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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和悦当然不会操他。
    先不提郁悰是发着烧的病人,她再馋也不能压着病人做。昨晚纵欲过后她身下又肿又红,腰也难受得很,今天再做她就真不用走路了。
    郁悰还贴在她耳边呢喃着求爱,带着点鼻音可怜兮兮地求她操自己。声音很闷,搁在她肩上的脑袋毛茸茸的,要是这时候再冒出对耳朵来就更像纳卡街的兽人了。
    巫和悦知道他这样是怕自己动用巫术违反禁令,她抬手揉了揉郁悰的发,突然问了句:“你信闻雨桉还是信我?”
    他没有一丝犹豫,“信你。”
    “那就让我帮你。”
    巫和悦扶起他,把手贴到他额前,原本微凉的手心很快就被他的温度熨烫。
    她的眼里藏不住情绪,郁悰盯着她看了几秒,久违地感受到了被关心的感觉。
    自从他爸妈的公司上市后,郁悰就很少再见到他们了。连生日都不陪着他过的父母,自然也不会在他生病的时候千里迢迢赶回来照顾。
    每回生病,郁悰都是自己一个人吃药睡觉。昨天半夜意识到自己发烧后,郁悰的第一反应也是跑到客房吃药睡觉,怕传染给巫和悦。
    他原以为巫和悦会自己离开,她的来去总是很自由。但她却留了下来,还说要帮自己治病。明明多使用一次巫术,被发现的几率就会增大。
    巫和悦是不怕被发现,还是觉得他更重要?自己是不是不该拒绝她的好意?
    郁悰晕乎乎地想,闭上眼贴着她的手汲取凉意,“你会有麻烦的。”
    “总比看着你病死好。”
    巫和悦见他主动靠上来,低声念了个咒,手心里微微冒着柔和的绿光。
    她念咒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郁悰头部的疼痛逐渐消散,原本乏力酸痛的四肢也得到了舒缓。
    “我有办法躲过检测,你不用太担心。”巫和悦想了想,道:“我小时候在她家的道观里待过一年,所以她知道我是女巫,也知道点别的事。”
    “她的话你不用全信,有很多都是她从别人那儿听来的,并不准确。”
    郁悰突然抬头,“巫师不能和人类在一起,这句准确吗?”
    他漆黑眼眸里那片平静的海仍旧没有任何变化,巫和悦愣了下,如实答道:“这句是真的。”
    “为什么?”
    “……”
    巫和悦的沉默就像是在拳击场上的一拳重击将他击飞出场外,前不久他还以为自己在巫和悦心里很重要,现在看来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郁悰其实并不在意巫师为什么不可以跟人类在一起,他在意的是巫和悦不信任自己,什么事都瞒着他。
    在别人心里他从来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这点他明明很早就看清了,却还是忍不住奢望,奢望巫和悦不是别人。
    忽然间,郁悰感到很烦很累,比发烧那会还要难受。心脏被淋上了腐蚀剂,空洞洞的。
    “我累了。”郁悰低声说着,难得向她展露出疏离的情绪。
    “又生气啦?”巫和悦捧起他的脸,“小猫都没你爱生气。”
    郁悰被她捏了下脸表情也没变化,不看她也不理她,似乎是真的累了。
    巫和悦被他的沉默弄得有些不安,追问他生气的缘由,“因为我不告诉你原因?”
    她明明什么都清楚。
    失落悄无声息地将他包裹,郁悰看着她如明镜般的眼,“你不想说可以不说。”
    巫和悦有些为难,“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
    大不了后面再下一个禁制。
    巫和悦深吸一口气,刚想开口郁悰就捂住了她的嘴。
    “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郁悰垂下眸,又开始卖惨,“我不想你为难。”
    “也没有多为难。”巫和悦眨眨眼,拉下他的手,“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巫师是不详的存在。”
    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最开始,世人称我们为祭司。除去能借助大自然的神力之外,我们与人类并无不同,同样有七情六欲,同样会生老病死。那时候我们还不住在迷雾圣地里。”
    “后来,我们犯了错,很大的错。教科书上没写,村里的老人对此也绝口不提。我在禁书区看到过,那个错应该是当时有个族人为了复活自己心爱的人类女子,设了借命法阵害死了很多人类。”
    “从那以后,我们被关进迷雾圣地里不能随意出入,没有资格证的巫师不能使用巫术,任何治疗与攻击的术法被禁止使用。”
    巫和悦顿了顿,下意识握紧他的手,声音这时候才有了点情绪。
    “巫师管理条例第几条来着我忘了,总之巫师和人类是不能在一起的。被发现的话,人类会被抹除记忆,而巫师则是会在管理局里被终生囚禁。”
    “那你为什么还……”
    郁悰在她手心里捏了捏,话没说完但巫和悦心里清楚他想问的是什么。
    “色胆包天嘛。”巫和悦轻笑了声,“其实你没必要知道的,反正到最后也会忘掉。”
    “不止是你,陶瑜思,陈扬云……所有认识我的人都会把我忘掉。”巫和悦顿了顿,“闻雨桉不会,她是道士比较特殊。”
    郁悰面无表情:“我不会忘了你。”
    巫和悦本想斩钉截铁地说没人能躲过失忆法咒,想起越浦栾后又把话给咽了回去。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她爸爸在被抹去记忆后确实又重新想起了所有事情。
    “就算你忘了我,我也不会忘了你。”郁悰又补了句,赌气意味十足。
    巫和悦满不在意道:“我记忆力可好了,连三年前遇见的白焰龟都能记住,堪称过目不忘。”
    郁悰冷哼了声,又重新把头埋在了她肩上。
    “跟我在一起会变得不幸,你不怕吗?”
    郁悰毫不在意:“能有多不幸。”
    “你可以去问闻雨桉,她深有体会。”巫和悦用指尖绕着他的发,“可能会变得很倒霉吧,比如出门没带伞时遇到暴雨,在餐厅吃完饭发现钱包被偷。”
    “就算会变得不幸,我也想要跟你在一起。”郁悰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况且我生命中最幸运的事已经发生过了,变得不幸也无所谓。”
    话音落下的瞬间,仿佛全世界的钟表都暂停。巫和悦怔忪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变得僵硬异常,“随便你吧。”
    郁悰生命中最幸运两件事都发生在宁鹤街。
    一件是五岁那年他离家出走,在树下遇见了背着书包的女孩。深秋,几片枯叶在她手中复苏。那是他有史以来收到的最棒的生日礼物。
    另一件是十六岁,他打完球回家路过同一棵树,遇见了戴着巫师帽的女孩。郁悰跟了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了一整个晚上。深夜的暨德,很安静,很漂亮。
    如果真的会不幸,那就让他不幸好了。
    *
    是的没错我又在写男暗恋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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