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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升机沿着冰川转了一圈后回到起点, 迟雾和谢淮京手牵手离开, 因为太冷她大半张脸都藏在围脖下。
    “我好开心, 比见到大象那天还开心,”迟雾步伐轻快,“起点这么高,把我以后的期待值拉得更高了怎么办??
    谢淮京捏了下她后颈软肉, 目光温柔, “多高?”风很大, 长臂一揽把她拥入怀里,“多高都行,我老婆值得最好的。”
    他嗓音裹着风,本就清越的声音轻易撩人心动,尤其是刚刚目睹那么大的惊喜。
    抱着的姿势不太好走,谢淮京俯身将她抱起, 如抱小孩一样,迟雾登时比他高出半个头。
    “你有白头发。”迟雾说。
    谢淮京站着不动, “帮我拔了。”
    少年白挺常见,迟雾找到那根白发的根, 在手指缠了一圈连根拔起。
    “好了。”
    谢淮京仰头,吻上她的唇, “谢谢老婆。”
    迟雾轻笑,“不客气。”
    所谓蜜月除了旅行,大多时间是在酒店度过。回去那天迟雾比来时还高兴,外面不管多广阔漂亮,都比不上回家。
    两人先回了临江,把出租房的东西全都搬到新家去,谢淮京让人空运了一个ai过来,爸爸不愿意去饶京,平时有个ai陪他也好。
    升级后的ai除了应急报警外还会采取一些紧急防护措施,谢淮京一一演示给老婆和岳父看。
    假期结束,迟雾和谢淮京生活恢复如常。婚房已经装修好,大大小小的东西也都搬过去。
    蜜月旅行落下的工作进度要赶上,两人忙了好一阵,迟雾接了一个跟男朋友分手,结果对方耍赖不还钱的委托,谢淮京正式着手让归雾科技入住泸圈。
    有时谢淮京先忙完会来律所找她,迟雾先忙完就去公司陪他。不管多忙,两人都会一起早饭,晚饭,沿着路灯回家,再从清晨的曙光中醒来,逢年过节只要有空都会回临江看望爸爸。
    这天,迟雾手里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打车前往归雾科技。
    归雾科技单独修建了一栋楼,十二层的高度,尾部与其他商务楼相连,远远望去有点像小时候的一部动漫主角——铁胆火车侠。
    谢淮京听完她这个形容笑了声,“火车侠我们也是车头。”
    他就是要做行业翘楚,领头羊。
    到达总裁专属楼层,大理石瓷砖干净得一尘不染,办公室的门开着,桌上放着看了资料和喝了一半的咖啡。
    来之前迟雾点了晚餐,在办公室坐了会儿外卖便送到,刚把塑料袋拆开就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
    “百分点往上再调三个点,对方再讨价还价径直将其踢出局,深圳那边的计划书明天下班之前交给我,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一点错误。”谢淮京声音清冽,带着上位者的不容置疑和运筹帷幄,“传达给技术部,下一批—”
    看见她的瞬间话头止住,谢淮京适才还沉着的脸变得柔和,眉眼舒展朝她走来,温声,“到多久了?”
    秘书办的几人:???
    变脸真快。
    “没多久。”迟雾将拆开的一次性筷子递给他,“先吃饭。”
    “好。”
    谢淮京回头看还杵在门口的几个人,“今天先下班。”
    秘书办的人赶紧溜,非常懂事把门关上。
    办公室只剩他们,迟雾喝了口西红柿鸡蛋汤,瞧见他有些烦躁的将领带扯送,“我帮你解下来。”
    老婆帮忙,谢淮京自然乐意。
    迟雾坐过去一些,领导被扯得有些紧,解起来略微困难。她越坐越近,察觉落在腰上的手开始不老实,抬眼就见他嘴角含笑盯着自己。
    “笑什么?”
    谢淮京手臂稍稍用力,她便扑倒在硬邦邦胸膛,骨节分明的手捏住领带末端,直接从头顶取下。
    “脖子有点勒。”谢淮京凑近,声音低哑,“老婆,帮我把上面扣子解开两颗。”
    迟雾:“为什么要我解?”
    谢淮京:“想要你解。”
    他声音自带蛊惑,迟雾手指碰到他衬衫领口,慢慢解开第一颗,然后是第二颗。
    “好了吗?”
    “没有。”他握着她手,“再多解两颗。”
    迟雾才不上他的当,“你喉结已经露出来了。”
    谢淮京眉骨轻抬,“有吗?你摸摸。”
    “......”
    谢淮京引导她碰到凸起的喉结,感受薄薄皮肤下的滚动,环在腰间的手沿曲线往上,找到合适位置。
    “还没吃饭。”迟雾抓住他作乱的手。
    湿漉漉的吻落在她脖颈,语气捏着几分委屈和为难,“嗯,我忍一忍。”
    ???
