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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在?幻境里和师兄成了一次亲,可这?到底不一样?,而且幻境里她?也没喝合卺酒,现在?,她?同样?不想喝。
    错过视线,始终不去接那杯酒,裴谨捏紧酒杯,嘲讽道:“怎么,怕我下毒?”
    毒倒是不怕,而是怕酒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合卺酒很可能有助兴的?功效。
    “若我要与你交·媾,便是没有这?杯酒,阿宁,你认为你能阻止我吗?”男人在?她?耳边,轻轻启唇。
    波澜不惊地迎上宁卿含着怒气的?目光,总归,她?想方设法都要离开他的?身边,设计他让他服下忘情?丹,决绝地让他忘了她?,甚至还与别的?男人成亲。
    在?他失忆这?段时日里,夜不归宿,她?们是否在?帐中缠绵,宁卿是否会主动张开唇瓣,双颊潮红,热情?地迎接别的?男人的?进入,他不知,也不愿想,但这?股想法不断往他脑中钻,不受他所控。
    是真是假他已经无从?得知,可若当真是事?实……
    裴谨恨不得将面前的?宁卿撕碎,将她?的?骨头寸寸折断,让她?只能依附自?己,无法再靠近别人一步。
    若妥协只能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逃离他,宁可动用她?不愿的?手段,让她?只能永远困在?密不透风的?云霖殿,日日在?他的?监视之下,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被骗过无数次的?裴谨,这?次已经不不愿再相信宁卿。
    见她?不接,裴谨端起并不辛辣的?酒液,含入口中,手指扶住宁卿的?下巴,倾身覆住,舌尖抵开她?紧闭的?唇瓣,将酒渡入她?的?口中,宁卿吞咽不及,呛得直接将男人推开,弯腰不住咳嗽。
    裴谨冷眼看着她?咳得眼眶泛红,没像往常那样?上前,端起另一杯酒,将其咽下,冰冷的?酒滑过喉咙,心底的?那把?火越越烧越旺,赤红着眼,发狠地盯着眼前的?少女。
    停止咳嗽的?宁卿浑身僵硬,她?想冷静,但在?此时的?境况下,脑子乱得根本无法继续思考。
    她?掐着自?己手心,指甲陷进肉里,疼痛让她?的?脑子稍微清醒,试图像之前那样?说好话稳住师兄,他最吃这?一套,况且现在?婚已经结了,同心契也一并完成,她?不如坐下来好好想想怎么能让情?况尽可能往好的?方向?发展。
    激怒师兄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师兄,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宁卿强忍恐惧,对上男人毒蛇般阴冷的?视线。
    裴谨盯着宁卿许久,才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啊。”
    他拉过宁卿的?手腕,没有任何怜惜的?将她?拽到自?己腿上,“谈什么,今夜还长,有的?是时间。”
    宁卿抿了抿唇,问:“你为何要与我成亲?”
    “自?然是心悦阿宁,喜欢阿宁,不然还有什么原因。”
    “还是阿宁,你在?担心什么?”
    宁卿眼神一闪,她?担心,师兄已经恢复了记忆,他的?所作所为,皆指向?她?所猜测的?方向?。
    而师兄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她?的?不安。
    心跳极乱,她?躲避师兄的?视线,却根本没给她?机会。
    裴谨扣紧她?的?下巴,一字一顿说得极为缓慢,报复般地轻声对她?道:“整日提心吊胆,生怕我恢复记忆,不累么?哄骗我吃下忘情?丹的?那刻,你就该想到后?果。”
    师兄,果真已经恢复记忆。
    “你对我,何时有过心软?”
    “我们生活了十五年,我们之间的?感情?,却敌不过一个卑贱的?狐妖。”
    裴谨眼帘微垂,神情?悲哀,触碰宁卿脸颊的?手指轻轻颤抖,分明人就在?他眼前,却像是隔了一个世界,满腔孤寂。
    “早知如此,我就该将你永远锁在?青梧山。”
    “不,或许杀掉你的?心上人,让他痛苦地死在?你面前,你才能长记性。”
    宁卿身体一抖,被此时神情?癫狂的?师兄吓得不轻。
    瞧见宁卿的?反应,裴谨讽刺,“怕我杀了他?”
