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文一直都挺废物的。
写了很久也没有明显的进步,就挺废柴(小声说,其实我觉着我自己的文都很好)。
但事实就是这样,一直没写出一本数据好一点的。
所以很感谢愿意支持我的读者朋友。
第5章
眼前的女子发髻半垂,一袭抹绿色衣裙坠地,因为害怕,蹲在座椅处,将整张脸都埋在膝盖处。
沈介不禁冷哼一声,毫不在意地说道:“在下可没看见哪里还有第二条。”
“是啊,娘子,只有一条蛇。”梅香也在一旁搭话。
洛桑愣住…
泪珠子却还是一如既往地从她的眼眶滑落,她不信,她刚才明明看见了好多好多。
可是,可是这个男人就这样站在她面前的地上,安然无事。
洛桑这才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只是低低绰绰的哭泣声从未停止。
“娘子,已经无事了,蛇已经被这位大人处理了。”
梅香再一次和洛桑保证,她才下了心准备站起来。
可是当她的目光自下而上,再次看到男子手中掐着的蛇时,洛桑还是把头转到了一边。
“梅香…我们赶紧回去吧。”她的话里颤颤巍巍,还带着哭腔,好不可怜。
可是沈介却从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没说任何安慰的话,只是微微侧开身子,给她让出一条路。
洛桑慌不择路,只想赶紧离开,忙不迭地从座椅上下来,便想赶紧逃。
只是脚才一迈了一步,腿便一软,就这么直直地摔坐在了地上,好不丢脸。
“娘子,娘子,你没事吧?摔疼了没有?”耳边是梅香急切的关切。
洛桑眼里的一筐泪又毫无准备地落了下来。
“疼…”她的话里都带着颤抖。
梅香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周围一片寂静,有的只有眼前这位大人。
她虽不对朝堂上的事情不甚了解,可看这位男子的穿着,也知道他应该是隶属于锦衣卫的。
到底是男子,桑娘子又是皇帝的女人,是不好让男子送娘子回去。
娘子如今的处境本就不好,若是再让闲杂人等看见娘子和一男子在一处,陛下还不知道怎么想。
再加上…
方才娘子快摔倒的时候,她分明看见这位大人原本是可以扶住娘子的,但他却没有,相反,还后退了一步。
她也不敢确定,这位大人知不知道娘子的身份。
“娘子,奴婢扶着您走。”梅香搀起洛桑。
洛桑点了点头,她原本应当是娇气的,但只要想起后头还有一双…不,两双眼睛直直盯着她的时候,她也害怕,只能硬撑着自己站起来,一瘸一拐,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别到时候又出来好多蛇。
“梅香,不会回去的路上还有蛇吧…”
她很害怕,她之前来这么多次都没碰上过蛇,怎么今日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能碰见那东西。
“不会的,不会的。”
“真的吗?”
