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和他一起申请了去法国留学,录取通知书已经到我们的手里。
那个时候,我真的傻傻相信我们一定再见面,一定会在法国的梧桐树下再次相遇。
我出来后,就奔回让我恶心想吐的地方,张雪和霍青青、霍元宝大概都在医院里,霍元佑也不在。我一个人收拾东西,准备永远的离开。
霍元宝这个熊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趁我收拾行李,把我锁在房间里。在我房间门外放火,嘴里嚷嚷着要烧死我给他爸报仇。
谁知道火势越燃越大,他害怕了,自个跑了。
用了各种方式砸门,我都没能打开被锁死的门,也想到了撕了床单拧成绳子逃生。可惜我漏算了房子在9楼,我用了床单拧成绳子最多只到5楼。
我已经想好了被烧死的打算,真的没想到会是霍元佑冲进火场里救我。
如果没有他,我真的会死在那场火灾里。
我和霍元佑一起送到医院,他全身大面积烧身,我完好无损。他需要动手术要钱,手术一下子就要14万。霍齐一听说要钱,房子也烧了,电话就再也没打通了,丢下我妈一家老小跑去躲难了。
我给张雪下跪,求她给钱。张雪都没有理我,我把肾摘了卖钱,她拿到我的钱转手就拿去装修房子。
我恨张雪,恨这个把生下造成我父亲后半生悲剧的女人。
恨不得她从未生过我。
我一开始没想过当小-姐,是被“钱”bi下海了。
这个世界上的好人很少。我捐肾之后,到处筹钱,网络各大论坛都发贴,但没人理我。甚至有人骂我是骗子。
就连沈思安,我也联系不到他了。他就像我在青春里做的一个美好的梦,只是这个梦很快就碎了。我后来在同学群里知道他的消息,听说他转到北京读书去了。
我终于懂得这个世界没有人靠得住,我只能靠自己救霍元佑。
次日晚,杨姐给我换了工作,我不再只是简单服务的公主,正式介绍给来盛世有头有脸的客人。
大约是杨姐名头打得响,我十分有幸跟着头牌陈婉婉一起进入一个包厢。
陈婉婉是盛世头牌之一,美艳的五官,令人容易想起美丽致命的罂粟花,拥有魔鬼般的身材。
今晚她穿着一条香奈儿露背式红裙,胸前如同两座山峰耸立,她的裙子是低胸,呈在我面前的美景,我眼睛都看直了。我相信不止男人看了会想流鼻血,就连身为同类的都不敢多看。
我随着陈婉婉以及好几个脸生的姐妹进了包厢,里面都是西装革履的中年人。
“张总!”
“是婉婉呐。”
一个谢顶白发老头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张开双手,将走过去的陈婉婉抱在怀里,咸猪手很不老实的捏了陈婉婉的胸。
陈婉婉也很不客气的,啵了一口老头的脸。
我顿时被这一幕刺激得头皮发麻。这老头的年纪,都可以当陈婉婉的爷爷了!
虽然我入行已经快一周了,也见过不少男女调-情的画面,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老少组合。
进来的姑娘都已经非常熟练的找着下家,只有我傻兮兮的站在原地。我沉默地看了看包厢里面的人数,包厢里只剩下一个穿灰色上衣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旁边是空着的。
他长相温和,让我觉得有种淡淡又陌生的熟悉感。
为了害怕气氛尴尬,我非常自觉地坐到中年男人身边:“老板你好,我叫晴晴。”
“这姑娘是新来的?”
中年男人没开口,有人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了。
刚才进门时,房间里所有的男人目光都被陈婉婉吸引住。现在这男的一开口,不少人都投过来了目光。
我大气都不敢喘。
“晴晴?这名字倒是好听,这人长得……啧啧,你觉得像什么?”
“出水芙蓉?”
一伙人闻言都笑了。我镇定端正的坐着,任凭他们拿我打趣,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花瓶。
他们对我的兴趣缺缺,打趣了几句就开始打牌喝酒。
相比在座其他对姐妹们时不时揩油的老男人,我身边这位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