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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萍汝猜,如果现在在舒笛面前提起这段中二往事,舒笛一定会恼羞成怒。
    但是人的过去是无法被抹去的,精神上的疤痕与肉体上的疤痕是一样的道理,人生又有多少相逢一笑泯恩仇,多的是藏在无人角落里的幽幽恨意。
    许萍汝看着冯雪演,一颗心砰砰直跳,上一次她和舒笛带着小孩子遇见冯雪演还是在舒笛的车上,现在却实实在在地在冯雪演的主场了。
    他的公寓里实在没多少东西——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三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子也不觉得狭窄,但许萍汝却总觉得自己被挤得有些喘不上气。
    她知道真正挤压着自己的是自己内心的秘密,那种感觉和当初分手前夕的感觉实在太像。
    她有秘密瞒着他,她觉得心里有愧。
    她的眼睛看着孩子,有些紧张,听到他在厨房叫她动作幅度便有些太大。
    舒笛倒是霸道,在桌子底下踢了许萍汝一脚,“冯雪演,怎么我和老师来你们家做客,还要老师给你打下手吗?”
    厨房那头静悄悄的,没一会儿,冯雪演便端着盘子走了出来,四个人,五个杯子,一杯是果汁,一杯是空的,另外三杯大约是茶。
    果汁自然是给小孩子的,两杯茶一杯给许萍汝,一杯给自己,最后一杯茶和那只空杯被留在桌子中央。
    舒笛反应过来刚刚他不过是想问许萍汝想喝什么,但嘴上仍旧不饶人,“你们家这茶忒淡了,怎么,要破产了?”
    语调上带着点笑意,但又不能说是全无讨伐意味。
    她自然知道冯家不可能破产,光是看冯雪演的爹和外祖家在政坛坚挺的姿态就能看出来,而且就算是有一天冯凌收手,冯家在海城的声望依旧不会有丝毫的减弱。
    话说出来不过是鸡蛋里挑骨头,看他不顺眼罢了。
    冯雪演自然也不当真,只是瞥了舒笛一眼,又道:“确实快了,要靠人养了。”多少有些暧昧的眼神飘向许萍汝的脸。
    舒笛忽然想到许萍汝喝不了太浓的茶和咖啡,因为她不能喝,所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也不喝,时间一长,只有在嗜咖啡如命的徐然和常喝茶的沉鲤面前,舒笛才会想起来,许萍汝是喝不了这两种东西的。
    但如果说照顾客人的口味是一种礼貌。那刚刚的眼神和话无论如何都有些越界了,肌肉扯动嘴角,舒笛很不自然地笑了笑。
    现在是什么状况,真要做回锅肉?天底下真有这么简单的事?
    “倒不要说什么破产不破产的了,听着不吉利。”眼见两个人战况胶着,许萍汝只好出来打圆场。
    她从前怎么会讲究这些,就像他,从前也不会觉得分个梨吃便是不吉利。
    但饶是如此,这番功夫也还是没有奏效,倒是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小孩子眨巴着眼睛问了一句:“叔叔,什么是破产啊?”
    大家的注意力才回到小孩子身上。
    许萍汝想起来,从前他们俩当着自己的面吵嘴,自己出面打圆场也是最不奏效的,但这话也不敢提——她怎么敢当着他的面回忆从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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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太忙了,快被老板折磨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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