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习惯了。他放任自己陷在那一片黑暗中,没有再挣扎抗拒。
就这样吧,反正也逃不掉,也不会有人来救他。他麻木地想着。
然而混沌中不知从哪突然冒出了一束光。随后那光线越来越亮,范围也越来越广,就仿佛是某处打开了一扇门似的,幽暗中显现出一张柔婉秀丽的脸庞。
他抬眼看去,就见到了门外站着的女人。
她一身白色长裙,披散着头发拎着裙摆,露出一双白皙纤巧的脚踝。她全身仿佛都笼罩在一层皎洁的光晕中,连琥珀色的清澈眼眸都透着暖意。
在她背后大片大片的墨绿烫暗金纹墙面的映衬下,她就像是一汪映照进阴森丛林中的柔美月色。
是那一晚的杨惜媚。也是那一刻他第一眼看见她时心底最真实的感受。
他怔怔望着,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朝她伸过去,却又有些顾虑般滞在了半空。他模糊想起那晚他好像对她做了很不好的事。
可出乎意料的,此时面前的杨惜媚却微笑着,也伸出手拉住了他。拉住了另一边黑暗混沌空间中的他。
那温暖皎洁的光也顺势攀附到了他的身上,她向他敞开怀抱,令他陷入了泛着暖意的馨香温软之中。
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松弛,身体却不禁开始发热,他搂着温顺可人的她在怀中,很自然地就生出了更多的欲求。
他吻住了她,从她的嘴唇里尝到了甘美,又去舔弄她软嫩的肌肤,恨不得一口口吞吃入腹,他顺着又转移到了令他垂涎不已的那处双峰,埋进其中深嗅亵玩,含在嘴里反复汲取嘬弄,丝丝缕缕的乳香安抚着他又勾缠着他,让他的灵魂颤动着还想渴求更多。
他被欲念驱使着,手继续往下探,摸到了另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软润泽,刺激得他浑身发烫。他分开她的双腿,想要继续那晚被中断的事情,却又听到耳边一声哀泣。
他分神去看她,就看到一双薄红泛媚的迷蒙泪眼,心头又是一荡。
“不……不要……”她怯怯道,娇软的声音中又带了几分欲拒还羞,令人更放不开手,他已被迷得晕头转向,哑声在她耳边低哄:“别怕,我轻一点,不会伤到你的……乖……”
他在她似哀又似悦的哭吟中,抱着她开始动作,一下又一下,越来越难自控,恨不得要把她揉进骨血中般,却又生出无尽的空虚,好像怎么都不能满足。
想要。还想要。想要更紧地抱着她,更多地触碰她,更深地汲取她,更完整的,更彻底的……占有她。
他的侵占越来越加剧,动作也越来越激烈。
快了……就快了……马上就要——
“唔!”迷离中郁持身体颤了颤,猛地睁开了眼。掺杂着救赎与情欲的幻境瞬间被打散,房间里温暖柔和的光线把他拉回了现实。
郁持捂着眼喘息了一阵,待平复后才察觉到身体的异样。他看着下身被撑起的一团,表情复杂难言。
这些年因为持续服用治疗病情的药物,会影响到他这方面的欲望,他已经很久没出现过这种状况。
他仰躺着回想刚才梦中的情形。她的温软和媚意顺从都如此真实,真实到他此刻再回味时,都感觉触手可及。
可现实的她并不会那样,至少对着他不会。她会抗拒会挣扎,还会毫不留情地给他一巴掌。
这样想着,他竟冒出一个荒谬又无耻的念头:她要真像梦里那般就好了。
不过人或许就是这样,一旦打破了某种底线,接下来再无耻再超过的事,好像也都能平静地接受了。
郁持闭上眼,继续回味着梦中杨惜媚那张媚态丛生的脸,手已经缓缓伸下去,握住了硬到发胀的性器。
她笑意盈盈的双眼……她哭泣时落下的晶莹泪珠……她呻吟时娇柔带媚的声调……还有……
他手上套弄着,却弄了很久都不得章法,好像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他停下动作深呼出一口气,随即想到什么睁开了双眼。
他起身,从衣架上挂着的西裤口袋里翻出了那枚从杨惜媚身上掉落的胸贴。
说来也着实荒谬可笑,这几天他竟一直都把它带在身上,他本意是不想留在换下来的衣服里被洗衣的保姆发现,但似乎又不止如此。到底因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总之每天早上换好衣服后也就习惯性地把它又塞进了口袋。
他拿着这枚胸贴又躺回床上,把它举在眼前看了看,又握在手中捻弄感受着,借此寻回那晚触碰她肌肤的那种销魂感。
然而粗劣的硅胶材质与真人并不能相提并论。
不过……他又翻到胸贴凹进去的一面细看,想到这里是紧贴在她那处的,中间微凹的那一点,应该就是她那颗……顶出来的吧?
他那晚,有含着吞吃嘬弄过的殷红的那颗.......
脑内又蒙上一片混沌不堪,郁持不禁咽了咽口水,身体一下又有了强烈的感觉。被某种低劣又原始的本能驱使着,他把胸贴微凹的这面贴近了鼻尖,深深吸了口气。
好像真的,隐约还残留着独属于她身体的那缕馨香。
理智瞬间崩塌,他魔怔般紧贴着那块地方又闻了闻,另一只手已经伸下去又动作起来。
是她的气味,也只能是她的气味。
只有她,才能让他生出这般卑劣又滚烫的欲念。
他贪婪地闻着胸贴,到后面甚至伸出舌头舔舐起中央那一点,沉浸在那股隐秘又污浊的妄念中,急促又粗重地喘息了几声,终于释放出了压抑已久的欲望。
再睁开眼,看着眼前已被他的口水沾弄得湿漉漉亮晶晶的胸贴,郁持心头却蓦地一松,压在上面的某块沉甸甸的石头消失了,某个念头也终于肆无忌惮地蔓延了出来。
在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对杨惜媚是有欲望的。很早就有了。
只不过因着对她的怀疑猜忌和轻视鄙薄,他总在刻意地疏远,在强硬地克制。直到游轮上的那晚,他无法忽视抱她在怀时那种身体上从未有过的强烈反应,以及心头那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占有欲。
是的,他想要她。
很想很想。
既然如此……又有何不可呢?
温文守礼不过假象,郁持可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善人,也不屑去做。
他很快就有了成算,当即拿起手机拨通了罗瑞的电话。
于是半夜一点多,刚忙完睡下已快要进入梦乡的罗瑞又被手机铃声吵醒,接起来后只听那边的郁持道:“帮我拟一份协议文件,具体包含哪些内容我等会把文字概述发给你。还有……”
那边停顿片刻,缓声道:“去查一下杨惜媚的男朋友,信息细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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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狗开始蓄力了,要不做人了
罗助:啊对对对!我就是那种霸总文标配的大冤种助理!
今天可能加更不了啦,明天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