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解姝躲闪不及,被他抱在怀里,用手没敢使劲地推他,没好气地说道:“你放开我啦。”
“我还没和你和好呢……”
她这个位置鼻尖刚好抵在他肩上。
少年怀里是淡淡木质香,后调又像是某本精装书的书卷香。
解姝猛地侧过头,不想去闻他身上的味道,脸却止不住地发烫,林舟与在她小时也这么抱过她。
死男人嫌弃她就直说,说她只要亲他就和好,自己好不容易放下面子凑了过去,又神经质地捏着她脸玩。
现在又抱她是什么意思,打个巴掌再给颗糖,她又不是不记打的小孩子,哄两下又死心塌地了。
她对他依然是生不起气的,可能也有自己寄人篱下的原因在。
林舟与故意颠了颠她,把她吓得手牢牢环住他脖颈,贴得紧紧的,摸到他软软的发手掌牢牢包住她的臀肉,隔着清凉的衣物都能感受到那里的丰腴,弹性十足,手指连带着衣物都陷了进去。
解姝手被迫环住他,脸上烫着,又恨又气,却只敢在心里偷偷地骂他。
是不是故意的,老是欺负她。
池谢被他们团团围住,他的视线其实除了保镖们的层层黑西装,几乎什么也看不到,但他耳尖,加上他家门破,打开门发出的吱呀声瞬间把他注意力放在那块。
保镖们一看少爷出门了,更加虎视眈眈地死盯着池谢,一米八七的大个子,鼓鼓囊囊的肌肉,虽说他们人多势众,但这一身牛劲的男高真发起疯来也不好收场,不过目前看来,这高个子的小子没半点反抗的意图,先不说这破地方有多穷,但不得不说这大小姐看上的人还是有几分姿色啊,但是,黄毛就是黄毛,再帅也不能任由他和大小姐鬼混。
保镖头头还有点惆怅,想当年,他也是爱上了一位肤白貌美的大小姐,差点被她爸的手下打得半条命都没了,现在他才明白,爱是成全,是放手,是希望她过得更好。
他有点同情地看向池谢,一副叔叔我是过来人,小伙子你别太难过了的目光。
池谢就算被压着,也是那股子劲劲的味。
干净利落的发型,眉眼桀骜,鼻子高挺,头头和他对视上,还是那毫无遮拦,似豺狼般的眼神。
他没想过反抗,那是头脑空空,只长肉不长脑子的人才能做出的事。
解姝回去其实也算好事,总比在自己这受苦得好,但他也做好了只要听到解姝一句不愿,就动手的准备。
保镖头头以为他这是伤心欲绝,心如死灰了,稍微往后退一步,想着让他看一眼也好,也算是给当年的自己一点可怜的怜悯。
视线倏然开阔起来,他抬头眼一瞥,就看到了那只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手,细细长长光洁如玉,一看便是位养尊处优的,指节隔着裙摆深深陷入少女挺翘的臀肉里。
解姝也着急想看看他怎么样了,侧过头和刚好和池谢冷冷地目光对视上了,她心一紧,有点尴尬,想开口解释,就被林舟与抬手一巴掌打得屁股肉酥麻。
“唔!你干嘛”她一个激灵,不自主地低叫了一声,脸瞬间通红,缩进了他的怀里,这个人怎么在这种场合还打她,她也要面子的好嘛。
她收回目光,恼羞成怒地瞪着林舟与,放在他脖子的手跃跃欲试,想去掐他后颈的肉。
硬梆梆的,捏不起来。
干脆拿指甲扣吧。
解姝刚准备实践这个想法,就看到林舟与笑着眼与她对个正着,两个人距离不过两指,他眼里威胁的意味呼之欲出,她平时觉得他鼻尖上最为儒雅的痣,此时看起来更像是用温柔乡掩盖的残忍天性,她来不及后怕,就被他猛然咬住了唇。
没错,是被咬着亲,那个力度就是咬。
狐狸叼住了蠢蠢的白兔小姐。
手还加重力度捏了捏她屁股,看得给开门的司机脸一阵红的,哟,咱家少爷平时清风明月的,看不出来啊,还整个强制爱。
“你他妈……”池谢忍不住了,牙齿死死紧咬着,手背青筋爆起,他从刚才看到现在,这狗东西捏捏摸摸什么呢,他妈的都有老婆了,还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动手动脚干什么?!”
是不是男人啊我操。
“她现在是我名义上的妹妹,按理说,你如果喜欢她,应该还得称呼我一声小舅子。”林舟与松了嘴,舔了舔她嘴唇,手放在她后脑勺,然后把她头按在自己胸膛上。
他的心跳声节奏很平稳,一下又一下,很讲礼貌,却震耳欲聋。
“我操你妈了个。”池谢气不打一处来,但自己又没什么立场去掺和,骂他妈也是骂解姝妈,也不管了,刚想起身,结果还被人挡住了,干脆把气出在还在挡着他的保镖上,爆发出蛮力挣开后束缚,野兽般扑倒保镖头头,骑着就用拳头给他脑袋砸洞,一拳又一拳,皮肉绽开的声音听得心惊胆战,血也跟着溅在他脸上,多了份肃杀的戾气,活脱脱恶鬼在世,身旁其他的保镖被吓得半死,但还是也扑了上去,加入了战斗,池谢还不忘抬头冲林舟与笑了笑,瘆人得很。
“幼稚。”林舟与评价道。
是是是,你最成熟了。
林舟与不管那小子怎么在背后骂他,他只稳稳抱着她上车,司机低头哈腰地关上车门后,得到少爷眼神示意拿起方向盘就开始加速开车。
“我要下车,我要下车!”解姝这下才反应回来,试着挣开他,林舟与居然出奇地放开她了,她想去开车门,结果怎么打都打不开,果然被反锁了,她重重锤了下车窗,不动如山,手倒是有点痛,鼻子一酸,眼泪又要止不住地流出来了,含着泪去看林舟与,摇他衣袖,“他会受伤的,我要去见他……”
“你怎么这么爱哭?嗯?”
“还是爱为其他男人哭。”
林舟与生得儒雅模样,此时却是阴恻恻的神情,抬手去抹她泪珠,触碰到一小块湿润,又拿帕子擦了擦手。
为其他男人流的泪太脏了。
“你很在乎他吗?”
“不是……才不是,他对我挺好的,我。”解姝猛得低下头,扣着他衣袖上的袖扣,墨玉层染,请人用好玉专制的。
她也不知道她对池谢是什么感情,很好的朋友?
但是他们都睡过了,哪有上过床的朋友。
“那就不是喜欢。”林舟与浅浅笑着,食指微微弯曲放在唇旁,装作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给出了答案,“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