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发生在一次晚饭,时云效呕吐了。
准备的饭菜与平日并无不同,三分熟牛排和蘑菇浓汤,因为时云效吃得少,且晚饭就她一人,所以食物只有少少几种。
这些东西她是吃惯了的,但那天她格外不适应。食物还没下嘴,刀叉还在捎带有血丝的牛排切割着,她却闻到一股腥味,一股令人呕吐的腥味。
她皱着眉头,直想可能是今天的牛排熟度只有一分,不过,她不想叫人,因为她不认识城堡里除西瑞斯以外的其他人。
入口的时候味道鲜美,肉嫩而不腻,嚼几下就可以完全吞进喉咙,她连塞了几口没觉异常,怀疑刚才闻到的腥味只是自己的幻觉。
但怀疑消散得很快,因为她很快就吐了。
胃里反呕,喉咙似倒着长得,刚吃下的肉吐完了就开始吐酸水,她跪在地上扒着好不容易找到的垃圾桶,呕得撕心裂肺,刚好的眼睛又模糊起来,她难过地乱想,以为自己又瞎了。
她吐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拿着纸巾擦净了,就坐在地上休息。
站在客厅外的beta女仆看她,一副想上前却又不敢的模样,犹豫了一会露出壮士断腕的表情,往客厅里走了一些,然后站在离时云效四五米远的位置,试探地问,“时小姐,您怎么样了?需要喝一些水么,我可以给您倒点。”
她边说,手指边在手机上打字,[管家先生,夫人在餐厅呕吐,状态很差,需要通知萨塞克斯少爷和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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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a女仆凯瑟琳是鸢尾花庄园新招进的员工,她应聘这份工作,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高昂的薪资和鲜少的工作内容。
但这份工作也有奇怪的地方,不许靠近二楼,不许接近夫人,不许叫夫人为夫人而应叫时小姐,不许在城堡里停留过久。尤其是第二条[不许接近夫人],管家先生对他们新进来的这一批人做了严重警示,有任何类似举动的发生都会被当天辞退。
之后跟老员工聊天,她才知道管家口中的夫人是一名alpha女性,同时也是现任萨塞克斯家族掌权人的伴侣。
不过,为什么一位alpha会被称为夫人,凯瑟琳一开始是有疑问的,毕竟社会里的alpha通常是各类群体中的领导者,他们强大聪明,比中流砥柱的beta优越,比柔弱无支的omega坚硬,很难想象会有一位alpha成为夫人,却还是omega的夫人。
她本以为管家先生说的不允许接近夫人是对他们的保护,毕竟alpha群体易燥狂怒,任何使他们不舒心的事都会导致他们大发雷霆,但现在她才发现,不允许接近夫人是对夫人的保护。
alpha夫人是一位柔弱美丽的夫人,她黑发黑眼,面庞清丽,因刚吐完的缘故,眼睛鼻子都微微发粉,看起来像是z国美丽瓷器般脆弱易碎。
很难想象会有alpha露出这种情态,一种令人有保护欲的情态,连她这个平庸无能的beta看了一眼也会想轻身上前,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慰。
凯瑟琳紧张的咽了咽没有口水的喉咙,走向客厅的取水区倒了一杯水,她时刻谨记着管家的警告[不许接近夫人],因此她将水放在离夫人不远处的桌子上便往后又退了三步,“时小姐,水在这里,您舒服一点后可以过来拿。”
她不敢把水送过去,因为她怕保不住这份工作。
女性alpha看了过来,神色有些迟疑,用手上的纸巾擦了擦嘴似确认没有任何污渍后,对她伸出手说,“能拿给我么?我没力气,站不起来。”
直到现在的对视,凯瑟琳才正面见着了alpha夫人的脸,很漂亮,她天生着一张可以令心醉神迷的脸,眉毛淡而细长,眼睛却大而带水,她看人的时候像一把刻有精美花纹的古典刀,美感大于锋利,但她的神色又是忧郁的,多么锋利的刀割在人的身上也会变成一把只能割出白痕的软刀。
她之前看过夫人的照片,也听过同事私下里对她的讨论,一位美丽的不像是alpha的alpha,当时她心里嗤之以鼻,不像alpha的alpha?能怎么不像?是像他们这种没有个性爬不到顶层的beta,还是像软弱娇嗔沉溺于发情期的omega。
“哦,好好好。”凯瑟琳拿起水杯,囫囵吞枣地随意回应。
夫人看了她一眼就垂头回去继续按她的胸口,她看起来很难受,确实,没有人在呕吐后会有好表情,但凯瑟琳却在这种表示恶心的表情里感到一种美丽。
她对这种美丽又同情又迷恋,真是个漂亮的迷人的alpha。
凯瑟琳小心翼翼地走近了夫人,将水递给她时,夫人微抬了眼对她说了声谢谢。
她几乎是当场想跪下去舔吻夫人的脚背,尽管她只是对她这一位平庸无能的beta说了句谢谢。
她不敢过多停留,手用力地掐了大腿一把,才凛心正气地对alpha夫人鞠了一躬又退回到远远的客厅外的走廊里。
不一会儿,管家先生来了,他前头还走着一位更高大的男性,稍长的微卷银发和亮如宝石的蓝眼,精致又显着的容貌昭示着这一代萨塞克斯家族掌权人的身份。
管家先生同她一般留在客厅外的走廊里,匆匆走进的只有额头带有细汗的公爵。
他面容焦急,踏着大步子走到alpha夫人身边,他没急着拉她,而是蹲在地上边吻边问她。
凯瑟琳听得不真切,流在空气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怎么……身体……没事,,上楼……好不好?”
夫人的身体是真的虚弱,她说站不起来不是假话。
夫人被安慰完后,状态好了好多,然后凯瑟琳就看见萨塞克斯少爷一把抱起了夫人,眼神一直注视着怀里的人,走上了不允许一般仆人上的二楼。
不知道为什么,凯瑟琳觉得少爷看夫人的眼神不像是看普通伴侣的眼神,比起温柔和关心,它看起来更像是一种野兽护食的独占欲。
医生很快来了,进了二楼的房间又匆匆退出。他没跟少爷在门外交谈,而是走到一楼的走廊,一个远离二楼夫人主卧的位置。
“夫人的呕吐很突然,我详细问了她的身体情况和最近的饮食习惯,在结合刚才做的身体检测,萨塞克斯先生。”医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似乎非常犹豫自己得出的结论,“我的能力和职业素养您应该都很清楚,但是这是我从业已来碰到的第一例。”
或许夫人的病真的很罕见,医生越说到后面就越小声,连站在走廊尽头的凯瑟琳也没听见:[时小姐她,她怀孕了。]
[但时小姐是alpha,她怎么能怀孕,alpha的生殖腔是未发育完全不具有生殖能力的。萨塞克斯少爷,或许您应该带时小姐去医院里做一套详细的检查,这里的设备终究是太过有限。]
凯瑟琳看不见医生的脸,也听不见医生弱如蚊蝇的声音,但在她这个昏暗的角度,她看见了萨塞克斯少爷压抑愉悦的表情。
作话:我真服了,要出联动怎么不早出啊啊啊啊啊,我刚买了applewatch,怎么就出个公子和小米手环联动啊,那个底座真的好可爱!!!
但这种电子手表真的很废物,买来真就装饰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