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越抱着她去了浴室,直接把人放在洗手台上。
浴室灯光太亮,有点?晃眼。
许意转过头?, 看见镜子里?的他,小腹的肌肉十分清晰,又恰到好处, 锁骨也很?好看。
身上还剩最后两件,她红着耳根推推他, 要他去把浴室的灯关了。
如果觉得看不清,可以开着门,外面墙根处有感应的廊灯,一点?黄光照进?来,应该刚刚好。
可周之越没照做。
今晚,他一改往日风格,变得特别温柔。
陌生的酒店浴室环境、明亮的灯光、缓慢的动作,把一切感受都?无?限放大,又是另一种折磨。
后来,还被他抓着脚踝,搭在他肩上。
后背接触冰凉的洗水台台面,浑身的毛孔都猛然收缩了一下。
周之越也眉头?一皱,低垂着眼眸看她,喉结微动,嗓音低哑地让她放松。
.....
从浴室出去时,已经很?晚。
许意躺回床上,就?在想,开始前他还矜持得不行,结果后来又按着她怎么也不肯放过。
表里不一,道貌岸然!
旁边哗哗的水声停止,周之越也从浴室走出来,掀开被角躺进?去,把她圈到怀里?。
他低声问:“现在困了吗?”
许意点?点?头?,又摇摇头?,“还好...”
身体很?困,但精神好像还是有点亢奋。
于是,熄了灯之后,许意又拉着他聊了十几分钟闲天,终于打了个哈欠。
她想伸手去抱住周之越的腰,没想到,方向偏移了那么一点?点?,又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周之越眼神凉飕飕的看过来,“困了就?别再乱动,不然累得还是你。”
“......”
许意默默把手往上挪了几公分。
空气安静了会儿,她突然想到什么,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很小声地嘀咕:“女人,你在玩火。”
周之越没听清,低头:“什么?”
许意笑着把脑袋贴他胳膊上:“没什么,睡觉吧。”
“......”
-
次日,两人睡到了十点多才醒。
早餐是直接叫酒店的客房服务,周之越公司还有事,用手机开了一场短暂的视频会议。
他开会的时候,许意给许父打了个电话,问?他今天在哪,她一会儿过去找他。
虽然许父说没什么要帮忙的,但猜也知?道,他那边事情不少。法院执行的事、大伯去世之后的丧葬事宜,两样都?不是好解决的。
电话里?,许父说:“我在跟律师说事呢,你就?别过来了,你陈叔叔他们也在,你不懂这些,过来也没用。”
许意挑了下眉:“那不行,你怎么知?道我过去没用,我工作这么多年?,现在也算是个社会人了。而且我这都?回来了,闲在酒店也是没事干,你把地址发我。”
许父旁边人声嘈杂,也是真没时间在电话里跟她推来扯去,说了个律师事务所的名字。
昨天的衣服已经让酒店的人拿去洗好烘干,许意去卫生间收拾一番,把衣服换上,就?准备出门。
周之越叫住她:“干什么去?”
许意一边换鞋一边说:“去我爸那儿看看。”
周之越:“我跟你一起。”
许意下意识就想说没必要,但话到嘴边,还是答应下来。
要习惯,以后身边有他在,无?论大事小事。
叫了部车,两人就?直奔那家律师事务所。
里面有律师是许父朋友的朋友,一群人坐在会议室说案子,这会儿也已经说得差不多。
原本是跟法院那边申请恢复执行,现在大伯人没了,改成走遗产清偿债务的流程。
许意和?周之越一到,会议室里几个叔叔就齐刷刷看过来。
陈叔叔:“这位是,小意男朋友?”