    宁卿不仅怕师兄杀了纪樾,狠下来也把?她?给杀了,刚才他的?眼神,当真有种?要将她?一起弄死的?感觉。
    正想说话,系统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男主对男二?起了强烈的?杀意,危险程度一级,提醒宿主,男二?作为该世界的?重要人物不能死。】
    自?身都面临巨大危机的?宁卿没想到现在?又来了个任务,【我的?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嘛。】
    【虽然完成了,但是系统有义务提醒宿主,若是重要角色死亡,这?个本来就陷入无序的?世界极可能崩塌。】
    【但全看宿主你自?己的?选择,系统只是提醒。】
    宁卿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搞得烦透了,裴谨见她?分神,轻声一笑,笑得宁卿胳膊上瞬间冒出一大片鸡皮疙瘩。
    她?刚才和系统交流去了,一时忘了师兄刚才说的?话,回想的?间隙,裴谨的?脸色越发阴郁。
    宁卿直觉不妙,正要开口,却突然被拦腰抱起。
    裴谨抱着她?大步往浴间而去,屋里温泉由灵玉铺就,雾气弥漫,朦朦胧胧,一股湿气笼罩两人,黏腻潮湿,气氛灼热暧昧。
    手指探入宁卿的?衣襟,正要将她?的?衣裳脱下,怀中的?人却紧紧拽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松手。”裴谨瞥了她?一眼,但是宁卿态度强硬地坚持。
    “不洗?也好,我倒是不介意。”裴谨又将宁卿抱回卧房,两人的?身影被烛光拉长,影影绰绰,不断摇晃。
    他把?宁卿推到床上,掐住她?的?下颌,径直吻上唇瓣,动作算不上粗暴,却也说不上温柔。
    净过的?手指探入宁卿花瓣般散开的?嫁衣裙摆,他抬眸冷淡地看向?躺在?床上正要起身的?少女,指上力气骤然加大。
    宁卿身体剧烈一颤,无力地倒回了床上,开口想要阻止他,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颤得不成样?子。
    她?咬紧唇瓣,“你干什么!”
    “不喜欢么?”裴谨放缓动作,却突然加快,看着宁卿隐忍地不断张唇吐息。
    宁卿没听清他的?话,一股强烈的?直冲头顶的?快感席卷她?全身,睫毛挂上晶莹的?泪珠,拼命压抑自?己的?声音,但这?样?却适得其反,感觉越积越高。
    大红嫁衣铺在?她?身后?,白腻的?肌肤与其碰撞出强烈的?反差,为她?镀上一层色·欲之气。
    脚趾微蜷,却在?最关键的?时刻,男人抽出手指,“既不喜欢,那不做便是。”
    不上不下,只差一步的?宁卿心里涌上一股强烈的?愤怒,身体没舒坦,心里还堵着一口气。
    她?不愿意承认的?是,刚才,在?师兄的?侍弄下,她?可耻地起了反应,可耻地舒服了,虽然不喜欢他,却好像真的?爱上了他的?肉·体。
    第68章
    宁卿有些自暴自弃, 她好像确实在往贪恋师兄身体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她,毕竟师兄长成这样, 这是自然的身体吸引,在情爱一事上, 其实她体验一直很好,也没有所?谓的疼痛, 偶尔想念也算正?常。
    宁卿翻身往床里滚,想要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但是才滚到一半,就被人拽住手腕,又给?拉了回来?。
    她推开拉着她的男人, “我?困了,想睡觉。”
    她不想和他多?说, 刚才没让她舒坦,一口气不上不下, 宁卿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 虽然即便她舒服了对他估计也没什么好脸色。
    “就这样睡?”裴谨视线停留在她嫁衣裙摆上的一小片湿润处, 那里是方才不小心弄湿的,男人垂眼,指腹的皮肤像是被水泡过,发白泛起褶皱,他轻轻捻了捻。
    他没说还好,现在一说宁卿便觉得瞬身不舒坦,刚才那一阵她身上出了不少汗, 湿润粘腻,“我?自己洗。”
    宁卿泥鳅似的飞快滑下床, 打算跑向浴间,但是她的腿发软,一下地?差点直接扑倒。
    所?幸裴谨及时捞住了她,但事情突发紧急,裴谨没注意,抱住宁卿时,手覆盖在了她的胸前。
    两?人都愣住了,裴谨还未回神?,宁卿立即挣脱他的怀抱,“我?说了,我?自己洗。”
    宁卿眼里的抵触叫裴谨冷了脸,“我?就该是条贱命,伺候你还不愿意?”
