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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炎夏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正想将烟掏出来给她,就看见她皱着眉,单脚落地站了起来,“你要死啊,头上都冒血了感觉不到吗?”
    许是刚刚场面过于混乱,她都架着许炎夏走了两步,到现在才发现。
    朱宴欢俯身上前,拨弄着许炎夏的发丝,寻找伤口。
    朱宴欢飘逸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垂挂下来,扫了下许炎夏的面庞,一股清冽的香水味钻入他的鼻中,许炎夏突然觉着有些热。
    “啧,你得去趟医院。”朱宴欢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她摸到许炎夏的头上起了个包,额角被砸了道口子出来,不深,至少没到要缝针的地步。
    接着她整个人又倒回了沙发上,“沛颜你带他去医院吧,这里我来处理。”
    哪知刚说完,许炎夏就拽住了她的手腕,“我的场子,我得看着。”
    朱宴欢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不要命。”转而看向男人,“说吧怎么私了,我看也不用怎么着,他头上的伤你敲的吧?”
    男人心虚,没去看朱宴欢。
    朱宴欢嗤笑一声,“你没想好那就我来,场内的损失,医药费你得掏,别的……”朱宴欢看向许炎夏,“你有什么要求?”
    许炎夏看着她,一言不发。
    “那行,就这样。”见许炎夏不答,朱宴欢就当他是默认了这个处理结果。
    谁成想,一旁的男人不乐意了,愤懑道:“什么就这样,我脸上的伤不算了?”
    朱宴欢一愣,凑到许炎夏跟前,小声同他耳语,“他脸上的伤真跟你有关?”
    第6章 已婚不合适
    许炎夏在朱宴欢的目光下点了点头,男人脸上的伤确实有他的功劳,但他补了一句,“他先动的手。”
    朱宴欢叹了口气,转头对男人补充,“那行,你的医药费从赔偿里扣,你最好去医院看看,把开的那些药的清单费用拿来,不然……我按一百给你算。”
    男人脸上的伤,不去医院自己回家处理估计一百都不用,也省得男人动歪心思漫天报价。
    你抡我一瓶子,我还你一拳头,既然选择私了,那大家就互掏医药费给自己的行为买单,简直不要太和谐。
    朱宴欢看向许炎夏,挑了下眉。
    许炎夏说:“挺好的。”
    “医院?”朱宴欢提醒他。
    许炎夏拒绝。
    朱宴欢奇怪地看他一眼,不过她懒得多管闲事,“得,我去。”朱宴欢放好手机背上包,一手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沛颜,扶我一下。”
    陶沛颜绕过沙发扶住她胳膊,“你怎么了?”
    “刚拉架,怕高跟鞋不稳就脱了,谁知道会踩到玻璃。”
    “你能忍这么久也是牛。”
    “没事儿,小伤,不疼。”
    朱宴欢的后脚跟被划破了,走路时只能踮着脚,一瘸一拐的。
    陶沛颜手里拿着她的高跟鞋,尽量跨小步子跟着朱宴欢。
    坐在沙发上的许炎夏看着朱宴欢身影几秒,用手抹了把额角的血迹,站起身,几步跨到朱宴欢身后,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一旁的陶沛颜有些意外,却没出声,面带笑意地跟在了两人身后。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弄得朱宴欢一愣,下意识的要去抓住些什么,却感受到自己的侧腰紧紧贴着热源,朱宴欢的手自然而然的环住了许炎夏的脖子,在看清来人时又下意识松开。
    “你做什么?”朱宴欢蹙眉,她很不喜欢许炎夏突如其来的靠近,更何况是如此亲密的姿势。
    “你帮我解决麻烦,我帮你一回这没什么吧?”许炎夏的声音参杂着愉悦。
    “可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
    “我已婚。”
    许炎夏的步调微不可查的一顿,又继续往前走着,一言不发。
    朱宴欢现在还没离婚,既不是单身,和其他男性有如此亲密的举动在她的认知里这是不妥的。
    怕许炎夏误会她的意思,又说:“我帮你是因为你是沛颜的朋友,你不用回报我什么,现在还请你放我下来。”
    朱宴欢末尾的那句话听上去有点凶。
    “不用这样吧。”许炎夏轻笑,却显得有些落寞,但最终停下了步调,把朱宴欢放了下来。
    陶沛颜跟在一旁不明所以,但还是快速上前扶住了朱宴欢,小声道:“搞什么?”
