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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如意走后,赵嘉禾将她斟的茶给泼了。赵如意算是个什么东西,若不是要借他的手,她连正眼都不会瞧他。
    “殿下,徐公子找。”酒楼管事在珠帘外道。春风酒楼隶属于春风渡,皆是她的手下,楼里管事也知晓她的身份(注)。
    “他来作甚?”赵嘉禾皱眉道。广厦留仙阁的面首常年圈养于山上,每月最多被准许私自下山一趟。只是这徐秉行为何忽然下山寻她?
    “徐公子并未多言。”
    “那召他进来吧。”赵嘉禾道。反正她的正事也聊完了,剩下的便是闲暇了。
    素白衣摆在地面拂过,少年修长的手指撩起珠帘,在门外躬身静候。少刻,一个锦衣狐裘的少年走入室内,带入一股冬日寒凉,那撩帘的少年紧跟其后。
    “找本宫有何事?”赵嘉禾抬眼问道。
    两位少年行礼,赵嘉禾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徐秉行起身道:“我今日逛集市,见到了几柄不错的油纸伞,不似建安的手艺,像是来自于钱塘的技艺。这会刚入冬,天时而下着小雪,想必殿下会需要。”
    周墨白将手中抱着的一摞伞放于地上,从中选取一柄赤红的伞,打开了伞面。
    “偶作小红桃杏色,闲雅,尚馀孤瘦雪霜姿。此伞唤作’红梅’。”
    赵嘉禾定睛一看,整个如火般灼烧的伞面之中有点点雪色,确实是红梅凌霜。
    “殿下请看,这伞柄也不是寻常的竹木,而是紫檀木,墨中带赤,与伞面相映成辉。”
    “嗯。”赵嘉禾只是浅应了一声,托起腮,意味不明地看向他。
    徐秉行使了一个眼色,周墨白便收起了这柄伞,又取出另外一柄烟青色的伞。
    “远树烟云渺茫,空山雪月苍凉。此伞为’烟云’。”
    伞面绘有轻云薄雾,树阴照水。
    “这伞价值不菲吧。”赵嘉禾道。这伞骨与伞面皆是用梨花木制成的,绘工也不是寻常画师能拥有的。
    “是的,凡物自然是配不上殿下。”
    “广厦留仙阁给诸位的例银有限,这几把伞怕是要花光你的积蓄。这些定然不是你市集上买的,说吧,你到底意欲何为?”
    徐秉行端正跪好,周墨白收了伞,也跪在他身后。
    “殿下心细如发。伞确实是早就准备好的。我听闻五官中郎将秦堃惧内,而他的夫人来自于江南的制伞大户。我寻这些……”
    赵嘉禾忽而将一盏温茶泼在他脸上。茶叶星星点点,落满额头。
    周墨白吓了一跳,想要帮徐秉行擦拭,但看到赵嘉禾铁青的脸,便缓缓地垂首。
    “徐秉行,你僭越了。”
    徐秉行未动,任凭茶水在脸上肆意流淌:“殿下泼得好。我确实擅自揣度了殿下的心思。只是今时不同以往,若是小人受这一顿罚,可以解殿下的忧,小人问心无愧。”
    赵嘉禾俯身,扣住他的下颌:“你知道身为广厦留仙阁的公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徐秉行的眸几近琥珀色,坦然地看向赵嘉禾:“殿下是要做君的人,为人臣子,要忧殿下所忧。”
    赵嘉禾眯了眯眼,低声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她从未跟阁中之人提过心中抱负,也不许山上之人插手山下事务,此时竟被徐秉行一语道破。
    “我自然知晓,因而想帮殿下成事。小人不想成为阁中一现的昙花,小人想长伴于殿下左右。”
    听到此处,周墨白也大着胆子道:“小人也愿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赵嘉禾的目光落到散了一地的伞,问道:“这其中,有送予本宫的伞吗?”
    “有。”徐秉行拿起一把白色的伞,“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此伞名唤’梨白’。殿下喜欢穿红衣,这白伞更衬红衣。”
    徐秉行双手奉上散,伞柄之下还有一块羊脂玉的吊坠,温润细腻。
    赵嘉禾轻抚吊坠,触感温凉,心中的怒火也消了几分。
    徐秉行俯首盯着赵嘉禾的脸色,手心不知不觉沁满了汗。今日确实是兵行险着,弄不好就要万劫不复。他在床上虽然讨得殿下欢心,但并不意味着其他公子做不到。阁中之人来去如流水,他又如何能长久呢?
