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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秀才和大猎户 作者:涩涩儿

    猎户下意识朝着林安的方向走了几步,忽然不知怎么反应过来,又退后几步,摊着脸把背上的柴木和采摘的山果子放在院子里,左手里拎着的六七条鱼直接递给大丫养着,右手里的布袋谁都没给,直接拿着进了堂屋。

    莫大娘见了,小声说:“这秦三倒是个好的。跟了他,安哥儿也不算亏。”

    可是话说完了,见没人附和她,抬头一看,见林大丫沉默的收拾地上的东西,林二丫低着头编竹圈,不吭声。

    莫大娘暗道自己哪壶不提提哪壶,也只好低着头干活儿了。

    林安却没有外面的女人想得多。

    他见猎户拎着布袋进来了,好奇道:“这里装的什么好东西?”顺便把自己只喝了一口的那碗糖水推到猎户眼前。

    猎户把布袋放下,看了林安一眼,端起碗,又看了林安一眼,将碗转了个方向,仰头一口闷。

    闷完再看林安一眼,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总有些怪怪的。

    林安:“……”他这是被调戏了么?

    好在猎户性子着实是闷,就是调戏小秀才,也只是这么闷闷的调戏,调戏完了,就把布袋打开,露出四五斤重的毛栗子,还有一个更小的布袋。

    把更小的布袋打开,露出两只野山参,一只细细的小小的,一只显得相对粗/壮些。

    林安惊讶道:“你运气真好,竟能接二连三挖出野山参。”而且那根部粗/壮些的,显见年份不短,一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猎户指了下那个年份明显短些的野山参:“我去问下刘大夫,可以的话,这个留着给你养身子。”人参养身子,也不能用年份太久,否则会补得太过。所以猎户才会这么说。

    林安觉得这猎户再对他这么好,将来他可就真回报不了,非得嫁给他不可了,忙说:“不用这个。我看医书上说,毛栗子可以补身子,我吃毛栗子就成了。”

    猎户皱了皱眉,没有反驳,只说:“我去问刘大夫。”明显没放弃拿人参给林安养身子的打算。

    林安只好看向一桌子的毛栗子。

    猎户伸手,左右手同时使劲,直接把毛栗子外的刺和里面的壳都给剥开,递给林安。

    林安不客气地接了过去,挨个儿尝了尝,吃完后,觉得味道不错,又看向猎户。

    猎户接着给林安剥栗子。

    林安又吃了两个,才好奇道:“毛栗子是这时候成熟么?还有沙果,不都是秋季才成熟结果的?”

    他对农事不太熟悉,但是最基本的秋收还是知道一些的。

    猎户闻言皱了皱眉,道:“今年是有些奇怪,好些秋天成熟的瓜果蔬菜,现下都慢慢成熟了。”现在才是夏末而已。

    林安想,难道这个时候就开始全球变暖了?可也不对啊,不该是这么回事儿。

    可惜二人一个对农事完全不通,一个只会种地、打猎和打仗,对旁的也不熟悉,干巴巴的说了几句,猎户就说要立刻去县城里,把采摘的人参立刻卖掉。

    林安想着沙果的事情,问道:“什么时候回来?坐六爷爷的驴车去么?”

    于是原本打算走路去的猎户,一个人跟六爷爷借了驴车,像赶马那样把小驴子赶到城里去,忙忙办完事情,见有卖胡桃的,想到有人说过胡桃补脑,称了两斤胡桃,又买了两斤蜜饯,匆匆回去。

    至于人参,年份高的卖了,年份低的刘大夫说他来酿酒,这样给林安养身子更有利。还给猎户写了几张毛栗子养身子的方子。

    林安正坐在院子里发呆晒太阳,就见猎户早早回来,心中一喜,直接出门去迎。

    二人在院子外不知说了什么。

    薄暮下,小秀才仰着白净的小脸,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乖巧得招人疼;猎户高高壮壮,皱眉听着小秀才说了些什么,眉头拧得死紧,结果小秀才面上突然一垮,猎户板了一会脸,只好点了点头。

    二人回到院子放下东西,又拿了些浆糊和荷包,再次出门了。

    看方向,似是上山,去猎户的住处了。

    林大丫和林二丫不知在想些什么,都不说话。

    莫大娘知道二人和自己一样,都把方才院子外的情形看在眼里,叹道:“安哥儿将来反悔就罢了,他要不反悔,愿意这么着儿……你们姐俩儿啊,可千万别跟你们哥哥反着干!”

    且不提林家姐妹反应如何,林安被猎户背着上了半山腰的住处,推开门一进去,就看到了一株长满了青涩沙果的沙果树,心中登时大喜。

    贴字沙果啊,等着小爷来吧!

    ☆、第8章 有酒窝的小秀才

    林安看到那些青色的沙果后,就立刻动手,把从家里带来的浆書/快電子書糊和剪纸拿出来,然后在剪纸黏上浆糊,就要把剪纸往沙果向阳的一处贴。

    小秀才一本正经,自觉是在做很正经的正事儿;猎户站在一旁看小秀才一蹦两蹦再三蹦,始终够不到高高的书上的沙果,干脆转过头来怒视他,还非让他这个大高个儿去“玩游戏”。

    猎户为难了一瞬。

    如果是正事儿就算了,贴纸这种孩童玩的游戏,媳妇儿自己玩不就成了?为何还要拉着他玩儿?

    “喂!快些!”

    林安心道,他可是做的大事儿,这猎户平日里看着还蛮“听话”,怎么这会子就“不听话”了?

    猎户皱着眉上前走了几步。

    林安以为他妥协了,把沾了浆糊的剪纸塞到猎户手里,还仰着脑袋指要把剪纸贴在那里。

    结果他仰着头说了半晌,那猎户还是一动不动。

    林安气道:“你怎的不动?再不贴,这浆糊就要干了!”

    猎户抿了抿唇,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林安的脸颊上点了点,幽幽的看着林安,不说话。

    林安:“……”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么?

    猎户依旧幽幽地盯着林安……被他戳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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