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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君驯龙指南 作者:绝世猫痞

    “本来陛下你刚刚回来,我们是应该立刻举行一个盛大的欢迎会,昭告天下让臣民放心的。”彼尔德王又道,“不过最近我们和伊萨人刚刚打过几场硬仗,正在硫塞山防线附近准备谈判,不适宜举行大型庆典,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把欢迎会挪后一点吗?”

    “随便。”周惟对大型庆典一毛钱兴趣都没有,他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查阅传说中的亲爹留下的资料,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身世之谜。

    “那么我让人去筹备一下,总归要尽快举行的。”彼尔德王微笑着说。

    周惟的帝王生活正式拉开帷幕,好吧,其实和在地球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同。赫基星球除了遍地大海、满天都飘着各种磁浮山之外,其他和地球都非常相似,一天大约有三十个小时,三分之一是黑夜,三分之二是白天。不过因为自转轴和公转轴完全平行,所以没有四季,一整年大体气温都差不多,有点像地球上的早春,微风飒飒,清朗宜人。

    周惟每天的工作就是吃吃喝喝,遛遛熊猫,然后窝在书房里看传说中的亲爹留下的各种文件。先君陛下显然是个不太爱动手的人,除了政务方面的批文,留下的手迹非常少,连个日记都没有,周惟看了三天,没找到任何与自己身世有关的线索,也没有找到“雷泽龙召唤指南”之类的东西。

    第四天过去,周惟已经把先君留下的墨宝都翻完了,晚上搂着胖熊猫,躺在自己宽大厚重的龙皮床垫上想心事——是的,他先君的爹没给他留床,只有一个五米见方的巨大的床垫,足有十公分厚,韧性十足,据说是雷泽龙的龙皮制成,祖上传下来的。大概是怕磨损,上面又铺了一张毛茸茸的兽皮,豹纹的,时尚得不得了。

    躺在上面连周惟自己都觉得自己性感得不行。

    明天该去鸠塔看看了,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也许有用……周惟眯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熊猫头,心想:可是为什么先君留下的手稿里完全没提到他这个儿子呢?彼尔德王不是说先君想他想得不行都想死了吗?

    难道是在说谎?

    次日一早,周惟吃饭的时候告诉侍从他要去鸠塔,饭后刚刚走出大门,便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宫殿台阶下面。

    厄玛穿着一身侍卫标配的浅蓝色制服,四指宽的金色腰带勾勒出纤长有力的腰,那柄可以飞来飞去的短剑照旧挂在腰带上,剑柄的细链银光闪烁。

    “早,陛下。”见周惟出来,厄玛恭敬地给他行了个礼,脸色和煦恭敬,几天前彼尔德王抽出来的那条鞭痕已经很淡了,像一条粉红色的细线,“摄政王殿下让我陪您去鸠塔,这几天就由我帮您整理那些典籍。”

    周惟略有些诧异,毕竟他是彼尔德王最亲近的奴隶兼贴身保镖,特殊时期不是更应该陪在主人身边吗?

    是因为瓦龙汀回来了的缘故?皇家撕逼大战又开始了啊……

    不过习惯静观其变的主君陛下并没有表露出情绪,只淡淡点了点头,道:“走吧。”

    厄玛错开一个身位走在周惟侧前方为他带路,脚步稳健,态度恭敬而不谄媚,从腰到肩的线条极为挺拔,显然是长期练武的结果。

    周惟不知道一个奴隶是怎么样修炼成这样不卑不亢宠辱不惊的气质的。

    说实话,这货看上去比他这个主君似乎还更像主君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圣诞快乐~~~

    【罗素:生蛋快乐~】

    【珀西:为毛我老婆卧室里要铺龙皮?】

    【猫叔:=,。= 为了情趣。】

    【珀西:情趣毛线啊摔!都说不能描写脖子以下的情节了!】【猫叔:=,。= 脖子以上就不能产生情趣了吗?】【珀西:……你知道得太多了!】

    第18章 自学成才龙骑士 EP02

    鸠塔位于星寰皇宫东侧,是一座由黑色石块砌成的九层巨塔,一到八层供奉着赫基王族祖先的骨灰,顶层则封存着皇家典籍。

    塔体内壁挂着历代赫基主君及其王后的画像,周惟沿黑色木质扶梯一路向上,目光掠过密密麻麻的大型照片墙,越看越是迷惑——为什么这些人长得都跟他不像?就连传说中的亲爹也是?

    “这里挂着的画像去哪儿了?”走到接近顶层的地方,周惟发现墙上有一块空白处,像是曾经挂过一幅画像,但是被取下了。

    “抱歉我不知道,陛下。”厄玛说,“我从没来过这里。”

    周惟驻足看了一会,发现这个空位就在他的先君爹旁边,没意外的话从前挂着的应该是他老妈。

    于是为什么会被取下来呢?其他主君的王后明明都好端端挂在那里……周惟四下看看,不得其解,片刻后倒是想明白了另一件事——怪不得骑士族的后裔会越来越少,这里挂着的王后倒有四分之一是男人。

    “好基油”真是名不虚传!