    “我们这样不合适。”朱宴欢同样小声回她。
    许炎夏身高腿长,就刚刚几句话的功夫,已经离酒吧大门不远了。
    朱宴欢被陶沛颜扶着走了几步,很快就出了酒吧,陶沛颜将人扶到一盏路灯旁,见她站稳扶好,才疾步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
    许炎夏跟了出来,就站在朱宴欢几步之外。
    “不是说不用?”朱宴欢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好笑道。
    “怕死。”许炎夏说的直白。
    “你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朱宴欢理了理自己的裙摆,肩膀靠着路灯,抬手将头发拢起,想将头发扎上,却猛然发觉自己的腕处没戴皮筋。
    朱宴欢只好松了手,头发又一次散开。
    “听陶沛颜说你心情不好,跟老公吵架了?”许炎夏缩短距离,留了两步,像是老熟人般问道。
    朱宴欢不觉着离婚这事儿有什么难启齿的,大方道:“来之前抓奸了,打算离婚。”
    许炎夏原本有些晦暗的目光突然清明了起来,“真的?”
    朱宴欢奇怪的看他一眼,却也没多说什么,回他,“真的。”
    “那能加个微信吗?”许炎夏将手机从裤口袋掏了出来。
    朱宴欢一手要扶着路灯不便单手操作,而且她也不太想加许炎夏这个人,根据现有情报,朱宴欢可不想和海王有任何联系。
    另外,朱宴欢这人挺死板的,做事循规蹈矩,做人有自己的一套原则和底线,她还没有离婚,就应该拒绝任何一位陌生男人的无故靠近。
    “再说吧。”
    许炎夏知道她这是拒绝自己了,怎么说呢,怪新鲜的,许炎夏讪讪地收回了手机。
    过了一会,陶沛颜把车开来了,见着许炎夏也只是觉着意外,并没有多问,许炎夏扶了朱宴欢一把,自己坐上了副驾。
    陶沛颜开车往医院方向去,路上陶沛颜问许炎夏好端端的怎么就动手了。
    许炎夏冷哼一声,目光像是淬了冰,“他嫌老子多管闲事,估计喝大了,我没忍住。”
    陶沛颜笑,对许炎夏这股子冲动劲不要太熟悉,“你们老板心够大,这几年除去你砸的那些,能赚不少吧。”
    “省一笔跟赚几笔,他应该算得清。”
    “也是,谁让你是那的招牌呢。”
    许炎夏的视线通过车内的后视镜去看后座的朱宴欢,她把受伤的那只脚的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头靠着门,视线落在窗外,对他们两人间的对话毫不在意。
    车停在了医院停车场。
    许炎夏知道朱宴欢想和自己保持距离,他便同陶沛颜交代了一句,先进医院挂号。
    陶沛颜去租了一辆轮椅才把朱宴欢推进了医院。
    许炎夏被酒瓶砸伤的脑袋需要拍片,确认里面没有瘀血,朱宴欢的伤口需要观察一段时间,确认没有感染。
    于是两人被安排进了同一间病房。
    护士给他们简单处理了下伤口,陶沛颜下楼买宵夜去了,顺便把租来的轮椅给还了,一时间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两张病床间拉了帘,许炎夏转头只能看见一片白。
    “朱宴欢。”许炎夏出声叫她。
    这个点虽然不晚,但大多的病人都已经休息了,偶尔能听见走廊上值班护士们的脚步声,许炎夏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下格外突出。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太安静了,想跟你聊聊天。”
    许炎夏听见朱宴欢叹了口气,“我不怎么健谈,况且我跟你才刚认识,没什么可聊的。”
    “怎么没有,你跟陶沛颜是高中同学?还是大学?现在是在一起工作吗?”
    朱宴欢以为他这是想通过自己去了解陶沛颜,于是朱宴欢说:“你要是真喜欢她,这些你自己去问吧。”
    第7章 让流氓脑袋开花
    “对啊,我在问啊。”许炎夏的唇齿间发出一声轻笑,是愉悦的。
    朱宴欢抬手,用胳膊盖住了眼睛,她哪会不懂许炎夏话里的意思,陶沛颜之前在酒吧说的那些怪异举动,这男人估计是冲着她来的。
    “我对玩弄别人感情的人没兴趣,况且我还没离婚。”
    许炎夏想了想,认真的问,“怎么算玩弄?”许炎夏顿了顿,又说:“你是没离婚又不是不离,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许炎夏觉得自己在感情这方面应该只是数量上比较突出,别人想找他谈他就谈了,谈腻了把他甩了,他也干脆,从不纠缠。
    非要下个定义的话,对于情爱他很随便,对于感情他既不认真,也不上心,那些个女朋友他也看得出来,于他不过是一时兴起。
    朱宴欢觉得这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许炎夏第一次见朱宴欢是在半年前,也是在刚刚的那家酒吧里。
    那时的酒吧装潢还没有现在这么精致,卡座的沙发只有临近舞池的几张看上去要贵些,头顶的灯光有些劣质,光线既不明朗也不绚丽,甚至称得上单调。
    音箱播放出来的旋律已经有损音质,那时的酒吧老板对这家一时兴起所开的店并不上心。
    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个富二代,至于能经营成什么样他并不在乎。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喧闹的环境里,临近吧台的一个卡座前,便是陶沛颜叫了一堆朋友聚在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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