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金火环击过去对程眉几乎完全不能造成一点损伤,他非常轻松地就将每一个金火环用剑格挡了出去。
随着前七个金火环的击出,君晏手中握着第八个金火环在最后朝程眉打了过去,这次的力道要比前七次大很多,金火环和程眉的流水剑撞在一起,击出了一道火花,而且金火环也在那瞬间被激出火光,直接朝程眉烧了过去,程眉没想到金火环还能这般用,他的剑用力格挡过去,就把君晏和他手里的金火环都给挡开了,君晏在空中翻了一个身落下地,程眉的剑在这时候已经刺了过来,君晏只来得及一边挡一边跑。
他逃跑得有点狼狈,而且多次都差点被程眉的剑刺中,于是场外的几个程家人眼里都带上了轻蔑的笑意。
柳真茗看得十分着急,眉头紧皱,很想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溜去报信,但是下台的路却被程家人堵住了,他想走也不行。
只有柳君迟神色沉静,他屏息静气地看着场中,一边着急着弟弟,一边又相信着他。
集中注意力看的时候,他能够将场中的一切都捕捉得十分清楚,虽然君晏逃跑得看似狼狈,但是他却并没有费力的感觉,每次都能堪堪避过剑锋,那也是一种本事不是。
更甚者,他简直有点像是在逗着那程眉玩。
不知为什么,君迟之后便是这般觉得。
因为程眉的剑很利,地上都被击出了好些个坑,君晏在一次避开剑锋又落地的时候突然崴进了坑里,程眉眼里闪过势在必得的笑意,“这次你还怎么跑。”
他正要刺过去,没想到柳君晏突然朝他张口吐出了一口气,那口气瞬间变成大火朝他扑来,他只得飞快地往后退,没想到脚下突然就被一只本来落在地上的金火环束住了,他被拉得往地上摔,他只得用剑在瞬间稳住了身形,避着前方的火往侧后方翻去,手中又在这时候打出了另外两把小剑,朝君晏袭来,君晏飞快地往旁边跳开了,这时候手上又有动作,那朝程眉袭去的火居然没有熄灭,而是分成了几个火团去堵程眉,程眉避开火团又朝火团打去剑风,有两团火就直接被熄灭了,他正要去打灭另外两团,没想到另一只脚也突然被东西束住了,在他一顿的时间里,另外两个本来被他打落在地上遭到他忽视的金火环也飞了过来,直接套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得摔在了地上,甚至手中的剑直接被另一只飞过来的金火环击得掉在了地上。
君晏打落了那两把袭向他的小剑,飞身过去,捡起程眉的那把流水剑,然后站在那里看向了被死死钉在地上手脚大开的程眉。
程眉看着君晏,说道,“不错,我心服口服,我输了。”
君晏这时候就看向君迟,软软嫩嫩的声音说,“哥哥,刚才那个是御火诀里的火球术,将火球分开是控火术中的基础功法,将金火环激出火来,是韦真长老教的。”
君迟飞快地跑到了君晏的身边去,他有点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实在的,他其实真的很想君晏被小小教训一下子,但是看到他刚才的那场战斗,又觉得十分骄傲,他没想到他弟弟这般聪明。
君晏那金火环被程眉击落在地的七个环,可见完全是被君晏控制了被击落的地点,之后他就一步步将程眉引进了这七个环布好的陷阱,直至将他缚住。
而那火球术和控火术,也用得很是精妙,想来不是身体里灵气充沛,还用不出来。
君迟实在没有办法教训他了,只是也没有露出太高兴的神色来,只是淡淡说道,“嗯,我看到了。”
君晏看他不表扬自己,就略微有点不高兴。
正要收回制住程眉的金火环的时候,就从台下又飞跃上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在这里私斗!”
大家都朝来人看了过去,只见是韦真长老,除了他,还有另外几个人,有一个是族中的另一个长老,其他的人,君迟则不认识。
而这时候,程家的几个少年男女,已经对来的几个人行了礼,道,“见过几位长老。”
而君晏好在也没有太愣头愣脑,他已经召回了缚住程眉的金火环,然后所有金火环回到他的手中合成了一个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这个金火环虽是一件下品法器,但是却是下品法器里的最上等,比起一些中品法器来也不差,而且还可以再加以炼制进阶。
故而当初柳微向韦真长老要的时候,韦真长老还不肯给,现在是十分喜欢天分极高的君晏,才给了他。
而君晏也的确没有辱没这金火环,用得是炉火纯青,完全发挥出了它的力量。
其实君迟很奇怪君晏的这些战斗本能,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以前连架也没打过,他又只修炼了四个月,他怎么就能够这般厉害,这种厉害不是术法的厉害,而是战斗中的观察力和布置能力,恰到好处地使用自己的每一分力,即使是让比他厉害得多的对手,也踏入他的陷阱,之前的程紫娥是,之后的程眉也是。
君迟拉着君晏和柳真茗也赶紧给几位来人行了礼,“见过几位长老。”
柳韦真看了爬起来站好的程眉一眼,又看向了柳君晏,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这里私斗?这丹凤台是不允许私斗的。君晏,你来说,为何你的金火环会将程家的客人缚在地上。”
君晏抬头看了柳韦真一眼,看来他对柳韦真的确有了一些感情,所以他没有像最初到柳韦真跟前一样一味是锯了嘴的葫芦一声不吭,而是说道,“程家的客人向我约战,我便答应了。”
在柳韦真旁边的还有一男一女,看起来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不过修真界通过面相判断年纪是不可取的。
那个女人便对程眉道,“来了柳家做客,为何如此无礼,这般私下约战,算怎么回事。”
那程紫湘便说道,“娘,是这个柳君晏太过无礼才对,他不仅故意打紫娥妹妹的脸,而且还说和眉哥对战,是要给他哥哥展示自己学的功法,这不是故意看不起我们程家吗。眉哥本不想和他对战,这才被逼得不得不和他对战。”
程紫湘这般说,程家的几个人便赶紧附和,反而是那个程眉道,“长老,我输得心服口服,没有什么可说的。”
柳韦真长老板着脸教训君晏道,“你怎么能这样。我才教你一点皮毛的功法,你也只学了十几天,就敢拿出来在客人面前现眼了,真是狂妄的小子。回去面壁思过去。”
柳韦真长老这话显然是护短了,而且意思很明显,我的弟子只学了十几天功法,就能将你们家十八/九岁的练气五层打得被缚在地上,看看吧,这就是柳家和程家之间的距离。
而且又让君晏回去面壁去了,自然是不准备让程家再揪着他不放。
君晏这时候也变机灵了,应了一声之后就赶紧走了,君迟和柳真茗也赶紧对几人行了礼,和柳君晏一起跑了。
跑了老远,柳真茗就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对君晏赞道,“君晏公子真是厉害呀,那程眉是炼气五层都不是你的对手,最后被缚在地上多么狼狈。韦真长老也十分不错,你们看到最后程家那两个长老的脸色没有,都黑成那样子了。”
君迟倒没有笑,反而说道,“这不过是刚刚开始呢,有谁说炼气三层的人是大能么。这时候有什么好骄傲的。”
他这话是对着君晏说的,君晏听后也不开口,只是看了君迟一眼,有点气鼓鼓地继续往前走,三人都去了韦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