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吸了一口气,啜泣着呜咽,“不许再进了……”
裴翊之咬紧牙关,豆大的汗珠滑落,他竭力调整内息压下想要横冲直撞的欲望。
“你……你不是说你会吗?”少女黛眉轻蹙,双眸噙着泪花。
心腔瞬间被自责填满,又痛又酸,裴翊之心疼地吻她的泪痕。
他强忍着退了出来,哑声解释:“微臣是按避火图上的步骤……”
“不许弄了……”李康宁打断了他的话。
见身下大红色龙凤纹床单一大片洇湿,她又是羞赧又是委屈。
“你出去,我要沐浴,让芷兰佩兰进来!”
她的嗓音娇柔甜腻,激得男人本就疯狂叫嚣的性器勃勃弹跳,愈发胀大了一圈。
李康宁不经意瞥了一眼,暗自吃惊——
这般骇人的硕大物件居然要进到她身子里去,岂不是要疼死她了?
她越想越后怕,开始庆幸方才阻拦了他。
“是不是弄伤了?”裴翊之再次分开她的双腿,“让微臣看看。”
他的臂膀孔武有力,力气极大,李康宁自知挣不开他也只能顺从。
被他这么直勾勾盯着羞处瞧,她浑身紧张地颤了颤。
嫣红的蜜穴仍泛着晶亮水渍,那粒小淫豆子方才被男人吮舔了许久,此刻红肿发硬着。
险些被入侵的娇弱穴口正通红着,但没并无什么受伤的痕迹。
裴翊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才放下心来。
“浴间时刻备着热水,微臣抱公主过去清洗可好?”
边说着,他边用锦被将少女的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李康宁正欲拒绝,忽觉身子一轻,一双强壮臂膀将她打横抱起。
她下意识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你……”
李康宁刚想说什么,脑海里却极快闪过一个陌生的片段——
荒无人烟的山岭,一个瘦削却异常高挑的少年也是这么打横抱着她。
李康宁晃了晃脑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忽然有些沮丧,整个人蔫蔫的。
裴翊之抱着她一起跨进了热气腾腾的浴池内,并坐了下来。
水位骤然升起并溢了出来,“哗啦啦”流了一地。
这浴池是帝后特意命人为爱女所修造,由质地细润、光滑通透的和田暖玉铺砌而成,又引了附近山林的活泉水,专供公主一人使用。
许是泡在热泉里极为舒适,李康宁没一会儿就耷拉着脑袋昏睡了过去。
裴翊之凝视着怀中少女的睡颜,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他的公主殿下真可爱。他想。
很想亲一亲她,又担心会惊扰了她的好梦。
待他抱着李康宁清洗完毕,寝房内的紫檀木拔步床早已换了一套新的被单。
裴翊之又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个白玉小瓶子,一打开瓶盖就散出淡淡的药香。
他抠挖了一大坨出来,先用指腹搓热,再一点点抹到少女娇嫩的腿心处。
一番折腾下来,他满身大汗。
红木桌案上的龙凤大红烛才燃烧了小半截,直到天明才会彻底燃尽。
他垂眸看了眼胯间迟迟无法平复的硬物,夜还很长。
*
与悬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公主府相比,西侧的淮安侯府却是萦绕着凝滞尴尬的气息。
裴禹瑾坐在竹风院,对月独酌。
一想到今日迎娶公主本该是自己,他险些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若只是单纯退婚也罢。
偏偏那个曾经处处不如他的卑贱庶弟顶替了他,成了驸马,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他至今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仰慕他多年的杜若卿会陷他于不义。
莫非她是出于嫉妒?
裴禹瑾懊悔不已,他不该因一时心软与那杜若卿产生交集。
他不能就这么轻易断送了一辈子的前途。
他得想想办法,重新逆转局势。
恰好这时,一个小厮从角门的方向小跑了过来,凑到他的跟前,神色慌张。
“世子,金姨娘又来了。”
“要不要奴才找借口劝她走?”
裴禹瑾眉宇紧锁,忖度片刻才道:“不必。”
他随即起身朝角门的方向而去,远远便瞧见一个妇人立在角门,左顾右盼。
“姨娘前来,所为何事?”裴禹瑾冷声问。
金姨娘时隔数月才见着他,满眼关切,“世子怎么消瘦了这么多?”
裴禹瑾凝眉不悦,“姨娘若无要紧的事,我先回去了。”
“别别别!”金姨娘急忙要拦他。
她这才连声追问:“之前在行宫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驸马就成了裴翊之那贱种了?”
金姨娘仅是侯府妾室,并无随驾热河行宫的资格,淮安侯父子也不愿与她提及。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了?
迎娶公主的明明该是世子啊!
今日公主下嫁淮安侯府,金姨娘作为驸马的生母很是出了一把风头。
以往从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世家夫人们,竟也和颜悦色地与她攀谈了起来。
可她非但没有因此感到欣喜,反倒是郁闷到了极点。
裴禹瑾压低了声音怒道:“姨娘去问问你那好外甥女杜氏,她最清楚前因后果。”
“若卿?”金姨娘不明所以,“对了,若卿上个月就出宫了。因公主出降,宫里遣散了一批宫人,若卿也在其中。”
她自顾自道:“前些天有个翰林院的庶吉士请了媒人上杜家提亲,因那庶吉士即将外放任职,婚期定在了下个月初。”
裴禹瑾瞳孔微震,脸色铁青——
杜若卿那女人害他沦落至此,竟转头就许嫁他人了?
金姨娘又讪笑道:“世子,我今日想了个法子,今晚过来就是想与你商量商量……”
裴禹瑾耐着性子听她把话说完。
良久后,他才意味深长道:“姨娘既要做,就把手脚做干净些,可别牵扯到咱们淮安侯府上来。”
金姨娘忙不迭点点头,“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