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小孩直接抽出了刀刃朝着自己过来,段离顿时紧张起来,他稍微退后了几步,眼光不自觉的搜寻附近自己可以使用的武器,单数车厢一向凌乱不堪,而且什么玩意儿都有,段离已经看见旁边的沙发座位上摆着一把……扳手?
话说这列车里的武器可真多,一路上经过很多个车厢,要不就是双数车厢那种非常非常干净干净到什么都没有的车厢,要不就是单数车厢里那种特别脏特别乱,什么都有的。
棒球棍,水果刀,扳手,起子,剪刀,锤子……简直就是把那些生活中随处可以见却足以致命的东西都塞进来了。
还塞在那么显而易见让人一眼就能够看到的地方。
如果我去拿那把扳手,我可以打赢这家伙吗?
段离又退后一步,盯着眼前的小男孩,忍不住自己询问自己的内心。
他给出的答案是不可能。
毫无胜算,绝无可能。
“别担心,这地方即使受伤也会复原,即使死去也能复活。”男孩随意的甩了一把自己手里的短刀,刀刃在空气中似乎产生了破空的声音。
然后男孩微笑起来,他似乎尽量使自己显得温柔,“而我只会对你做一次这样的事情,一次就好……嗯,这种令你觉得不舒服的事情,但用不着太害怕了,我们可以慢慢来……”
“你这么说、让我更加觉得你就是个变态……”段离又情不自禁退后一步,他已经往那边的沙发上扑过去拿到了那把扳手,虽然提着这样的武器让自己觉得有点气势不足,但不能示弱,不能退缩,退缩就是死。
渊于是耸肩,摊开手臂,却还是握着自己的短刀,他似乎显得很无奈,他说,“不要跑,我真的不想先把你打一顿再让你就范,要知道这可是一件相当耗时间的事情。”
段离根本不相信他,他摇头,冲渊说道,“我看得出来,你明显就是想杀了我!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会束手就擒吗?”
段离似乎并不想乖乖妥协,他还试图为自己拉来帮手,他看向周围几个围观群众,他大声道,“你们为什么可以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行凶,不怕下一个就是自己吗?”
罗峰似乎有些犹豫,视线在段离和渊两个之间来回转;刑炎则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彻底贯彻冷艳高贵的模样;阿岚则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包未开封的薯条,正在艰难地与包装袋展开战斗……
卧槽!这些人到底是想怎么样!?
段离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扳手,感觉自己手臂上的青筋都要爆裂了。
对面明明就只是一个小屁孩罢了,个子矮得几乎只到段离的腰,那细胳膊细腿的段离感觉自己一只手就能折断,可偏偏就是觉得自己毫无胜算是怎么一回事?!
段离都要哭出来了。
而渊已经近在咫尺,阴森着一张小脸,说道,“乖,听话。”
最终,段离还是哭丧着脸就范了,他丢开自己的扳手,听从渊的命令躺倒在沙发上,渊抓抓自己的脑袋,觉得要先给他麻醉一下,嗯,这感觉就像是在做手术一样。
“为了保证不出现什么意外,我会用特殊的手段把它取出来,所以你可以先睡一觉。”
渊这么说着,然后用手指在段离的额前点了点,这一手很是神奇,段离立刻就神情恍惚,安详地睡着了。
紧接着,渊直接把自己的武器变成了小丑的手术刀……渊在某一个甚至想双手合十感谢伟大的小丑大人,有个外挂级别的奶妈做后盾就是爽!
就在渊这么想的时候,某个正在自己屋里做准备的小丑先生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当然,这边的渊童鞋已经解开了段离胸前的衣服扣子,开始在他的心脏部位动刀子了。
其余几个人没有敢围观血腥的手术现场,于是他们摸到了5号车厢里的那个碟仙座位,开始调戏5号车厢里的碟仙大人。
时间便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等渊童鞋顺利动完手术,把埋在段离胸口的那把钥匙取出来之后,他给他做了简单的止血,然后密室里特有的的复原开始起作用了,段离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渊把钥匙取出来之后用纸巾擦了擦,在上面标写了一个‘4’。
然后他检查了一下段离先生的身体情况,见到无异状之后,便起身去招呼其他人。
其余几个人正坐在那儿欢快的玩着碟仙的游戏,不过最开始刑炎似乎就对这个游戏不感冒,玩了一会儿他开始翻其他的东西,罗峰也眯着眼睛打盹,阿岚又搜刮了好几包薯条继续战斗。
渊偷走了阿岚的薯条自己抱着吃,等到段离平安无事的醒来,他们继续朝着下一个车厢前进。
4号车厢是个双数的车厢,没有什么危险,里面只有一条死去的双头蛇,钥匙就摆在这条可怜的小蛇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