洛桑放不下心,只能紧紧挨着梅香,连眼神都不敢乱瞟,她怕了,她再也不要出来了。
…
沈介背手而立,看着离开的那一抹背影,眼神晦暗难测。
过了不多久,他扔掉手中早已被他掐死的蛇,嘴角露出一缕轻笑。
看着半空中乍起的焰火,自嘲一声:“阿姐,如果你知道我有一天会拿你最害怕的蛇来吓人,你是不是会来骂我。”
此时的眼里,难得露出点别样的情绪。
“阿姐,你倒是出来啊。”
可是,阿姐,我找不到你。
你都不要我了。
…
行宫的另一处是皇后三十六年岁的寿辰。
一轮焰火过后,依旧是觥筹交错,举杯共赏。
帝后同坐高台,皇帝举起手中的杯子,同皇后碰杯:“朕祝梓潼生辰喜乐,岁岁安澜。”
“多谢陛下。”
皇后面带笑意,举杯与皇帝共饮。
似乎二人之前的争虞只是斗嘴之乐。
“陛下可喜欢这酒。”
皇帝浅笑:“皇后选的,自然是极好的。”
却也不说喜不喜欢。
不过皇后仍然还是不减笑意地继续说道:“这酒说来还是阿介找来给妾身的,说是十年的绍兴女儿红,臣妾也不好酒,喝不出好赖,但总觉着不能辜负了后辈的一片心意。”
皇帝对着皇后颔首:“阿介是个有孝心的,不妄皇后对他的一片栽培之心。”
皇后见皇帝杯中已空,阻止了内侍上前的脚步,亲自替皇帝斟酒。
“那孩子命苦,臣妾的姐姐早逝,他又独自在外漂泊了多年,好不容易认祖归宗,臣妾是他的姨母,总归是心疼他的。”
“阿介也是个得力的,梓潼大可安心。”皇帝接过酒杯,算是认可了皇后的话。
“那孩子是个省心的,这几年确实也没叫妾身操过心,但臣妾却也希望阿介身边可以有个知心的人,起码天凉的时候,可以嘱咐阿介添件衣裳。”
皇后说的叫人动容。
沈介的出身在那里,皇帝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内情,他对皇后想要给沈介说亲的事情不意外,但倒也不知,这些事情要说到他面前。
“皇后这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既然说到他面前,皇帝也就开口问了。
皇后拢了拢衣袖,似是有些紧张:“阿介的性情冷了一些,若是一样找了个内敛的,臣妾怕二人在一起也是相顾无言。”
这是她准备了好久的说辞,“总想着至少是要找一个与阿介有相同兴趣的姑娘,但臣妾想了许久,看来看去,只觉着怀化将军家的二姑娘性子洒脱,倒是与阿介相配。”
道完,皇后忍不住去看皇帝的脸色。
皇帝面上还是带着浅笑。
“容家的姑娘…”轻轻斟酌着。
“是啊,臣妾见过那姑娘几次,虽不似京城之中的女子爱书画女红,但她喜骑马射箭,臣妾觉着她能与阿介合得来。”
听着皇后的话,皇帝似乎有点印象,抛却其他,他依稀记得是个爱笑的姑娘。
但是…
“既是赐婚,总该叫当事两方都满意才好。”
没有即刻答应,便是对此并不满意。
皇后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朕记得你堂兄家中也有适龄的女子,梓潼怎么不考虑考虑亲上加亲。”
沈皇后一怔。
“陛下,这不合适吧。”
“有何不合适的?阿介说到底也不是真的姓沈。”
她来不及反应,就听皇帝继续说道:“此次江南之行,容家姑娘没有随行,此事等回京城再议,总该问问二人意愿再议。既是赐婚,总不好叫最后成了一对怨侣。”
皇帝说的有理有据,但皇后心下却是一寒。
哪里是什么怨不怨侣,皇帝赐婚,是荣耀,是恩宠,向来如此,他们不也是这样,这分明是皇帝不喜这门亲事。
皇后自然知道皇帝不喜在何处,只是如今这么亲事,对于沈家太重要了。
“陛下说的是,是臣妾考虑不周了。”
这次换皇帝给皇后夹了一筷子菜,带着浅笑道:“梓潼也是太关心阿介了而已,朕可以给梓潼保证,朕一定会给阿介赐一门满意的婚事。”
“多谢陛下。”
皇后终究是没有执着在这个问题上。
她和皇帝的关系,如今也算紧张了,实在是不能够再走错半步。
…
洛桑如今住在皇帝寝宫的侧殿,一是因为她如今未有确切的份位,内侍府不知道做何安排,二来也主要是因为皇帝确实不舍得她住的太远,因此,洛桑也就在偏殿安置了下来。
回了偏殿之后,洛桑沐了浴,也用了膳,但是心头的余悸依旧没有消下去。
睡到一小会时间,竟然因为心惊又醒了过来。
“娘子,娘子,可是魇着了?”
洛桑坐起身子,点了点头,接过梅香递给她的温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手指却止不住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