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骆佳白盯着上了年纪的教授,认真道,“我是班长,不是家长。”
斯洛教授:“……”
……十分钟后,导师办公室的大门就好像曾经拍在比塞尔鼻子上那样,拍在了骆佳白的鼻子上——
“不带回提图斯·卡蒙,你也不用回来了!”
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中,骆佳白迷茫了——去找提图斯·卡蒙?……叫那个怪物回来上学?……这个老头在想什么?我去哪里找那个怪胎?女人的床上?还是哪个酒吧?哪个巷子?还是……
殡仪馆?
……该死。
俩个小时后。
骆佳白站在灯红酒绿的梅嘉尔大街尽头,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今晚自己为什么真的向打工的快餐店老板请假,跑来这个全斯克兰卡最混乱的灰色地带。来回徘徊用了大约三十分钟,其中谢绝了三个女人外加一个男人的搭讪,骆佳白摸了摸脸,最后还是比较自觉地将自己变得如此惹人爱的原因归结于身上那身来自于最高机甲学府的校服身上。
提了提手中的书包,面色苍白,眼底还挂着两个青色黑眼圈的少年轻吐一口气,嘟囔着“欠你的”之类的话,大步迈进以淫靡混乱的夜生活著称的梅嘉尔大街。
呯——
在推开某个看上去不那么夸张的酒吧大门时,骆佳白正好看见昏暗的酒吧中的混战。
而他要找的那个人修长高大的身影相比起周围的惨状简直是活力四射激情无限,在酒吧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他正忙着将一个看包装可能很贵的酒瓶毫不犹豫地砸到另一个人脑袋上去。
提图斯:“干你娘!干脆三个人一起上啊,孬货!”
骆佳白:“……”
酒吧里热闹非凡,叫好声一片。坐在靠门最近的地方,原本正兴致勃勃观战的某位穿着暴露的姑娘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门口,正要看看推开门的倒霉蛋是谁,见到来人身上的衣服,双地熄了烟,她勾了勾红唇蹭了过去:“小弟弟,要不要和姐姐来一发?”
“……姐姐……今天有点忙,改天吧。”骆佳白面无表情地推开女人,而这个时候,提图斯叼着烟,微微眯起深蓝色的双眸随手抡起了手边的凳子,高举起狠狠地砸向躺倒在地呻吟不停的男人,圣耶鲁骑士机甲学院的校服乱七八糟地穿在他的身上,领带不翼而飞,扣子只扣到胸前,露出里面结实精壮的胸膛——
变态。骆佳白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不来学校你穿个鬼的校服。
躺在地上的男人吐了一口血沫,狼狈地爬起来:“算你有种,操,下次别给老子看见你!”
提图斯提脚又是一下作为回答,而这一次,那个男人直接从吧台边飞到骆佳白脚边。
骆佳白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人家都说结束台词了还动手?果然是畜生。刚想弯腰象征性地扶一下,狂妄低沉的男性粗哑嗓音在不远的吧台那边危险地响起:“喂,敢碰他一下试试?”
“……”骆佳白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拉了那个被打掉了门牙的男人一把,在他弯腰的那一瞬间他听见了吧台边上那个男人响亮的脏话。而那个被打得满脸是伤的男人甚至来不及跟他说一声谢谢——当然也有可能人家根本没这个打算,便被另外两个可能是他朋友的人搀扶着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酒吧。
酒吧破旧的木门在骆佳白身后重重关上。
现在,酒吧里所有的人都将同情的目光放在了这个穿着高校制服,身材瘦弱的少年身上。
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提图斯只是不耐烦地“啧”了声,粗鲁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口,迈开步子三两步来到骆佳白身边——
“你来干嘛?”
长着粗糙硬茧的手粗暴地捏着少年的下巴强制性地抬起,带着浓厚酒气的气息毫不客气地尽数喷到了骆佳白脸上。
少年面容平静,丝毫不见恐惧地拍开比他高上一个头,手臂有他两个那么粗的男人的手,淡定道:“带你回学校上课。”
“嗤,你有病啊?”提图斯恶劣地反问,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露出一个狡黠而令人不安的笑容,“哟,是不是洛斯那个死老头说什么了?”
“是斯洛,谢谢。他说,要么我们明天一起出现在学校,要么一起去死。”
提图斯愣了愣,扫了骆佳白一眼最后露出一个略微膈应的表情道:“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去死。”
“嗯,好巧,我也不要。”
男人哼了声,卷起唇角自我感觉良好道:“放屁,你明明想的要死。”
一句话,勾起了骆佳白某些不好的回忆和正极力要抹杀的……黑历史。他沉下脸,正准备说什么,下一秒却被人扳着肩膀重重压在身后墙上,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推,却被死死地压制住肋骨,男人温热的身体随即压制上来,冰凉的双唇随即被灼热的感觉所覆盖——
“放……!”