    厄玛似乎生怕自己的目光亵渎了逝去的先君们,低着头快步走上顶层。周惟跟着上去,发现这里像是个圆锥形的阁楼,穹顶极高,扇形木质书架靠墙而立,围成一个大圆圈,圆圈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圆桌,旁边是一把厚重的木椅。

    “您请坐吧,陛下,我这就去把典籍给您搬下来。”厄玛用羽毛掸子将桌椅清理干净,恭敬道。他干活的手法十分娴熟,显然经常伺候人,周惟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忽然有些遗憾——这么出色的青年,如果不是因为奴隶的身份,应该会有更加辉煌的人生吧?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类产生这样怜惜的感情,感觉怪别扭的,于是皱了皱眉,道:“我自己来吧。”

    “不,请由我来侍奉您吧。”厄玛将一座带滑轮的木梯推过来,身手矫捷地爬上去,道,“您的时间非常宝贵,关系着所有赫基人的生死存亡,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他的态度温和而坚决,周惟无法拒绝,只好在桌边坐下来。厄玛依照书架编号找到最早的典籍,用羽毛掸子扫干净,搬到桌上:“先看这些吧,陛下,早期文献中提到龙的可能性大概更高一些。”

    周惟点头,拿过典籍慢慢看起来。泛黄的书页上画着各种奇怪的符号,文字很少,倒是插画居多,看上去通俗易懂,讲的大多是皇族宫廷的日常事务,有点像漫画版主君起居注,繁杂琐碎。

    翻到最后面,周惟的手忽然顿住,那是一张纯黑的纸页,像是什么动物的皮制成,上面用刀子浅浅雕刻出繁复的纹路。他对着光线看了看,看不懂,索性闭上眼睛用手指去摸——

    一种奇怪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凉飕飕的,仿佛细细的冰丝沿着手指爬上手背,继而爬上胳膊……冰越来越厚,越来越冷,凌冽的风不知从何处吹来,瞬间席卷了他的身体,周惟猛地睁开眼,惊讶地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冰封雪盖的地方,四周烈风呼啸,雪花翻卷,头顶乌翻滚,电闪雷鸣!

    忽然,脚下的冰川轰然开裂,炽热的岩浆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如同赤红的巨龙张开双翅,向他咆哮袭来。

    “啊!”周惟轻呼一声,瞳孔一缩,眼前幻境倏然散去,只听得一个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呼唤:“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周惟深呼吸,发现自己还好好地坐在木椅上,那本夹着黑色纸页的典籍被合上了,一只修长的右手压在书封上,是厄玛。

    “您还好吧?”厄玛担心地看着他的眼睛,“您怎么了?”

    “……我没事。”周惟回过神来,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道,“有水吗?”

    “我这就去拿。”厄玛说,却不走,又问他,“您真的没事吗?您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看见……”周惟张了张嘴,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他发现这是厄玛第一次直视自己的眼睛,透过那对绿得像深潭一样的眸子,不知为何他忽然感觉到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

    “不,没什么。”周惟直觉地说了谎。

    厄玛垂下眸子,离开了阅览室。

    周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重新翻开那张黑色的纸页,仔仔细细摸了一遍,幻觉却再没有出现。于是他猜测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龙之语,无法阅读,无法书写,只能雕刻在某种特制的纸张上,通过精神去感悟。

    真是高大上啊……那么刚才那个冰川是哪里?火山又是什么?传说中封印龙的二分之一火山吗?周惟摇摇头,带着疑问翻开了另一本典籍。

    几分钟后厄玛回来了,带来一套精致的黑石茶具,升起炉火,给他煮了一杯酸甜可口的茶放在手边。

    周惟道了谢,心不在焉地继续翻阅皇家连环画。厄玛再没有多问什么,站在木梯上替他清理接下来要看的典籍,偶尔下来帮他添一点茶,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妥帖无比,比五星级酒店精心训练出来的侍应生还要完美一百倍。

    刚才那种危险感应该只是错觉吧……周惟开始怀疑自己的直觉,厄玛太乖觉,太称职了,即使像他这样冷淡的人类禁断症患者,也觉得对方又体贴又识趣,赏心悦目、令人怜惜。

    比冷艳高贵的自由猎手不知道可爱了多少倍!

    “阿嚏!”远在“天裂”空间城的某猎手狠狠打了个喷嚏,差点喷了他亲爱的兄弟一脸。

    格里佛飞快蹬着滑轮椅逃开,斥道:“打喷嚏不会提前说一声吗?起码捂着嘴行吗!”

    珀西揉了揉鼻子,抱歉道:“忽然鼻子不舒服,想打就打了。”

    “真恶心!”格里佛将放在他旁边的咖啡倒掉,又像防治瘟疫一样用消毒液把他周围所有的地方都喷了一遍,嫌恶道,“你是不是身体太差沾染什么病毒了?要死死远点!”

    “够了吧你!”珀西怒拍兄弟的狗头,“一看见我就洁癖发作,想再打一架吗?”

    “滚!”格里佛拂开他的手,“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快点说正事,我在这破港口待了三天都快积灰了!”

    我在星寰待了三天就不糟心吗?珀西一想到周惟那张巨大的铺着豹纹皮的“龙床”就心慌气短血压飙升,再想象一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面瘫男在华丽的兽皮上玉体横陈的样子……哦,为毛和主君大人同床共枕的是那个该死的胖熊猫?难道只有变成萌宠才能和主人同床共枕吗?!

    算了,比起整天蹲在港口积灰的中二病我还是很幸福的……珀西殿下默默安慰着自己,正经脸道:“我得想办法找个正当理由待在星寰皇宫,摄政王太难缠了,这三天已经找各种理由想把我赶到港口来。我怀疑他把周惟找回来根本不是想让位,而是酝酿着什么阴谋。”

    “什么阴谋?”格里佛感觉自己离拯救世界的伟大事业终于走近了一步,两眼放光地问。

    “……我怎么知道?!”珀西没好气道,“我才在星寰待了三天而已!周惟身边所有的扈从都是摄政王的人,有一个晚上我还发现他那个娘娘腔的小奴隶偷偷溜进来偷窥我们……好吧是偷窥周惟。总之这帮人都很诡异,嘴巴也很紧,我这两天想尽办法也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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