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客气。”我赶紧回礼,想了一下,不对呀,他刚才说‘新人’,就是说他其实是那怪物的……
见我面露惧色,那人又是一笑,“大人请勿害怕,吾等并无恶意。”
可能是因为他的笑容实在好看得过份,我竟一时忘记了害怕。看着他有点发愣。
“哎哟,想不到新任的创师大人是个小色鬼。”开朗的声音插、了进来,一名穿着黑西装的男子走过来。这人也不是刚才那名黑西装。
脸比韩国的明星还要俊,但跟白西装男不是同一种的。五官俊朗,笑起来露出小虎牙,就像学校的那种运动型男生,开朗阳光。穿着的西装没有扣上扣子,领带也没系好,嘴角带着的笑意让人觉得他有点孬孬的,不过感觉却很有亲和力,是讲义气的那种好哥们。
我发现门外的车子居然从宝马换成了Lexus。好吧,我已经不想追究这些车是怎么开进来的,只想知道这些‘人’想干嘛。
“各位大仙光临本店,有何指教?”我学着电视剧的古人拱手问道。
白衣男似乎被我说的话逗乐了,扑哧地笑出来,“大人,吾等哪敢。今日前来是为了前日之订单。”
没想过男人笑起来还会那么美,比绽放的鲜花还要漂亮。在我发愣的时候,有根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这小色鬼居然看得流口水了。小白,我说的没错吧,只要脸长得好一点,这小鬼就会变得好说话。”
黑西装贴着我耳朵说话,那带关凉意的气息吹到耳背上,有点痒痒的。我想推开他,却发现那手臂也如同刚才的怪物一般,如刚铁般硬实有力。
“你别吓唬他。”白衣男瞪了搭档一眼,笑着对我说:“在下谢必安,他乃范无救,吾等奉第一殿的蒋大人之命,前来取订单上的货物。”
我想起昨天看到的那张奇怪的订单,的确署名是‘地府第一殿蒋’。又再打量眼前的两人,心里终于有了结论。
他X的,现在的整人节目真是越来越高端了。
我环视四周,想发现隐藏起来的摄像头,可是根本看不到。不过没关系,就让你们整吧,反正我就当上电视免费做个宣传好了。
“那个呀……对不起呀,亲,那个订单我弄丢了……”我决定陪他们演下去。
黑西装吹了记口哨,“你小子酷呀,连阎王大人的订单都敢弄丢。”
“不会……不会有报应吧?”我简直可以在拿奥斯卡金像奖了,呵呵。
“如果大人能够马上交货的话,应该不会。”
☆、订单2
想起订单上写的‘簿纸三箱’,那东西明显就恶搞。现在这种情形就是小说或电视里的,主角遇到命运的分歧点。
少年,你要能做到的话就能拯救世界!这样的台词真TM狗血呀。现在面临的应该是:A、如果我接受,恶整节目继续拍下去。B、如果不接受,立即真相大白,付我临时演员费或小赠品,撤退。
这种情况下,我当然会选B。因为今天我还得做生意,才不想要神马临时演员费或小赠品,又没有美女主持。
“那个……订金神马的我会双倍退回……”根据合同法,没能按时交货物属于毁约,要双倍退回订金。怎么样,我这店够诚信吧?
“既然是这样,没办法了。我会如实禀报的。”
看来要撤退了,我刚松口气,黑西装就在耳边说道:“蒋大人会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哦。”
可能以为我害怕,对方变本加厉,“你知道,蒋大人是第一殿的阎王,统管生死,判定人死后去向。说不定他一生气,把你的命给改了,等你死后又一不小心把魂给判到第九殿陆大人那里,哼哼……”
第九殿就是阿鼻地狱,想起以前听过的故事我差点就要哧笑出来。既然不是立即结束,那再陪他们玩一下。
“相信阎王大人会秉公办理。”
范无救无奈地耸耸肩膀,看向自己的搭档。谢必安抬头道,“阎王大人虽然不会公私不分。但现在蒋大人确有难处,还请大人能鼎力相助。”
编导是不是想把这节目从恶整改成东方玄幻了。我翻了翻白眼,只能听他们说下去。
此时范无救的手机响了,他走出店外接听。这家伙居然用IPhone4,鬼差怎么可能这么现代化,果然是恶整节目。隐约听到他说‘黑客’、‘系统崩溃’之类的话。
“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确实不知道怎么帮。那‘簿纸’是什么纸?如果这里有的话,我立马卖给你们。”
“就是生死簿的纸。时间太紧迫了,现在只能由创师大人能制作。”
我以为自己听错,“户口簿吗?”
“生死簿。”
编导,你是从哪穿越来的?这不科学!
“可是你们都用Iphone了,还用纸做的生死簿?”看他们是赖死要演完才走了,没办法,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确实。”谢必安拿出一台ipad,“我们早已起用电脑系统,所有数据全部由中央系统处理,我们只要通过电子产品就可以处理事务。但是前天中央系统遭到黑客入侵,全线瘫痪。不得不全面关闭维护,现在仍然无法完成最基本的运作。只好暂时使用最原始的操作程序。”
信息化地府……这更不科学!
“难道现在连投胎都采用银行式的叫号排队?”
“对,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科学呀!坑爹的恶整节目,不要浪费我时间。就因为你们的车堵住门口,今天都没有半个客人。
“对不起,实在无能为力。请你们另请高明吧。”越来越扯,继续下去我肯定演崩。
看我做出送客的姿态,范无救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谢必安伸手拦住。
“那今日吾等先告辞了。”
我送他们出大门口,范无救已经上车,我急忙拉住谢必安问道:“那个什么时候给?”
后者有点错鄂,“大人指的是……”
“别装了,都拍完了吧。你们恶整节目也得有临时演出费或是小赠品吧。你们都耽误我半天的生意了。”
他似乎好一会儿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扑哧地笑起来。我正想问他笑什么,肩膀便被对方钳制住。
“喂,你……”
“闭眼!”
那声音仿佛拥有魔力,我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感到眼皮有湿润柔软的东西贴上,但很快便离开。
当我意识到那是什么立即睁大眼睛时,对方的脸近在咫尺。漂亮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
“如果大人回心转意的话,可以打我的电话。”说完一张纸条塞到我手里,他转身上了车。
我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车子骤然从眼前消失。不是开走,是透明消失!
卡到阴谁敢继续开铺,我早早锁门离开。回去还得问问堂哥哪里有收惊的寺庙。
第二天多云,天阴沉沉的。我死缠着堂哥送我去开铺。谁知一开门,发现满街都是奇形怪样的家伙。有头上砍着一把刀血淋淋的大叔、有满身布着蛆的丧尸、脸上发青的小孩子……
“奇怪,还没到万圣节呢。今天是有什么游行活动吗?”我问身旁的堂哥。
“什么活动?没有呀。”堂哥奇怪地看我一眼。
“可是街上的人都穿得很古怪。”
“有吗?还好吧。”
堂哥那到底是什么审美观呀?明明就是很可怕,很恶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