蹭着骆佳白惊愕的时候,男人灵巧的舌暧昧地舔过他的双唇,并发出嗤嗤粗哑的沉笑。霸道地撬开对方的牙关,舌尖探入在口中肆意搅动吮吸,并准确地找到对方僵硬生涩的软舌,缠绕挑逗起来——
酒吧中口哨声响起,刚才蹭在骆佳白身上的女人满脸释然地吸了口烟,笑了笑:“啧啧,怪不得,原来是卡蒙的人。”
直到双唇麻木,身上的人才终于大发慈悲地结束了这个吻。伸出拇指捻去少年被蹂躏得成鲜艳红色的双唇边因为来不及吞咽而溢出的唾液,提图斯满意地笑了,将骆佳白捆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他凑近了身下人的耳边,低沉道:“老子打架正爽,你来捣什么乱?现在大爷心情不爽,想要我跟你走,可以,拿出点诚意来。”
第三章
联邦,第一阶梯城市斯克兰卡。梅嘉尔大街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小酒吧里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人们互相交谈,叫骂,跳舞,聊天——就好像大约十分钟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都是幻觉。唯独被砸散的椅子和满地的碎酒瓶留在原地,除了粘在沙发上的血液,其他的东西破破烂烂地放在那里,甚至连服务生都懒得去清理一下。
酒吧二楼,勉强能称得上是VIP室的大门被紧紧关闭。
房中,淫靡的麝香气息充满了每一个角落,令人面红耳赤的粘稠水声显得有些沉闷,除此之外,只能听得见男人深呼吸带出的沉吟。
提图斯四仰八叉地靠坐在沙发上,微微后仰毫无防备地露出线条阳刚的下颚曲线,他微微眯着深绿色的瞳眸,性感的薄唇微启,并时而从开启的唇中从喉咙深处发出短促的喘息。男人修长的双腿随意地搭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而双腿中间,跪着一个相比较起来明显消瘦的身影。
“刚才接吻时候就觉得你的舌头会很棒,老子果然没猜错。”故意要羞辱含着自己生殖器的少年,在他又一次将自己坚硬得几乎快要爆掉的好兄弟完全含进温暖湿热的口腔中时,提图斯恶劣地笑着调侃。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骆佳白显然没准备要理他。面容中透着疲惫的少年只是掀起眼皮瞥了眼他,然后从鼻腔里轻轻地哼了声,期间柔软温湿的舌尖滑过分身上端的小孔,状似无意地拂过——
“嗯——该死——”提图斯原本得意洋洋的脸立刻黑了,不顾自己的老二还在人家嘴巴里,猛地坐起来一些抽出好兄弟,捏住前者的下颚,恶声道,“你哼给谁听啊?”
骆佳白拍开下颚上的爪子,眉目淡然道:“你可以当我是爽得在呻吟。”
说话的时候,微白的皮肤称着因为长久摩擦变得鲜红的唇,唇上泛着淡淡水光,为那副平淡的面容增添了一丝艳色。提图斯愣了愣,转念一想那水光里除了唾液说不定还有自己好兄弟分泌出来的东西,分身一跳几乎没当场射出来——
还好他身经百战最后得以Hold住场面,只是面色阴沉下来猛地皱起浓眉,就好像自己有多不爽似的——即使他其实现在已经爽翻了天。
虽然恨不得立刻把热胀得快爆掉的分身塞回那处温暖的温柔地,提图斯还是决定不要这么便宜了骆佳白,硬着头皮哼了声,他卷起唇角露出一个心知肚明的笑容:“我信,就算是给我舔老二,你也可以硬的起来——别人可能不行,但是你肯定可以。是不是——骆、佳、白?”
打从三年前开始,这是男人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骆佳白微微一怔,俩人当下的姿势让他随即清醒过来,垂下眼抿抿唇,漂亮的眼中露出一丝不屑:“你废话真多。”
提图斯懒得跟他计较,哼了声扳起少年的脸强制性地令他望着自己,凑近了些:“你嘴真硬。”说完,就要伸手去碰骆佳白的下身,后者比他反应更快地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提图斯挑起眉,骆佳白推开他的手,缓缓道:“你还要不要继续?”
说完,也不等男人回答,自顾自地俯下身,再一次含住还没完全软下去的柱体。提图斯猛地被这么刺激,额角的青筋向外凸起,压抑地低低沉吟一声,窄小简陋的房间中再一次响起舔吸物体时唾液带起的水声。在少年修长的指尖轻轻托起柱身下面的球体时,提图斯猛地伸手摁住少年的头往下粗暴地压了压。
坚硬灼热的前端毫无前兆地往喉咙里面戳进一截。
骆佳白险些被呛到,后退了一些咳了咳。
唇边一丝晶莹的唾液还连着男人的前端,拉出一条细细的银线。
“喂!你故意的吧!”欲火焚身得恨不得去裸奔,提图斯低吼,“关键时候你被水呛了不成——”说话猛地一顿,他忽然发现少年的脸色有些苍白的过分,盯着看了一会,提图斯无力地跌坐回沙发里,“干你娘,好不容易爽一次,还给老子碰到个翻版林黛玉。”
“……”骆佳白有些惊悚地瞥了满脸不爽的男人眼,一点也不相信这种人也会看古中国遗留著作《红楼梦》。
“家里没柴火拿来生火不给啊?”仿佛猜到了骆佳白的想法,提图斯粗鲁地翻了个白眼,“顺便就看了两眼,那种给娘们看的东西,老子才不屑看。”
所以没文化不是最可怕的,没文化还要嘴硬宣扬自己没文化就是牛逼才是最可怕的。
正想说两句嘲讽一下这位自我感觉良好暴表的男人,忽然唇边磕上了冰凉的触感,骆佳白微微怔了怔,下意识往后退,果然头顶传来骂声“躲你妹,毒死你啊!”。
无奈叹息一口气,骆佳白接过男人粗暴地凑在自己唇边的水晶杯,从里面抿了一口柠檬水就放下了杯子,完了不忘非常有礼貌地说:“谢谢。”
被道谢的人像见鬼似地盯着他。过了很久,才一字一顿地说:“要不是你小嘴很会吸,老子以后走路可能要绕着你十米远才觉得可以自由呼吸——喝完了没?喝完继续,这次老子没射不许随便退开——妈的,口交还要中场休息你绝对是联邦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