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今日穿的素净,可红唇艳艳,脸颊一点嫣红,灿若天边云霞。
昨日里将人按在身下时,倒是冷落了这张嘴,他想着,便贴了上去。
一只手抚上她胸前的柔软,隔着衣服上的兰花刺绣,轻轻揉着。
身下像是火烧一般,小腹下的坚硬戳上宣华的大腿,抵着她的软肉,他心思恶劣的蹭了蹭。
虽说是隔着衣物,却在近她身的那一刻。
“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炸开。
裴砚止只觉得眼前的兰花好像在绽放,柔软,温暖,散发着淡淡的芳香,和她头发上的香味一模一样。
他舔了舔唇,头变得更低,仿佛埋在她胸前,重重地呼吸喷在宣华胸前,已经觉得口干难耐至极,眼前分明是一汪清泉。
就在他的手伸上去,碰到她的领口时。
宣华睁开了眼睛,眼中露着些冷意,她一把拍掉他的手,拢紧自己的衣领,将鬓间歪歪斜斜的步摇重新插好。
这才瞥了一眼裴砚止,问答:“裴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裴砚止丝毫没有做贼心虚的感觉,反倒坦坦荡荡的将手搭在膝上,一脸笑意的望着宣华。
“臣见公主衣服上的花纹好看,不知是宫中哪位绣娘的手艺?”
宣华自然不信他的鬼话,环手抱在胸前,坐的离他远远地,没得再让这个色胚占了便宜。
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他腹下隆起的物什,又羞又怒。
她一把撩开帘子,车外的冷风吹了进来。
裴砚止吹着寒风,沉默起来,心思也被风吹凉了半截。
心中却仍是不痛快,早知道,昨夜不该如此便宜轻放了她。
倒手的鸽子飞了,莫说喝汤吃肉,就连摸一摸,这鸽子都凶得狠。
他垂着眼眸,瞥了一眼窗外飘落的雪花。
因在年前,前往云觉寺上香的游客络绎不绝,路上堆积的白雪已经被行人或马车踏出深深浅浅的痕迹。
雪中山路难行,可他觉得通往宣华心中的路更难行。
纯懿贵妃病逝后,她在梁帝面前提出为亡母守孝三年,不行婚嫁大礼。
圣上最是宠爱纯懿贵妃,见她孝心至纯,如何能够不答应。
也曾问过裴砚止的意见,毕竟镇国公夫妇膝下只有这一个儿子,梁帝既想全了自己女儿的心愿,又不能不顾忌着镇国公府的香火。
母亲曾劝过他,没得为了一个公主,不为将来子嗣考虑。
父亲也曾语重心长的告诫他,圣上一边忌惮着镇国公府,一边却又不得不依仗着国公府,尚公主,实在不是好的选择。
边境的战事什么时候结束,手中的兵权便要什么时候交出来。
天子之心难测,像是一把悬在世家心上的刀,就看这把刀什么时候落下来,落在哪里,落得深不深。
更何况皇家女婿难为,原本不过忍着些边境的风霜雨雪,如今却要两边奔波。
他的眼神落在宣华身上,带着些许无奈,叹了口气。
直到马车行至云觉寺脚下,二人一路默默无言。
阿晋将马车停下来,茶芷撩开帘子正准备扶公主下车,却见裴砚止的眼神唬过来,她还没来得及细想,阿晋过来将人拉走。
将马鞭丢给茶芷,道:“茶芷姑娘,帮忙拿一下呗。”
裴砚止将宣华抱下马车,不忘拿起车厢内的那一簇梅花,塞到她怀中,贴在宣华耳边轻声道:“臣送公主到这里,就先回去了。”
“东山军营的事务若是结束的早,夜间还能来得及陪公主用上一顿佛寺里的斋饭。”
“若是臣来迟,公主就不必等臣了。”
宣华就差翻白眼了,他还挺会自作多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