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茹克制要笑的冲动。
宋悦悦跨门,大致扫了一眼屋内干净整洁的被子,但她不死心,一定是这贱婢隐藏了什么,便扯开宁茹衣襟,雪白如昼,并无不妥。
宁茹捂住雪白,“表小姐,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要受您这般折辱?”
“哼,你心里头清楚!”宋悦悦说,“管事,表哥是不是朝宁茹屋子来了?”
外头,看门管事直往里瞧,宁茹暗戳戳的扫了眼那管事。
“表小姐,奴才万万不敢说谎,奴才是真的没见三爷来。奴才夜里喝多了两杯酒,不信你闻闻?”开门管事这时候精明的很,三爷不在宁茹屋子,定是藏了起来,若他还不识好歹与表小姐说三爷确实来了这处,没准真惹三爷发怒,将他发卖出去!
何况他方才与宁茹眼神对上,看到宁茹眼里无喜无悲,开门管事心中了然,咬死三爷没来过。
宋悦悦气道:“飘叶,给我翻了这屋子!本小姐还真不信了,贱婢没落下什么马脚?”
飘叶回了一声是,便仔仔细细的翻找。丢宁茹包袱,包袱撒了一地,无非是贴身衣物,三只木簪子。
飘叶不死心,翻那衣柜,衣柜空空,因为宁茹还来不及摆放,那柜子一眼能看尽所有。
翻找了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飘叶:“表小姐、没,没有!”
宋悦悦脸色黑沉如墨,管事真的酒后乱言?
她看宁茹,好歹算是姿色尚可。表哥也是有可能看上的。
宁茹轻声说道:“表小姐,今儿你也听三爷说了,看不上奴婢这蒲柳之色。若三爷来此,不正是打了他自己的脸。”
宋悦悦和飘叶一怔。
那开门管事心道哎哟,这不拐着弯儿骂三爷表里不一嘛!幸亏这爷不在场,免得宁茹讨不到好,他也跟着遭难。
宋悦悦今夜出丑,自己下不来台。便使唤飘叶将宁茹压在地上,一巴掌要下去。
“住手!”
是祖母跟前的易嬷嬷。
易嬷嬷在,那祖母她老人家……宋悦悦连忙收手,她在祖母跟前一直以柔弱姿态示人,却教易嬷嬷看见动手打下人!
宋悦悦惊涛骇浪,果然祖母在众人的搀扶之下,来到跟前。
“发生何事了?夜深了,悦悦的你在下人房里做甚?”今夜老太太去二房院子待到如今时辰,经过见此处亮堂,就来了。
宋悦悦咬着下唇,该怎么跟祖母说?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开门管事拜了一拜说道:“老夫人吉祥,老夫人,是表小姐掉了银钗,到处找。又在宁茹的屋子发现了这枚银钗,所以产生了些误会。”说完,开门管事便双手举过那只银钗,宋悦悦一摸发髻,果然不见了。
于是,宋悦悦欢喜道:“是啊,祖母。是我误会宁茹了,宁茹你还不快点起来,免得让人误会我要欺负你。”
老太太这才注意到一直垂低头的宁茹,“你抬起头来。”
宁茹抬头时,老太太呼吸一停,宁茹与二儿子居然有着相似的一张脸。
“为何老身从未见过你?”
不知老夫人为何这般激动?只不解的道:“奴婢今日才来府上。”
“那你家中可有亲人?”
宁茹摇头。
老太太更是激动,竟有些踉跄的站不住脚。
易嬷嬷扶住老夫人,“您怎么了?”
老太太意味深长,“像,太像了。宁茹,你可愿到西院伺候老身?”
宁茹眼前一亮,去老夫人身边,仿佛多了一层防护墙,东方子倾便无法近她身,毕竟有老夫人撑腰,想到东方子倾那冷的令她生畏的模样,就巴不得离开。
而且,到时候定能寻得出府的机会。
“老夫人,奴婢愿意!”
毕风看到宁茹心甘情愿的这一幕,摇摇头,这小婢女还真不让三爷省心,竟去西院!惹恼了三爷,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还是速速和三爷报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