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是不是也改叫伯父,爸爸?”
“噗!咳咳咳咳!”赵恣文好悬让口水呛死,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气来,“别,不用,你要是那么叫他,八成老爷子得心脏病发作——虽然他一直心脏挺好的。”老爷子能接受儿子和一个男人作伴,以老爷子的性格和习惯来说,已经是很难为他了。再让他被一个陌生男孩叫爸?刺激太大了。
“哦。”陈休渊点头。
“小陈……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我把卡布奇诺它们弄丢了……”放着三只大狗的挂坠,在赵恣文被绑架之前就丢了,不过那偷儿的手艺太强悍,赵恣文竟然在遇险的时候,才注意到挂坠的丢失。他原本以为那东西在赵素手里,但是处理那几个人尸首的时候,他忍着恶心翻检过,并没找到挂坠。
这事他一直焦心着,但是刚过来的时候,陈休渊一副重伤在身的模样,赵恣文也就忍下了没敢对他说。但是现在看陈休渊虽然腿还有点软,但都敢把自己折腾得被下了“植物人”的通知了,那看来大概是没事了。
正好,与其让他四处乱溜达,不如去找狗狗们吧。
109、109狗狗丢了 ...
“狗狗真的丢了……——《我的日记》”
大多数情况下,一个人炼制出来的“物品”,多少会和他本人有些联系,毕竟炼制的力量是从炼制者本人身上分离出来的。
但是到了陈休渊这里,无论是他小时候歪打正着给邻居炼制出来的第一个护身符,还是了解了自己的这个能力之后,有意的用心做出来的,当确定这件东西已近完成,他就和这些护身符里呆着的东西,完全的失去联系了。否则,当初也不会没察觉到自己父亲的身上已经没有护身符了。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状况,李蒹给他的记忆中也没有如何解决这种情况的方法——实际上李蒹从来不给别人护身符是,所以也不会去想解决方法——所以,狗狗现在丢了,让陈休渊找回来,他只能从其他地方找线索了……
“BOSS,你把网络上,关于你那天的照片,都打印出来给我。”BOSS当时是被偷的,那么小偷必定就在他周围,照片上或许也拍到了那个小偷。
“好的,我明天就给你拿过来。”就算赵恣文足够平常心,但是想想要去找那些针对自己的乱七八糟的照片,还是不由得皱起了眉。
“BOSS,我不是已经让那位‘前夫’写出真相了吗?应该没事了。”陈休渊看他这样,立刻劝慰着。
赵恣文看着陈休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小陈,这世上悲剧永远比喜剧更让人印象深刻,坏事也总是比好事让人津津乐道……”
“你的意思是……真相会被忽略?”陈休渊表示难以理解,“坏人有那么多吗?”
“不是好或者坏的关系。”赵恣文苦笑,“甚至那些传播的人,也有很多人是出于热心和好意,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那些黑暗和丑陋的部分。”
“或者说起哄更恰当吧,他们又不能确定真假,毕竟只是一些照片配一些话,断章取义这个词,小学生都知道吧?”
“这不叫起哄,这叫民意,而对方的那种作为,有一个比较文雅的称呼,叫做‘裹挟民意’。而且必须得承认,断章取义也不一定就是假的,而裹挟民意在很多时候也能取得好的结果。”
“BOSS,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这几天我会好好的找狗狗的,不会插手你的事情。”陈休渊叹气,知道赵恣文这么卖力的解释,并不是他自己对于被泼脏水不在意,而是当赵恣文想到他看到网络上一些评论后,可能产生的反应……
陈休渊想的确实没错,赵恣文没当想到陈休渊的反应时,他那点愤怒和暴躁就立刻都烟消云散了。
可是听陈休渊这么老老实实的,赵恣文却内疚了,怎么想怎么像是他委屈了陈休渊:“小陈……”但是,想要补偿或者安慰的赵恣文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他要是真的那么说那么做了,不就是也表示着,陈休渊真的受委屈了吗。
原本赵恣文以为自己也算是个情圣,结果真动了心才知道,他在感情上还是个菜鸟。
陈休渊看出来了赵恣文的别扭,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BOSS,不要着急回去,在这陪陪我。”
赵恣文现在怎么可能不答应他,立刻就坐过去了,陈休渊得寸进尺的凑过来,先是脑袋搭在他肩膀上,接着就像小狗一样,鼻子在他脖子上嗅来嗅去,接着就从嗅变成了舔,并慢慢的从赵恣文的脖子,舔到下巴,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探进了赵恣文的裤子里,直接就朝下边去了。
“别!”赵恣文一把抓住陈休渊的手,距离上次他和陈休渊一快躺在这张病床上,可还不到一天时间,他现在腰还是麻的呢。更何况……陈休渊这动作明显暗示着他,并不是像上次那样,只用点“技巧”而已,他看来是要身体力行,“你忘了你还有重伤呢,你的腿……对了,你的腿!”
一提腿赵恣文想起来,陈休渊那条重伤的腿可是磕在地上了:“我去找大夫!”他站起来就要去叫护士,连呼叫铃都忘了。但却被陈休渊双臂一抱,压在床上了,“小陈,别胡闹。”
“BOSS……”陈休渊用体重压着赵恣文不让他动,自己手底下动了两下,把一条还带着浓重药味的纱布放在了赵恣文的头边。
“你怎么把纱布拆了?!”赵恣文眼睛瞪大了,火气顿时就上来了,怎么能为了一时的快活,就不顾自己的身体的?“你快把我放开!”
