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究竟哪里给了对面三人错觉,若是因为这大包小包的行李的话,那她真的无话可说。
大门一直敞开着。
就在这时,邵子恒走到宿舍内,殷勤地开口道,“苏大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苏容此刻已经整理好了床铺,还有一些小东西没有摆放好,不过这些她都准备晚上再来收拾,不耐烦在这乌烟瘴气的宿舍呆着,立刻回答道,“没有了,我们出去吃饭吧。”
斜对面床的女孩在看到邵子恒第一眼时就呆住了。
她在上大学之前就对京大出名的学长、学姐们有了一定的了解。
邵子恒作为申市有名的公子哥,她自然认识。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邵子恒怎么会和宿舍里一个乡下妹有交集呢?想到方才对人家的冷嘲热讽,女孩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邵子恒对苏容言听计从,立刻附和道,“我知道最近有几家比较好吃的地方,苏大师有什么忌口的没有?咱们可以一一去尝尝。”
苏容正想应声,冷不丁手机铃声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立刻划过一抹欣喜,二话不说直接接了电话,“师兄。”
哪怕隔着电话,沈亦的声音依旧清冽,“我的事情已经都办完了,现在我京大的校门口。”
苏容微微张大嘴巴,没想到突然来了一个意外之喜,她立刻笑盈盈地回道,“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后,苏容对着邵子恒歉意道,“不好意思,临时有约。”
邵子恒丝毫没有不悦,反而目光灼灼地看向苏容,“是沈亦吗?”
在邵子恒的眼中,沈亦也是一个了不得的存在,顿时更激动了,“苏大师,我能去见见他吗?”
苏容无情拒绝,“我们两个人的约会,你瞎掺和什么?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说完后苏容快速地收拾了一下贴身的物件,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至于宿舍其他三人,早就被她忘在了脑后。
邵子恒听到苏容的回答后,只觉得胸口正中一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单身狗?
旋即他一脸悲戚地跟着对方离开。
很快,宿舍中只剩下三人。
“邵子恒说的沈亦是以前沈家的那位吗?”
不知道谁说了这句话后,整个宿舍立刻变得安静下来,沈亦芝兰玉树、钟灵毓秀,京市名媛争相追捧,还有谁不认识吗?
未婚夫是沈亦,那大包小包带着行李的女孩子岂不就是苏容?!
苏容的名头最近也有些响。
苏容隔壁床的女生迅速地去门口贴着的人员安排表上看了一眼,见到明晃晃的苏容二字,脸上顿时失了血色,惨白无比。
而其他两人见到对方这样的表现,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
都怪这一张破嘴。
至于室友们的想法,苏容毫不关注,此刻她正在学校的正门口,第一眼就瞧见了倚靠车门的沈亦,哪怕周围喧闹无比,可他一如既往的沉静。
苏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的对面,笑眯眯道,“师兄,昨天我们通话时你不是还在国外?怎么今天就突然赶了回来?”
沈亦伸手拥住苏容,旋即放开,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温柔道,“事情已经全部调查清楚,我想早点回家陪你。”
苏容只觉得额头酥酥麻麻,眼里满是沈亦,笑着垫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回了副驾。
沈亦仍在回味着脸上的湿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但想到调查到的事情,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凝之色。
旋即消失不见。
苏家宗祠。
苏沐正面色惊惧地看着面前的一具尸体,作为苏家的大长老,他已经多年不曾有过害怕这种情绪。
此刻倒是破了例。
“大长老,苏天掣虽然一直被囚禁在宗祠中,但我敢肯定,他从来都没有轻生这个想法,所以这绝对不是一桩意外。”
“在苏家宗祠中发生这种事情,是对我们苏家长老的一种挑衅,这件事情必须得查。”
……
身边的人七嘴八舌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苏沐的脸却是越来越难看,其他人没发现,可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苏天掣的死法,可不是和当年苏方毅父亲的死法一模一样!!
苏天掣突然死亡,这苏方毅怎么可能脱得了关系?
苏方毅他竟然敢!竟然敢这么做啊!
苏沐被气得呼吸不顺。
这苏方毅完全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根本抓不着他的小辫子,更何况他现在还担任着苏家家主之位,即便找到了证据,也拿他无可奈何。
真真是翅膀已经硬了!
苏沐瞧着现场嘈杂一片,心中叹了一口气,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给苏方毅打电话。
苏方毅正在书房中,和平日里忙碌相比,此刻他正悠闲得很,看到了苏沐的来电显示,他毫不意外地接听了电话。
“大长老,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沐听着对方古井无波的声音,心头无名火骤起,一字一句道,“苏天掣暴毙,这个消息你可知道?”
苏方毅轻笑了一声,显然心情极好,“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咱们苏家是玄学世家,要比外头的人更相信人在做、天在看的道理,如今,他果然得到了自己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