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提了一嘴,说想要早点到达。哪想到他这么敬业,她的话语刚落下他就如同加满了燃料的火箭似的抱着她一路猛冲,差点把她颠吐。
站在陆地上时,她还有点没缓过神来,感觉晕头转向的,眼前一片漆黑。
她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试图让自己缓解过来。飞得太快,对于她这样平凡的人来说,过于刺激了。
她刚能看清眼前的事物,眼前的鸟人就摊开手要把手中的事物送给她。
是一根灰白色的羽毛。
瑾茗不清楚他什么意思,盯着他手中的东西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平静地看着鸣泽,等他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哪想鸣泽就像锯嘴葫芦一样,只伸着手要瑾茗接过去,话倒是一句都没有说。
瑾茗顿悟了一样,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摸出了两枚金币来放在他手心上。
大概是想让她给钱吧。
鸣泽眼睁睁地看着瑾茗把羽毛移到旁边,往自己的手心上放了两枚金币,继而转身就打算离去,不免有些着急。
“这个,给你。”他终于出声叫住了瑾茗。
瑾茗头都没回,“不用,谢谢。”
无功不受禄,公事公办,她就坐个顺风鸟,钱她也给了,算作两清了,就不该拿多余的东西。
等下被讹上了怎么办?
“等等、这个很有用的。”眼看着瑾茗油盐不进,他连走了两步拦在了瑾茗面前。
干什么?这是推销吗?瑾茗警惕地退后了一步,她怎么没听说过现在搭个鸟还要被推销的?
推销就算了,拔自己的羽毛算怎么回事?
这羽毛看起来也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还不如孔雀尾翎来得光彩夺目。
她实在有些嫌弃。
“要我买?多少钱?”她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要是一铜币她还是能考虑一下的。她的羽毛笔快被她薅秃了,正好换一根。
“不是,这是送你的。”他摇了摇头。
还有这种好事?瑾茗看了看眼前的鸟人,不信,说什么都不信。
肯定是来讹她的。
鸣泽就见瑾茗听完这话后更加警惕地后退了几步。
“就是那个,嗯,我们要是对客人满意的话,可以把自己的贴身羽毛给对方,下次你要搭的话,就不用专门去招待所那里找鸟了。”鸣泽不想再僵持下去,只能和盘托出。
这么奇怪,搭个鸟还看鸟满不满意?一般来说不都是看客人满不满意,不是,等等,所以鸟不满意的话,会不会把客人直接从高空上丢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太没有职业道德了。瑾茗直接这么问了。
“那倒不会,只是下次不会再接待这个人了,每类鸟都有自己的小习惯,所以招待所除了满足客人的需求外,还会根据我们的个人习惯安排客人。”鸣泽对瑾茗的想法感到意外,他们可是正规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不过他确实是撒了个小谎。
和客人有工作外的接触其实是不被允许的。
就是因为那些小型鸟处理不好工作以及工作外的关系,才会让他们来担当坐骑。
他们体型大,性格算不上热络,一般的客人不愿也不敢跟他们发生什么关系。
这样可以避免很多纠纷与矛盾。
但她实在是太可爱了,走进来看到他们疑惑地退出去时候可爱、去问有没有小型鸟时候可爱、问他怎么不变原形时可爱、就连问他会不会因为看不顺眼客人而把客人丢下去的时候也很可爱。
于是他抢占先机,在其他人对她出手前先一步引起了瑾茗的注意,成功获得了机会。他今后也想当她的坐骑,或者有更进一步的关系,所以违背规矩把羽毛给她。毕竟送羽毛是求偶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