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晏再出现在地下室已经是一个星期后。
他走进地下室时,沈慈书正缩在床垫上睡觉,明明已经是一个成年男人,可是蜷起来的时候只占了床边很小的一个地方。
只不过短短的几天,沈慈书就瘦了一大圈,身上的衣服变得松松垮垮,脸上也没有半点血色,似乎做了什么可怕的梦,他身体也在微微发颤,嘴里含糊不清呢喃着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黑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随即缓缓睁开眼睛。
因为精神不振的缘故,他用了将近一分钟才注意到床边的男人,熟悉的高大身影一下子辨认出他是蒋晏来看他了。
只不过沈慈书这次没再像以前一样露出高兴的表情,看蒋晏的眼神里反而多了一丝恐惧。
蒋晏心里莫名有些不快,他走到床边,在沈慈书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欺身而上。
第11章 肚子疼
在沈慈书的记忆里,上次蒋晏跟他做这种事只有疼痛,他下意识抗拒着想逃跑,可是地方只有这么大,他根本无处藏身。
身上唯一的衣服被脱下,紧接着熟悉的疼痛再次袭来,这次连带着小腹都隐隐作痛起来。
沈慈书声音里带上了隐忍的哭腔,双手推拒着蒋晏坚硬的胸膛,然而他的力气对于蒋晏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这副样子落在蒋晏眼里只剩下讽刺,“你在我父亲那里也是这么欲迎还拒?”
沈慈书听不懂蒋晏说的话,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他用力摇头,带着哭腔求饶,脸色越来越惨白,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
蒋晏拨开沈慈书被汗浸湿的头发,让那双漂亮干净的眼睛彻底显露出来,“你该庆幸自己还有一具身体给我发泄,不然我不保证自己会怎么折磨你。”
得知沈慈书就是当年介入他家庭的小三后,蒋晏心里闪过无数个报复的念头。
如果不是那天他尝到了沈慈书身体的滋味,他不可能只把沈慈书囚禁在地下室里。
他不得不承认,沈慈书的身体比他想象中美味。
而且一想到能够报复他那出轨的父亲,他就觉得无比痛快。
蒋晏愈发嘲讽地说:“你说我父亲要是知道你跟我做这种事,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起来?”
沈慈书只是摇头,惨白的脸被眼泪浸湿,显得楚楚可怜。
这场情事里带着报复和宣泄,没有半点温情可言,结束之后沈慈书蜷在潮湿的床垫上,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如果地下室开着灯的话,蒋晏就能看见沈慈书脸色惨白,一只手还紧紧按着小腹,好像在隐忍着什么痛苦。
不过蒋晏向来不会给厌恶的人半点关心,更何况还是沈慈书这个破坏他的家庭的人。
他转身就要离开,裤脚忽然被什么东西抓住。
他低下头,看见沈慈书趴在床上,细瘦的手指拉着他的裤脚。
沈慈书连抬起胳膊都很吃力,指尖在地板上一笔一划地写:“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沈慈书单纯又天真的以为,他被关的这些日子对方应该气消了,对方很快就会放他走。
“离开?”蒋晏目光沉沉盯着他,“谁说你可以离开?”
沈慈书看着蒋晏冷硬的侧脸,好像看懂了什么,细瘦的指尖僵硬地蜷了起来,连呼吸也放轻了。
蒋晏蹲下身,捏起沈慈书的下巴,“看来你是听不懂人话,以后你都不可能再离开这里。”
仅存的希望破灭,沈慈书眸子里渐渐浮上水雾,仿佛被敲碎的玻璃瓶,身上的温度在迅速流失,他无措地抓紧了蒋晏的裤脚,颤抖的嗓音里带上了哀求: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
蒋晏表情没有一丝波动,“从你介入我父母感情那天开始,我就不可能放过你。”
说完他从沈慈书手里把裤脚抽了回来,后者随着这股力道跌在床垫上,眼睁睁看着蒋晏离开了地下室,眼泪顺着他消瘦的脸颊倏然滑落。
肚子里那股剧烈的疼痛再次席卷身体,沈慈书就像只烫熟的虾仁蜷缩起来,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没过多久,保镖进来送饭,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情欲的味道,沈慈书像往常一样蜷缩在角落,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里刚才发生过什么事情。
保镖轻咳一声,轻声开口:“沈先生,可以吃饭了。”
沈慈书安静地躺在床垫上,消瘦的背影背对着他,没有回应。
他向来很安静,每天待在地下室里也只是发呆,保镖没想那么多,放下餐盘之后就离开了。
如果他再走近点的话,就能看见沈慈书紧闭着眼睛,脸色惨白,额前的头发都被冷汗浸湿了,随着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保镖进来收餐盘,发现今晚端进去的晚餐一口都没有动过。
虽然前几天沈慈书吃得不多,但至少会吃一点,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从来没出现过。
“沈先生?”
保镖好奇地呼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沈慈书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床垫上,一动不动。
保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急忙打开地下室的灯,走到床边把沈慈书翻过来,只见男人清秀的眉毛紧拧着,以一种痛苦的姿势捂住小腹,看起来好像很难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