    “徐秉行,本宫最厌恶自作聪明的人,望你牢记。”赵嘉禾道。徐秉行的主意也不是不能考虑,但并不意味他可以顺杆子往上爬。她在提点他,恪守本分,莫要生出妄念。
    “小人明白,小人只愿为殿下解忧,绝不生事。”徐秉行道。
    “明白就好。既然来了,就待在此处吧。”
    这包厢并不宽敞,门窗又紧闭,三个人倒显得逼仄。离日落还有一个多时辰,还须做些闲事打发光阴。
    “不如陪我下棋吧。”赵嘉禾提议道。她平常说话颇为随意,也不喊自己本宫。唯有严肃或者发火之时,才会那般唤自己。
    两人应声。徐秉行找来棋盘,在桌上摆好。
    周墨白已经跪于赵嘉禾两腿之间。桌上摆着赵嘉禾的亵裤,中间两布缝合处,已有一点湿润。
    赵嘉禾也不遮掩,裙摆掀起,卷在腰间。少年高鼻埋入腿间毛发之内,舌头挑逗着花唇,发出喑哑的水声。
    徐秉行夹起一颗白子,落于棋盘之上,抬手道:“小人不才,便先落子了。殿下请。”
    赵嘉禾捏起一颗黑子,手有些发颤。徐秉行握住了她的手,温言道:“殿下,拿稳了。”
    少年的手滚烫,手指缓慢地摩挲着她手背,她便由他牵引,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殿下好棋艺。”徐秉行起身,身子前倾了过来,空着的手落下一颗白子。
    赵嘉禾缓缓地从他手中抽出手,插入周墨白发间,气息微喘地道:“我觉得这颗棋子甚好。”
    “是啊,殿下若是喜欢,便让他好好伺候殿下。”徐秉行道。他已然走到赵嘉禾身边,一件又一件地褪去衣衫。
    冬日里的衣衫颇多,待他脱尽,赵嘉禾已经将腿曲起,踩着椅面,这个人后仰,大口地喘息。
    周墨白的舌头在穴内乱搅,清透的汁液流到了椅面之上。
    徐秉行的手搭上了周墨白削瘦的肩,周墨白起身。
    赵嘉禾不满地嘤咛了一声。
    徐秉行拉开了椅子,搂住赵嘉禾的腿,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赵嘉禾攀住他的肩膀,感受到那巨大的阳物深凿了进来。
    徐秉行将她抵在墙上,从前面狠冲。她想退,又退不得,承受着他的进攻。
    周墨白见两人战况愈烈,便解开自己腰带,握住暴涨的粗根,想要去角落解决,却被徐秉行喊住:“过来,吃公主的乳。”
    周墨白一惊,只得上前。
    徐秉行毕竟不是习武的,弄了百余下便觉得手脚酸麻,将赵嘉禾放在衣衫铺就的地面上,抱着细腿儿狠插。
    两人交合处起了白沫儿,一股淫水滋了出来,染湿了身下衣衫。
    周墨白跪坐在地,双手微颤地去解开赵嘉禾的上衣。他瞥到赵嘉禾在看他,手抖得更加厉害。
    赵嘉禾确实在看他。周墨白并不是那种让人一见惊鸿的长相,却可以让人念念不忘。就如同上次,他好似一只委屈的小狐狸般,跪在她面前,她就不禁记住了这个少年。
    她感觉到胸前一阵微凉,便抬起手。
    周墨白俯首咬住她的一粒乳首,她也顺势环住他。纤长的脚同样环住徐秉行窄腰。
    “啊……”她的身子不由地痉挛,手指在周墨白的背上挖出浅痕。
    周墨白的手握住自己阳具,随着徐秉行进出的律动而疯狂撸动。这一回,他没有躲。仅仅是如此,他也很满足了。
    “公主……”他轻唤她,两人的上半身逐渐相缠。他垂首舔她修长的脖颈,梅花香扑鼻而来,让胯下的阳具更加勃发。他另一只空闲的手覆住了一个乳儿,像揉搓面团般抚弄。
    赵嘉禾觉得自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自己该逃至何方。她越想逃,被两人逼得更绝。徐秉行向来在房事上狠厉,周墨白是死缠不休。
    他们戛然而止了。赵嘉禾略微松一口气。
    徐秉行抱起她,那跟粗长之物还是在她穴里,缓慢地摩擦内壁。
    周墨白躺在地面,温言道:“地上凉,还是让小人来吧。”
    徐秉行将她放在周墨白的身上。习武之人本就似火炉一般,烫得赵嘉禾绷起脚。肉穴略微抽搐,紧咬那涨大的龟头。
    徐秉行笑道:“殿下,还早呢。”便跪下身狠撞。每每撞击,臀隙重重地擦过周墨白的阳具,引得他重喘不已。
    周墨白的手各抓起一个软乳,将细白的肉儿捏成不同形状,连那一片月季花瓣大小的乳晕都被抓大了一圈。
    他腰肢微动,在公主玉臀间来回磨蹭。
    赵嘉禾侧过脸,对上一双赤红的凤目。她吻上朱唇,随后被周墨白狠狠噙住。
    许久之后,当赵嘉禾感受到口舌间酸麻时,腿间那巨物喷涌出浓稠精水。徐秉行向后一撤,精水如瀑般地下坠。
    赵嘉禾的心狂跳如擂鼓,想要从周墨白身上下去,却被周墨白扣住了腰。
    周墨白看向徐秉行。亲随唯有在公子允许之时,才能与公主行房,通常也就是公子生病或出行之时。
    徐秉行满身是汗,用帕巾缓缓地擦着湿漉漉的阳具。等了片刻,徐秉行才出言道:“替公主净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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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春风渡的剧情在《春风渡》有详细介绍。那篇是乱世美人系列的前幕,主角是吴三娘/云芜绿。没看过也不影响此文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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