    她点的很丰盛,如今两人口味已然一致,吃完饭谢淮京将茶几上的塑料盒收好,扔进门口垃圾桶。迟雾拎着杯子接了两杯水,回身将蓝色杯子给他。
    “合作谈得不太顺利?”
    谢淮京“嗯”了声,“童家和唐家从中作梗。”
    唐家被逼至泸圈,定然憋着一口气,而童家更不用说,先是被谢家警告终止合作,又当了一回周家的冤大头,此时归雾科技想入驻泸圈,他们自然会想办法破坏。
    “问题不大。”谢淮京喝了半杯水,“他们越将注意力放在泸圈上,我就更有时间准备深圳那边的事。”
    迟雾明白过来,“泸圈你是故意放出消息,吸引他们视线的。”
    谢淮京轻笑,“迟律聪慧。”
    迟雾了然:“难怪你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这就是真正的商战。”
    “是不是真实的商战不重要。”谢淮京搁下水杯,将她拦腰抱起,“我饿了。”
    “刚吃过。”
    他拉着迟雾的手往下,感受,“它饿了。”
    “.......”
    休息间的床比家里小一半,灰色冰丝被摩挲发出声音,谢淮京早已熟知她身体各处,很快迟雾就被欺负得溢出零碎的呜咽。
    窗帘没拉,光影偷偷跑进屋内,皮肤如深冬覆盖大地的雪,与床单形成强烈颜色对比,谢淮京直起身,俯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适才不够用的空气重新回来。
    “怎么了?”迟雾问。
    “这里没备。”谢淮京吻她,撑在两侧的手泄力,将她搂在怀里,“帮我。”
    迟雾面色泛红,眼角也氤氲出水汽,这几天她生理期两人虽有亲近但终究差了滋味。
    迟雾贴着他,“谢淮京,你想要孩子吗?”
    谢淮京抬起她的脸,不答反问:“你想要吗?”
    “以前不太想。”迟雾咬他下巴,“我听说,生孩子被医学上评定为十二级疼痛。”
    谢淮京:“嗯,不止是分娩,孕期也很难受。”
    “你怕吗?”
    谢淮京目光灼灼,明白她意思,“小五,怀孕这件事很难受,你需要付出很多很多的精力,甚至晚上睡觉都不能侧躺,上厕所都弯不下腰。”
    迟雾:“你早就了解过了?”
    谢淮京:“嗯,需要承担这些风险的是你,我不希望你为此为难自己,受苦,孩子不是结婚必须要有的,这些疼痛我不能代替你承担。”
    迟雾没想到他考虑得这么多,勾着他脖子更加靠近。
    “过年时,你和陈叔叔聊天我都听见了。”迟雾说,“那时我就在准备。”
    今年春节,两人回老家过年。
    迟雾跟其他小孩在一起玩,谢淮京和陈实甫闲聊,聊完公司上的事,话题难免回到孩子身上。
    “你们还不还准备要孩子?”陈叔叔问。
    谢淮京目光温柔看着不远处的迟雾,“不急,等小五想要了再考虑不迟。”
    陈叔叔点点头,“也对,都还年轻,不过听说过了三十再生孩子就有些困难。”
    谢淮京咬碎嘴里的薄荷糖,“生不生无所谓,她身体最重要。”
    陈实甫无话可说了,只是感叹:“难得你这么想。”
    一般像谢家这样的豪门,比常人更在乎后代延续,谢淮京全然不在意,万事以迟雾意愿和身体为先。
    这只是个小插曲。
    谢淮京并未对她提起过,不想以此给她压力。
    两人结婚一年,每次欢爱都有做措施,有时用完忘买,都是用其他方式,他只字不提孩子的事。
    “我做好准备当妈妈了,你呢?”迟雾问。
    谢淮京贴着她额头,“小五,我没做好准备。”
    迟雾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眉头慢慢蹙起,“什么意思?”
    眼见她就要生气,谢淮京赶紧把人抱在怀里,解释:“阿姨生你的时候大出血去世,我很怕,怕会失去你。”
    他在这件事上慎之又慎,犹豫又害怕。“孩子没有你重要。”
    迟雾心口被狠狠揪了一把,安抚的回抱他,“如果在我和孩子之间,让你签字只能选一个,你会选什么?”
    “选你。”没有任何犹豫的。
    “这就是我的底气。”迟雾鼻头有些酸,“我知道你爱我,知道不管任何决定面前,你都会毫不犹豫选择我,这样爱我的你,我愿意冒险一次。”
    “如果真的要二选一,你也会选我。”迟雾说,“我本来很害怕,但想到是和你,就没那么怕了。”
    谢淮京退开几分,目不转睛看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迟雾唇离开他下颌,亲他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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