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几乎变声,不过听着倒是没什么异样。
讲台上的苏遇忱闻声愣了下,抬眼循声看了过去,拿着花名册的指节微微收紧。
纵使教室里人头济济,也不妨碍他一眼就能看见她那张明艳仿若夏花的脸。
……又一个拿他当傻子糊弄的。
他低下头,掩饰过自己的异样,清了清嗓子,继续点了名。
言卿微微松了口气,心底却漫上了一点怅然若失。
一个合格的前女/男友应该像死了一样,不得不说,他们两个都做得挺好的,虽然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动。如今他应该是……也决定形同陌路了?
她微微定下心,甚至看在池少白替她洗做一个学期的卫生的情面下,还替人做了笔记。
言卿的笔记不算详细,但是言简意赅,重点非常突出。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看完就能及格”的水准。
苏遇忱把一个ppt讲完的时候,下课铃刚好响起。
言卿一直微微提着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相比这个,隐隐的怅然若失反而显得无关紧要了。
正当她准备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人渐渐散去,走了大半,而
苏遇忱却仍然在讲台上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
言卿抱着课本,经过讲台的时候却被叫住了。
“池少白,来我办公室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贼心虚,言卿总觉得他在念池少白三个字的时候顿了下。
教室里剩下的人不多,何况苏遇忱声音不大,纵然有几个人听见,也没多大放在心上。
只是这个被叫住的人长得有点好看,所以还是值得他们用同情怜爱的眼光看上一秒,再移开视线。
苏遇忱在讲台上收拾了半天,言卿一来就把教材和花名册随意一卷,握在手上,走出了教室。
言卿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办公楼离教学楼不远,有直接相连的空中连廊过去。
言卿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跟着。
只是前边的苏遇忱脚步不紧不慢,却永远只在她前边半步左右的位置。
到了办公室,苏遇忱把东西放回了老师的办公桌上,转过身,靠在桌上看向言卿。
“你现在叫池少白了?”
言卿突然想起之前他们分手之后,她和周秦笙去了澳大利亚旅游。
她踩在埃克斯茅斯桑迪湾海滩的绵软细白沙上,指着蔚蓝透明的海,咬牙切齿:“我就是从楼上跳下去,从澳大利亚游回去,也不会再跟姓苏的渣男说一句话。”
慷慨激越,掷地有声。
而现在,
她神色变幻了几次,还得开了口:“不是,老师你听我解释。”
“那你解释。”
言卿一时语塞。
不过终究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我舍友她今天突发状况……去请假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就让我来代。”
盛州大学请假手续非常繁琐,要先跟辅导员请假,签到假条之后再委托同学拿过来给任课老师才算请假成功,而且后边还要补上盖公章的就医证明,一般这种情况老师也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后期补一张假条来就行。
苏遇忱低下眼睛,嗯了声:“让你舍友回头记得补假条。”
“好。”言卿这才松了口气。
并且暗暗表扬了一下自己的临危不乱的aq(逆商),毕竟没补假条和代点名可是xing质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那我……可以走了吗?”她小心试探出声。
苏遇忱轻轻颔首,言卿立马抱着东西跑路。
大抵是跑得太激动,却没有注意到,苏遇忱领了她走了这么远的路过来,却只问了这么两句话。
苏遇忱坐回椅子上,手肘搁在桌上,揉了揉眉心。
言卿紧张,他又何尝不是。
他不过是面上看着镇定,内里早就是惊涛骇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上完的那节无机化学。
有无数的话想说,喉咙却仿佛被上了锁,他特地带着人走到办公室这么久的路,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亏他还特地绕了路。
想想都觉得唾弃自己。
他看了眼手表,正好也到点了,而他舍友刚好也来找他。
为了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