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米的路走得再长，再久，它也只有两米，顾暖也不想浪费过多的时间，再久呆下去更是危险。她走到秦忻面前，站定。在秦忻没有任何预料的情况下，一把抓住他的领带，往下一扯，将他的脑袋拉低下来。
她靠近，将自己的红唇轻轻地在秦忻因惊讶而微张的嘴唇上印上一个唇印，点到即止。
然后学他刚才那样对她的做法，凑到他的耳朵旁，但在这个过程中，顾暖的脸颊是轻擦过秦忻的脸的，顾暖凑近之后，还学他的口气说话。
“晚安，我的男朋友。”
说完以后只留下秦忻一脸懵逼地待在原地，丝毫不留情地踩着高跟鞋嗒嗒地离开了。
等到顾暖完全消失在眼前只有，秦忻用手碰了嘴唇一下，轻笑一声。
“呵，真有意思。”
双方这般诡异而奇特的举止就是他们确定交往的过程。很久以后，秦忻做客一档访谈节目，主持人问起当年两人的确定交往的过程，有没有鲜花、烛光晚餐之类浪漫的东西，秦忻便想起了当年这一段啼笑皆非的事。
不管怎么说，两人已经确认了男女朋友的关系，当天晚上秦忻就十分尽职地履行了作为了一个男朋友的职责。
已经经历了无数个世界的顾暖，除了任务目标，能吸引她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完全没有准备开始夜生活的打算，把自己的作息活得特别的中老年人。
秦忻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要开始她的美容觉了，正要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见手机响动的声音。顾暖懵懵地把手机拿过来，朦胧的睡意透过声音传往电话的另一头。
“喂？”
顾暖困得厉害，隐约间好像听到对方轻笑的声音。
“你在睡觉？”
“嗯。”
这一声说得是余音袅袅，让秦忻觉得有一爪子在心上最敏感的地方一爪子一爪子地挠，酥酥麻麻的。
顾暖感觉好像很久没有听到电话另一头有声音传来了，睡意更加浓厚地袭上来，她不由得主动问，“有什么事吗？”
秦忻听见这样的声音，自己的声音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也放轻了。
“没什么，暖暖，你早点睡，晚安。”
“嗯，晚安。”
听见这句话的顾暖，加上睡意的堆积，手机还没来得及挂断，就已经困得睡过去了。秦忻听着电话那头隐隐约约传来的呼吸声和不经意说出声的呓语，不由得有些好笑，他的手指在挂断键上顿了顿，然后挂断了电话。
晚安，我的女朋友。
————
开机仪式过后，剧组就紧锣密鼓地开始了电视剧《长安》的拍摄。
由于顾暖角色和主角的关系，没过多久就迎来了顾暖和白心庭第一场对手戏。
这一场是关于初步显现女主与女配之间的矛盾的剧情，国公府上送来一批新缎料，白心庭饰演的女主先到了一步，在绣娘的谄媚迎合中在布匹中挑挑拣拣，看上了一匹云锦，而这时女配林俪言正踏进门来……
林俪彤款款走出来，对着林俪言福了福身，“姐姐，可安好？”
林俪言表情高冷，礼仪周到地对她还礼，略略地点点头。
林俪彤脸上恰到好处地表现出那种宠辱不惊的表情，热情而又不过分地对林俪言说。
“大姐，你瞧，又送来一批料子，我觉得这身海棠红的最称姐姐。”
说着便取出那一匹，拿出来在林俪言身上比划。
林俪言不热情也不疏远，任由林俪彤在她身上比划，尴尬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弥漫，林俪彤讪讪地笑，收回了动作。
林俪言这才看向送来的布料，食指微动，翻看了几眼，便收回了动作，摸了摸别在发髻上的簪花。
身边的丫鬟如风上前对绣娘叫道：“什么破烂玩意儿，竟拿这种下等货来糊弄我们小姐，你当我们小姐是泥做的人还是那不识货的玩意。。”
“如风，”林俪言轻抬右手，扶了扶挽好的发髻。
名为如风的丫鬟瘪瘪嘴，“小姐，他们就是当你好欺负。”
林俪言不作理会，她对面色有些发白的林俪彤说道：“妹妹脸色有些不好，还是早早回去歇息才是。夫人找我还有事，我就不陪妹妹在这挑选了，妹妹若是看见合心意的，直接拿回去便是。”
林俪彤强忍镇定，对林俪言欠身，“姐姐慢走。”
“好，咔！”
镜头立即在林俪彤手中紧紧被拧的帕子上暂停。
郭导对这一场十分满意，他咧咧嘴角，对站在一旁的秦忻说道：“看来顾暖的演技确实有长进啊，难道一年多没接剧就是苦练演技去了？我当初定下她的时候，说实话，的确怕因为她把这部剧砸了，后来想反正女配这个角色都是要招黑的，才选了她，没想到啊没想到，现在才发现我挖到宝了啊。你看看她和白心庭对戏，丝毫不比她差。”
郭导正准备捅了捅秦忻的胳膊，“诶，你说是不是？”
这才发现他扑空了。
感情他刚才都是对牛弹琴？
郭导环视片场，最后在顾暖身边找到了秦忻。
“啧啧啧，爱情的酸臭味啊。”
但事实并不是郭导想象中的那么和谐。
秦忻脸色发黑，带着怒气，对那个慢悠悠吸着果汁的女人说：“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哦，睡着了。”
第14章 娱乐圈里的撩妹炮灰（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