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泊寒看看周泽楠,笑着说:“那我可捡了个大便宜。”
周泽楠听着陈晨夸张的形容:“少用修辞手法。”
“这不事实,”陈晨把人带到门口,“待会吃饭,我叫你俩。”
他掏出把钥匙:“钥匙只有一把,你俩谁拿?”
周泽楠接过来:“给我吧。”
门一关,边泊寒问:“他们叫你泽楠?”
“没有,大家一般叫我周医生。”周泽楠笑着,缓缓地说,“也有叫泽楠的。”
“那我叫你周哥,会不会不合适?”边泊寒眼神坦荡荡的,不躲也不闪。
周泽楠看着他,也没躲开,但也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你也可以叫我周大夫。”
“那不行,听起来像是周大福。”他顿了顿,“那我以后就叫了啊。”
周泽楠被他逗笑了:“你叫。”
边泊寒掏出手机:“这一路,都没问你要个电话,微信也加一个吧。”
他瞥瞥钥匙:“以免哪天我被锁在门外进不来。”
周泽楠笑笑,念了号码,边泊寒打过来,他挂了,写上备注。
“微信我添加了,你通过一下。”
周泽楠看着通讯录里闪烁的头像,摁了添加。
三院每年都有支医活动,村子里老人孩子多,去一趟医院不方便。
三院除每年在村里定期给他们看病外,也派一两个医生留驻。
乡亲们为了感谢,请他们吃顿饭。
村长举着杯子,朝着大家朗声说:“都是些家常菜,别介意。多亏你们,不然我们这个村子,死的死,走的走,剩下的都是些老人孩子。大家没知识,字也不认识几个,出门看次病不容易。你们都是些好心人,我替乡亲谢谢你们。”
这话说的真诚,在场的人听得窝心,可没人敢当。
陈晨每年都来,和乡亲们都熟。他坐在村长旁边,抬起酒杯:“老石,这话可不兴说,多见外,你快自罚一杯。”
老石古朴的脸憨厚一笑,带着紧巴巴的局促:“我多话了,我自罚一杯,大家尽兴。”
陈晨大声说:“喝酒喝酒,不说其它。”
老石抬起酒杯喝了一口,他放下酒杯,笔直的视线落在两个人身上。
其他人前几天就到了,只有周泽楠和边泊寒今天才来。两个人一起坐在人群里,又都是出众的相貌,一眼扫过去,太打眼。
老石看着周泽楠,愣了愣,太像了。
他侧过头,语气踟蹰,有些试探地问陈晨:“今天新来的那两个也是你们三院的医生?”
陈晨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大喇喇地:“短头发那个是。”
“姓什么?”
“周。”陈晨以为他是想做媒,撞撞老石肩膀,开玩笑道,“老石,我年年来,你都没想给我介绍对象,怎么我们周医生一来,你就关心起来了。”
陈晨说他:“你可不能偏心。”
老石笑着解释:“没有,我就看他长得好,随口问问。”
陈颂不当回事:“我们周医生长得好,遗传。”
老石恍惚间想起许多年前,黎家锁在猪圈里那个清冷的女人,好像也姓周……
陈晨胳膊杵了杵老石:“这腊肉可太香了。”
老石应承着,眼睛不自觉地朝那边多看几眼。
边泊寒第一次吃西北菜,这会正低着头问周泽楠菜名和做法。
周泽楠七七八八说了些,并没有全部都答上来。
边泊寒戳着碗里的洋芋,笑着吐槽道:“都是拿刀,也有你不会的时候。”
周泽楠失笑,挑着眉:“有会的就行。”
“比如?”
周泽楠看他扎在脑后的小揪揪:“给你辫个辫子,不成问题。”
边泊寒闻言,摇头笑着说:“我不信。”
周泽楠不上他的当,夹了勺空心菜放他碗里,压低声音说了句:“算盘真响。”
边泊寒笑了,激将法不管用。
第二天一早还有工作,大家赶紧吃完,都撤了。睡之前,周泽楠又给边泊寒抹了次药。
边泊寒身上的红疙瘩没散,周泽楠边抹边说:“不行,明早给你打一针。”
“不用,过几天就能好”,边泊寒忙拒绝,咧着嘴说,“这可是贞操。”
周泽楠已经习惯了他的思维跳跃,算是明白昨晚站在窗边局促的那个边泊寒是一去不复返了。
他哑然失笑,问道:“<a href="https:///tuijian/yulequan/" target="_blank">娱乐圈这么多俊男,没谈过?”
边泊寒一听这话,就觉得自己冤枉。
他只是长了一张为非作歹的脸,实际上还没拉过人手:“我初恋还在呢,真没谈过。”说完自己又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不相当于间接承认自己是个小处男嘛。
周泽楠都没想到,笑着说:“想过找个什么样的吗?”
边泊寒说,“以前想找个有感觉的,可是感觉这东西太邪乎了,不到那个人,你都不知道感觉对不对。所以,后来我想的是那个人要是先知己后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