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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期溪毫不怀疑,如果她不照做,旷野一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旷野,你这个……”她咬牙切齿地将手机拿出来,当着他的面删掉了录音。
    “我这个什么?混账?禽兽?二流子?”
    旷野放开她的脸,身体往后一仰,将头靠在人体工学椅的头枕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
    “七夕老师,对不起。我确实不缺那一万块钱,但这场比赛,对我真的很重要。”
    “还有别的出校的方式吧?为什么非要挑我宿舍的阳台?”苏期溪问他。
    旷野面无表情:“我只知道这里。”
    “问别人不行吗?”
    旷野耸耸肩,道:“我刚来,和别人不太熟。七夕老师,走吧。”
    说完这些,他弯下腰,捡起了掉落在地面的手套,将手套揣进裤兜里,最后站起了身,向她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对于和他一起走,苏期溪仍是有许多顾虑。
    现在她不仅是有些烦他,更是有点怕他。
    让这样一个问题学生来自己的单人宿舍,万一他突然想对自己做些什么怎么办?
    “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我保证会小心。”旷野只给了这样一个答复。
    “你不会在我家,对我做些什么吧?”
    旷野似乎是被她逗笑了,他笑起来的样子尤为好看,桃花眼里盛满笑意。
    “我又不是那种控制不了下半身的色狼。”
    在他做过的事情面前,他的承诺毫无意义。
    苏期溪没找到别的办法来应对他,只好妥协。
    走之前,他们约法三章,第一是台球比赛结束之后必须回校,第二是到了她家后就立即删除用来威胁她的照片和视频,第三是以后不得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学楼,穿过林荫道。
    旷野走在前面,苏期溪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距离他五步远。
    在到达小花园的时候,下课铃响了。
    苏期溪听见下课铃才想起来,她忘记把李德华和付清的事情告诉班主任了。
    这件事情或许比较紧急……
    见她停了脚步,旷野转身过来问她:“这里的花儿挺好看的,七夕老师,你要欣赏一下再走吗?或者,趁现在没人,我帮你拍张照?”
    苏期溪回答他:“我得回去跟秦老师说一下付清和李老师的事情……”
    “噢,他们啊!”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旷野拍了一下额头,“昨晚我在万豪酒店见到他们了,特别巧,就住在我隔壁。”
    苏期溪的呼吸都快要停止。
    “他们看见你了?”
    旷野无所谓地“嗯”了一声:“他们昨天半夜在走廊吵架,声音太大,吵到我睡觉了,结果一推门,嘿,两个熟人……也算不上太熟,就见过几天。”
    苏期溪几乎能想象得出那样尴尬的场面。
    “为什么吵架?”
    “先去你家阳台,到了我跟你讲。”
    这是在催促她快一点。
    太阳有些烈,晒得她的头脑昏昏沉沉。
    旷野注意到了,好心过来扶她。
    苏期溪一把甩开他的手,自己却因为这个动作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进了花台里。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颊滚烫,视物不清,眼前的东西都成了一团扭曲的色块,
    模糊的视线里,有人迈开长腿向她走过来,清润的少年嗓音里中着少见的慌张。
    “七夕,七夕你怎么了?”
    “我发烧了,昨天淋雨淋的……还有点低血糖。”
    苏期溪闭上眼睛,用手遮挡着头上的烈日。
    “还能走路吗?要不要我帮你叫救护车?”旷野半蹲下身,想伸手摸一下她的额头,却被她用手格开。
    “扶我起来……不要救护车。”
    在抓紧旷野的手后,用了力气,试了好几次也无法站起身。
    “我送你去医院?”他已经拿出了手机。
    苏期溪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要,浪费钱,回家里吃药。”
    旷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塞到她的嘴里。
    一开始,她还想用舌头吐出来,但尝到甜味后,便没说话了。
    旷野凝视了苏期溪好一会儿,突然伸出双手,一手绕过她的膝弯,一手扶着她的背,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打横抱起。
    “你是不是疯了……现在大课间,被看到怎么办……你是学生,我是你老师……”
    尽管发烧得走路都虚,她嘴里还含着糖,口齿不清,话里却还带着那股教训人的姿态。
    但旷野却从她的话语里品出了别样的意味来。
    女老师和男学生,听起来挺刺激。
    说实话,他确实是看过不少女教师和男学生的成人片子
    初见她时,他一时脑热出言调戏,实际上并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但她总是端着师长的架子,明明只比他大三岁,还是实习老师,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师生关系,由不得他不多想。
    怀中是软成一滩的年轻女人,柔软的躯体紧紧靠着他的胸膛,他鼻尖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洗衣液味道。
    蓝月亮薰衣草味儿。
    或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她的体温透过衣料传到他的皮肤上,引得他的身体也发烫起来。
    旷野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他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又硬了。
    内裤刚买的,有点紧,他的兄弟又大,在里面待得憋闷。
    这不是第一次硬。
    刚刚和她接吻的时候,小兄弟就硬了,可那时候他压根没想这事儿。
    从青春期开始,这家伙总是不分场合、莫名其妙地硬,对着电线杆子都能起立,他早就习惯了。
    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她嘴里还在絮絮叨叨什么,手也在不断推着他,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根本推不动。
    旷野没听清楚,只约莫猜出她要他把她放下来。
    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比中气十足地教训他时,倒多了一丝反差感。
    像只生病了也仍旧对人亮起爪子的猫儿。
    四周无人,可他偏要吓唬她:“有人来了,七夕。”
    如他所愿,她连忙住了嘴,将脸也缩进他的怀中。
    低头的时候,他才听清楚她嘴巴里到底在讲什么。
    “不要去医院,太贵。”
    烧糊涂了就记得这事儿?她到底有多缺钱啊?
    他抱着她到了教师宿舍二楼,拿出她包里的钥匙开了门,才告诉她:“骗你的,根本没人。”
    她坐在床边,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又用怨愤的眼神盯着他看。
    像猫儿一样的圆眼睛含烟带雾,有股不经意的妩媚。
    她的嘴唇也嫣红,唇峰明显,唇珠饱满,又小巧精致,是再标准不过的樱桃唇。
    旷野只觉得一股热血从尾椎骨猛蹿起来,直冲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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