许意点?点?头?。
陈叔叔笑看向许父:“行啊老许,女婿看着不错,之前咋没听你跟我们说这事,还藏着掖着呢。我们几?个家里?闺女早都?结婚了,没人跟你抢女婿。”
“......”许父轻咳一声:“我也是才见到。”
这种时候,大叔不比大妈话少,几?个中老年男人围在周之越和许意旁边,八卦的问?了一堆问?题。
让许意没想到的是,周之越平时最不耐烦处理人情世故,这会儿倒是礼数周全,面带微笑、对答如流,什么都?能答得滴水不漏,最终收获一众老大叔的好评。
两人终归就是跑了一趟,什么忙也没帮上。
从律所出门时,许父说:“行了,下午我们几个还有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跟着了。”
许意:“...行。”
走前,许父拍拍周之越的肩膀:“下午到点?直接在饭店见。”
周之越答应,把许父几人送上车。
几辆车嗖嗖从马路上走过,许意站在路边,拉了拉羽绒服,看向周之越:“晚上要和?我爸吃饭?我失忆了吗?昨天说的,还是刚才说的?”
周之越顿了半秒,低头看着她说:“昨晚说的。”
“下午我先送你回酒店,把晚饭给你订好再出门。”
“啊,什么意思?”许意愣了愣,反应过来:“你们不带我啊!”
周之越:“嗯。”
许意睁大眼,疑惑三连:“为什么不带我啊?你和?我爸要说什么?你们什么时候约好的?”
周之越抬手摸摸她的头?,又把她衣服拉链拉到最顶端。
“昨晚说好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叔叔应该是有话要单独跟我说。”
许意心有点?慌,拿出手机,没等周之越制止,反手就已经一个电话拨过去。
“爸,你要跟周之越说什么呀?”
许父:“随便聊聊。你紧张什么,我还不能和你男朋友单独吃个饭?”
许意愁眉苦脸:“那为什么不能带我一起啊。”
许父:“你话太多了,我和?小周说不了两句你就插嘴,叫上你,我们还怎么好好聊天。”
“......”
许意撇撇嘴:“那我可以不说话啊,我就?坐着旁听。”
许父叹了声气:“你听着,我紧张行不行?好了,就?这一次,你自己找朋友出去玩去,或者在酒店睡觉,别过来了。”
听这话,感觉是下定决心不叫她了,许意也叹气妥协:“哦,那你们别太晚,别喝酒啊,有事给我打电话。”
许父:“知?道。”
挂断电话,许意恶狠狠瞪了周之越一眼:“昨天约好的,你昨天都?没告诉我!你跟我爸才见了一面,现在都有小秘密了!”
周之越牵过她的手:“昨天,还不知?道叔叔让不让我说。”
许意哼了声:“他不让你告诉,你就?不告诉了吗!我跟他,你听谁的?”
周之越笑了下:“听你的。”
许意心里这才稍微舒坦点,“对,你得听我的,只能听我的!不然,你跟我爸谈恋爱去!”
周之越低头在她耳边说,当然是听她的,不然昨晚也不会...
许意甩开他的手,脸发烫:“大白天的,不许提晚上的事!”
周之越重新牵回来,安抚般的捏了捏:“好,不提。”
-
午饭后,许意带着他去自己高中和初中分别转了一圈。
以前,她就?说过要带周之越过来看,只是大学假期都用来去没去过的地方旅游,直到毕业也没能兑现。
但是,门卫都?不让他们进?,最终只能隔着围墙绕,顺便看看周围的商店和小餐馆。
许意兴高采烈地指指那,指指这,告诉他,哪家店她上高中的时候常来,没想到现在还在,里?面的河粉做得很?好吃,汤底都是真材实料炖煮的,不像现在好多小店,都?是用汤料包;哪家店以前开在这个位置,卖精品或者漫画、言情小说的,她上学时的零花钱,都?交代在那里?了,还被老师没收过不少。
一路逛过去,周之越对没有参与过的,她人生的前十八年?,也有了些模糊的画面。
到下午五点?多,周之越差不多要出发去餐厅见许父了。
“先送你回酒店?”
许意摇头?:“不用,我正好去找高中同学吃个饭,也好多年没见了。今早我还刷到她朋友圈来着。”
随后,两人各叫了辆车,分头?行动。
周之越提前十分钟到达了餐厅,给许父发包间名。
等了一会儿后,门被推开,周之越立刻站起身。
“叔叔您这边坐。”
许父走进去:“你也坐。”
周之越:“您喝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