言一眼,小声道:“徐老仙医,前些时间为了对付这次瘟疫,不幸也染上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虽说挺过来了,可现在暂时无法再给其他人医治了。”
    明翯言忽的抬手:“你先下去吧。”
    大夫哆嗦着下去了。
    屋内,赵元乐提议:“要不试试那特效药,虽然说是假的,但说不定…”
    明翯言:“如云之前便用过,并无多大效果,这几天是靠着药材养着,从小身体好,才堪堪熬过来些,现在还十分虚弱。”
    他说着,目光落在意识模糊的陈墨颍身上。
    “而且,这药,已经给陈兄用过了。”
    赵元乐:“他…”
    会死吗?
    这话她没问出口。
    明翯言这边已经叫人拿着续命的药丸过来,给陈墨颍服了下去。
    他的声音低沉的听不出任何波动。
    “我已经派人传信,他的家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赵元乐听着这话,好似是要交代后事。
    服下药丸的陈墨颍,很快便恢复了些神志了,他睁开眼睛,似乎是清醒了。
    没力气开口说话,他又闭上了眼睛,呼吸声还是微弱。
    见着这一幕,明翯言心口压着石头。
    按照他的经验,陈墨颍这样的反应,只能说明,陈墨颍的情况比他以为的更糟糕。
    没有过多的忧愁伤感,明翯言转身离开,他要过去继续筹备他的事情。
    赵元乐也是一言不发。
    到了自己住的院子,赵元乐在天还没黑的时候,就将丫鬟们都赶了出去。
    一个人站在这个屋子里,赵元乐眼神变化,是下定了决心。
    本来,她是想等明翯言明日的大事结束后,再试试这个办法的。
    可现在,形势却是不等人的,她也只能搏一搏了。
    既然猪神一直不理她,根据她最开始的经验,现在强行逼猪神理她的办法就只有这一个了。
    掏出麻绳,赵元乐将麻绳抛上横梁,一点没犹豫的将自己的脑袋塞了进去。
    她要以死相逼,就不信猪神不来。
    麻绳勒住了赵元乐的脖子,她吊在了房梁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一柱香都已经烧完了。
    赵元乐吊在房梁上,伸手摸了摸这麻绳,叹了口气。
    “忘了,我的皮太厚。”
    她这点体重,在脖子上的皮肉支撑力面前,简直不够看。
    吊了这么久,她不仅没有窒息的感觉,甚至还想自己摆摆腿,来荡个秋千。
    无奈之下,她伸手将麻绳扯断,落到了地上。
    想了想,赵元乐又掏出一把手枪,对准自己的脑门来了一发。
    只听一声响后,她哎哟一声。
    太阳穴那里烧了一片,给她烧的生疼。
    而撞上她头骨的子弹,已经撞瘪了,掉在了她的脚边。
    赵元乐:“…”
    摸了一把自己被烧的生疼的皮,赵元乐左看看,右看看,便掏出了一把刀来。
    将刀架在脖子上,赵元乐心一横,用了力气。
    就好似割过一块千年老猪皮,吱呀一声,赵元乐的脖子上,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赵元乐觉得,她要想达到以命威胁猪神的地步,应该再用力一点。
    可当她真的再用力的时候,脖子处的刺痛让她停止了动作,再一看,手中的刀居然卷刃了。
    赵元乐:“…”
    怎么她想以命相博,也是个技术活啊。
    思来想去,赵元乐发现,好像就两个办法。
    一个就是用火。
    因为她的皮再厚,也抵挡不住剧烈的高温。
    可放火烧,一个太痛,另一个,万一把别人家烧坏了,到时候再误伤了怎么办?
    那就只剩最后一个了,便是用水。
    赵元乐想了想,推开房门,便开始找这里的水源。
    首先,湖水不行,这时候的湖水太浅了,而且还结冰了。
    那就只有井水了。
    赵元乐便问了一下旁边仅有的丫鬟,这水井在哪里。
    丫鬟哆嗦着指了个方向,赵元乐说了声谢谢后奔去。
    路上,她有些纳闷。
    她就问个路,这丫鬟哆嗦什么啊。
    不过现在时间紧迫,她也懒得回去问了,只是朝着水井奔了过去。
    终于,她找到了水井。
    没有什么犹豫,赵元乐纵身一跃,跳进了水井之中。
    此时,明翯言赶到赵元乐之前待的小院,便只看到已经卷了刃的刀,还有那瘪了的子弹壳。
    一旁报信的丫鬟,吓的瘫软在地。
    完了完了,她完了,这姑娘在她的照顾下跑了,她完了。
    情绪有些崩溃,这丫鬟哭诉起来。
    “大人赎罪啊,奴婢在窗户上看着赵姑娘她上吊的影子,就着急,后面又听着那嘭的一声,便让人照看赵姑娘,赶紧的过来给您报信!
    是…”
    丫鬟看向另外一边哆嗦的小丫鬟:“我不是跟你说了照看好姑娘吗,我去去就回,你是怎么照看的,人去哪儿了?你怎么不拦着啊!”
    这小丫鬟也很害怕,哆嗦着都快哭出来了。
    “我,我,我不敢拦啊。”
    开什么玩笑,她看到那窗户上的影子,这姑娘徒手扯断那么粗的麻绳,还对着头开枪都没事,刀都给砍卷刃了,没吓尿就算她胆大了。
    明翯言:“人去哪儿了?”
    小丫鬟哆嗦着:“她问我,水井在哪儿。”
    明翯言面色一沉,转身奔向最近一处的水井。
    他着实不理解赵元乐这举动。
    总不可能…是因为陈兄命不久矣,她便要殉情吧?
    她不是不喜欢陈兄吗?
    脑中闪过许多疑惑,明翯言赶到了水井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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