陈休渊不但没放他,反而拉着他是手,去摸自己的腿。赵恣文的手能清楚的摸到血痂以及药粉,而随着他的手触摸到那些它们,无论是血痂还是药粉就全都剥落了,赵恣文能摸到细致的皮肤……
“BOSS,我没事了。”
“这……你让我看看。”这次赵恣文要起来,陈休渊没拦着,而赵恣文看陈休渊的两条腿,果然,别说是恐怖的伤痕,就是半点伤疤都没有了,腿上的皮肤光溜溜的像是白煮蛋一样。
“吃饱了就没事了。我也算因祸得福,占了李蒹的大便宜。”陈休渊得意的笑着,就像是偷了腥的猫,“BOSS,现在可以了吧?”
“可以……才怪。”
“为什么?”
“你想让我死在床上啊?忘了你之前做的好事了?”把他折腾得都快射出血来了,“原本我应该回家睡觉去的,现在……”赵恣文打了个哈欠,不提还好,这么一说,他还真的有点坚持不住了,“你再朝里边躺一点。”知道陈休渊丁点事情都没有了,赵恣文对他也就不客气了,把陈休渊朝边上挤了两下,赵恣文就舒舒服服的躺下了,没两分钟,已经睡得熟了。
陈休渊左看右看,也面对着他,侧躺下了,没过多久,表面上看来,也和他一块睡着了……
两个人就这么睡到了第二天的同一时间,然后……然后,陈休渊就伤愈出院了——那位负责陈休渊的主治大夫,用一脸求知的目光看着负责的洛昶林。看得洛昶林汗流浃背,逃一样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医院。
不过他们还不能离开南边,还有许多的善后没有完成,虽然已经没陈休渊的事情了,但他也要留在这。而这样,赵恣文也就不需要把照片打印出来了,陈休渊从网上直接看就好了。
结果,陈休渊真的……很窝火,但是,有赵恣文在一边安慰,他总算能坚持工作。明明赵恣文才是受害者,现在这种情况,怎么看怎么像是……二次受害啊!
实际上陈休渊也并没在找人上花费太多的时间,更多的时间被他用来求安慰了。但到了这天下午,陈休渊也已经找到了挂坠的去向,但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被卖了。”陈休渊有些郁闷的说。
“卖了?”
“嗯。”
“具体的还不清楚,毕竟距离太远了。我们只能回去之后,再说了。”
110、110努力思考出来的休闲 ...
“我为什么要有爱好?我只要爱你,就足够了。——《我的日记》”
陈休渊以为回去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但无论是赵恣文,还是洛昶林都没给他一个明确的回答。
一直在这边呆了三天——真的是“呆”,完全没有陈休渊这个特别人员的事情了,洛昶林在第一天晚上的时候来了一趟,用一块暖玉把那位降头师的魂魄带走,就开始闹失踪。而按理说赵恣文也应该和陈休渊在一块的,但是第二天开始,他也开始白天出去,晚上回来了。
“BOSS,你出去干什么?”陈休渊能用自己的能力,把赵恣文看的清清楚楚,说得难听点,就是赵恣文上了几次厕所,他都能知道,但是,除了极端担心赵恣文安全的时候,陈休渊窥探了几次,其余,陈休渊从没在赵恣文身上,用过这样的能力。有好奇心,感到孤单,他也忍着,忍到赵恣文回来,有什么听他亲口说。
“家里的事,乱成一锅粥了。”赵恣文揉了揉陈休渊的脑袋,“如果具体的讲就是……”
“不用了,BOSS你讲了我大概也听不明白,但我大概明白是什么事了。两边已经开打了?”
“不至于用‘打’来形容,但也差不了多少了。正好我哥想要个人在这边帮他活动一下,其实也只是传点话而已,所以也只是这几天忙,过两天我就能在这边陪你了。”
别看赵恣文家的老爷子是红字辈的,他们家建国的时候,就已经崭露头角了,但实际上真要论,赵家也只能算是“新贵”,而且在新贵里还只是中等偏上而已,真要朝上数,那比他们强的就不知道还有多少了。
但是,赵家的实权占得很大,尤其是在北边的地方上,所以真论影响力,也就是比第一梯队的弱一点而已。并且,赵家的第二代正是年富力强的阶段,第三代最近也长起来了,赵恣文几个年岁比较大的侄子侄女已经在各自的领域里站稳了脚跟,很显然,这是一个正处于上升阶段的家族。
而这次和赵家对着干的沈家,则是个历史悠久的世家,还没建国的时候,沈家就在了。因为在最后阶段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所以到了建国后,依然拥有了一席之地,只是在十年大抽风阶段曾经遭受过一定的打击,但是熬过那个十年,很快就重新崛起了。
不过,他们毕竟不是从那个血与火的年月,同甘共苦过来的。作为投机者,站到了正确的一边,并不表示,就会被毫无芥蒂的接受了。那是任何时代与社会都会有的,新旧利益集团之间的矛盾问题。
尤其是一开始的时候,各方面的人才稀缺,沈家的发展环境还算宽松。但是到了最近,像赵家这样的新贵也发展起来了——自己人多多少少会照顾自己人的,更何况还是有能力的自己人——这个时候,沈家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所以这一次,表面上看,是沈家和赵家多年来,终于从表面不和走向捉对死掐——赵家老爷子还在任上的时候就和沈家的老爷子不和。但实际上,也是这么多年过来了,新旧两边的矛盾激发,否则,他们两边闹腾得这么大,也不可能上面都没人说话。
赵家赢了,当然更上一曾经楼。沈家赢了,却只是不至于在短时间内被吃掉。赵家输了,赵恣文在政在军的两个哥哥,就要换个地方工作地点了。沈家输了,也就就此沉沦了。看了起来对沈家不公平,可谁让他们家没有一个红字辈的老爷子呢。在功勋老臣越来越少的情况下,这些仅存的老爷子们就是活着的免死金牌。
虽然赵家没有了后顾之忧,但是站在他们对面的是为了生死存亡的沈家,可想而知,也并不会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