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晏开口说:“好了,看也看过了,走吧。”
孟临川没急着走,开口说:“别着急啊,就这么关着他,不是便宜这个贱人了。”
没等蒋晏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孟临川忽然一耳光扇在沈慈书的脸上。
“啪——”
沈慈书随着这股力道摔在床垫上,眼前有几秒钟是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蒋晏眉头不易察觉一皱。
孟临川甩了甩发麻的手,抱怨地说:“你脸皮真厚,把我的手都打疼了。”
沈慈书狼狈地趴在床垫上,脸色一片惨白,被打过的地方好像发麻了,耳朵里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孟临川转头看向蒋晏,“我打这贱人,你没意见吧?”
蒋晏沉默了一下,“当然。”
孟临川勾起唇角一笑,扯着沈慈书的头发把他从床上拽了起来,他吃痛的皱眉,睫毛颤抖得像暴风雨中的蝴蝶,喉咙里发出惊惧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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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是一个耳光落在沈慈书脸上,他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体顺着墙壁滑落在地,半天都没有力气爬起来。
孟临川站了起来,走到沈慈书面前,然后抬起腿,坚硬的鞋底踩在沈慈书细瘦的手指上,“当什么不好,偏偏要当小三,你爸妈没教过你礼义廉耻?”
随着孟临川像碾灭烟头一样转动鞋尖,钻心的疼痛瞬间袭遍全身,沈慈书发出颤抖破碎的呜咽,脸色变得惨白一片,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浸湿。
他痛苦地抬起头,湿漉漉的双眼看向蒋晏,眼神里带着微弱的期待,好像在期待蒋晏救他。
蒋晏站在不远处望着他,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你看蒋晏有什么用?”孟临川冷笑说:“最想弄死你的人就是他了,你还敢看他。”
沈慈书的心渐渐坠入了谷底,眸子里的光亮渐渐熄灭,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滴落,被踩住的手控制不住发抖。
随着孟临川越来越用力,沈慈书脸色也越来惨白,衬得那抹红肿更加明显,细碎的哭声堵在嗓子里,是一种悲伤绝望的哭,在这个安静的地下室里听起来让人胸口莫名有些发堵。
一直没有出声的蒋晏忽然开口:“够了。”
孟临川回过头,见蒋晏面无表情望着他,深邃的眸子藏着看不懂的情绪。
孟临川停下动作,打趣道:“蒋晏,你不会心软了吧?”
“你别忘了,你妈就是被这贱人害死的,你们家也是让他搞得支离破碎的。”
后面的话孟临川变得严肃起来。
蒋晏声音低沉,“以后有的是时间,别弄死了。”
孟临川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也是,弄死便宜他了,留着慢慢折磨才有意思。”
他收回自己的脚,蹲在沈慈书面前,拍了拍他的脸颊,“今天就先放过你,好好等着吧,我很快又会来看你了。”
说完孟临川起身离开,蒋晏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沈慈书,他趴在床垫上,无声地望着自己这个方向,湿润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床单里。
那瞬间蒋晏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他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下室。
唯一的光亮随着地下室的门关上而消失,沈慈书看向自己被踩过的手指,已经充|血青紫,变得肿胀起来,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沈慈书眼中忽然掉下什么东西,他慢慢收紧手指,在床垫上蜷缩成一团,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哭声。
第15章 自作自受
沈慈书是被疼醒的。
他缓缓睁开肿胀的眼睛,映入眼帘是昏暗的地下室,分不清白天黑夜。
天花板上唯一的一盏小灯泡始终暗着,他无力地抬起手,透过昏暗的光线看见右手的五根手指充|血青紫,仿佛经历了什么酷刑。
昨晚惨痛的回忆浮现在脑海中,沈慈书纯净的眸子里顿时浸满痛苦,他无助地抱紧双腿,身体不断打冷战,嗓音里带着微弱的哭腔。
刚才他还没醒的时候保镖送了早餐进来,是一份青菜瘦肉粥,因为放太久已经凉透了。
他们不在意口味好不好,只要能保证沈慈书不被饿死就可以了。
因为受伤的原因,沈慈书连勺子都握不稳,好几次拿起来又掉回碗里,粥液溅得到处都是。
他怔怔地望着面前的粥,眼角一点点泛红起来,没有再试图去拿勺子,默默把自己抱紧,被踩过的右手抽抽地疼。
晚上蒋晏来了地下室。
昨天离开之后,他脑海中不断浮现着离开时沈慈书望着他的眼神,破碎又绝望,今天去公司之后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虽然他怨恨沈慈书破坏他家庭,但还不想让他那么快出事。
蒋晏来到地下室,看见沈慈书安静地躺在床垫上,脸上是一片毫无血色的惨白,紧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边的脸颊高高肿起,五根手指印被白皙的皮肤衬托得更加清晰。
今天送进来的晚餐他一口都没有动过,已经冷掉了。
蒋晏来到床边坐下,目光落在沈慈书淤血青紫的手指上,过了一天的时间,已经有些变形肿胀,看起来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