    宁卿大概没料到他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从没这么说过。”
    她是没说过,可她的反应她的举动?,处处表露出她对他的排斥,对他的厌恶,这场婚事本就是他算计得来?,想让宁卿乐意当真也是难为?了她。
    “而且,我?也不想你伺候。”宁卿又补了一刀。
    男人动?作近乎强硬地?掰过宁卿的脸,“你是不是以为?,我?当真会对你千依百顺?任意纵容你?”
    “所?以你才会如此有恃无恐?”
    宁卿顿了顿,随即道:“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或许心底确实不担心师兄会伤害她,宁卿放飞自我?,她全程被蒙在鼓里,直到刚才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婚,还不容许她生?气?
    可就在此时,她面前出现一块巨大的水镜,而镜中之人正?是纪樾,他被吊在一个黑漆漆的潮湿洞穴里,身上并无伤痕,但他头垂着,没有任何?动?静,不知生?死?。
    宁卿心头一跳,而裴谨紧盯着她的反应,“现在,还有恃无恐么?”
    要是没听见系统的那番话,宁卿自然无所?畏惧,但是现在情况不同,她必须阻止裴谨弄死?纪樾。
    “若不想让他死?,就别让我?生?气。”
    裴谨如何?能想到,他竟然会用别的男人让宁卿心生?顾忌,用别人的生?死?威胁她,让她不敢轻易离开。
    “他的死?活我?并不关心,你爱怎样就怎样。”
    宁卿不敢表现地?太过关心纪樾,因为?那样,师兄必然会更加生?气。
    可在发现水镜里,纪樾突然剧烈颤抖,神?情痛苦的时候,她还是难以克制地?慌了。
    宁卿这细微的神?情变化清晰地?落入裴谨眼中,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心疼了?不过是让他吃了个小小的苦头,阿宁就如此于心不忍。”
    “你何?时,才能心疼我?呢?”裴谨说这话时眼神?阴鸷,却叫人品出一丝祈求。
    宁卿只?觉无奈,她心疼他总不能将自己给?他吧,而且她对师兄确实没有男女之情,顶多?有点男女之欲。
    她的沉默在男人看来?就是不愿,裴谨情绪突然归于平静,但越平静越显出几分诡异来?,她越是不愿,他越要强求。
    水镜在宁卿面前破碎,而镜面之上浑身颤抖的少年也随之碎裂,没见到他时还算平静,可在看见他后,心里却莫名涌上一股强烈的刺痛。
    这股感觉来?得突然,但她已经无心分辨异常,满心满眼都是遭受痛苦的纪樾,很想立即去到他身边,减轻他的痛苦。
    纪樾越痛,她越难受,看着身为?罪魁祸首的裴谨,也越发地?厌恶。
    裴谨一眼撞见她眼里的憎恨,好像恨不得让他去死?。
    紧攥的手心泛白,他何?曾料到,宁卿已经爱那狐妖爱到如此地?步,甚至想与他成婚。
    很快宁卿便清醒,正?茫然时,却对上师兄发狠的目光,怎……怎么了?
    裴谨不顾宁卿的意愿,强行将她拽进浴池,宁卿脚下一滑,不小心坠入池水中,她下意识拉住裴谨的袖子,两?人齐齐落水。
    他立即将没入水中的宁卿拦腰抱起,哗啦水声弥漫,两?人身上的喜服完全被池水浸湿,在水面漾开,宁卿被捞起来?时晕头转向,发懵地?靠在男人胸口。
    裴谨的怒意盛极,即便宁卿可怜兮兮地?贴着他,依旧无法消减半分。
    贴在他身上的宁卿迟钝地?察觉,刚要远离,却被一股大力推倒玉石铺就的池边,她后背咯得有些疼,微仰着脖颈,口中溢出一丝痛呼。
    裴谨动?作一顿,将手垫到她身后,两?人隔着湿透的衣裳相贴,宁卿好似能感觉到男人身上传来?的灼热温度,浓烈的,被水汽催化到极致的独特香气笼罩两?人,宁卿脑子被熏得发昏。
    “听话点,你也能少些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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