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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睛里已经蓄满泪水,模糊了实现,紧咬着嘴唇才没有流出来。
    他不是悲伤地哭,也不是因为叶清的居高临下和冷嘲热讽,而是觉得委屈。
    俞寂虽生性懦弱,没什么争辩和驳斥欲,但也不是谁有没有理都能来踩他一脚。
    而且他没有什么好心虚的,叶清现在来强迫自己离开傅朝闻才不对。
    半晌沉默后,俞寂喃喃道:“少爷说联姻是为利,你们没有感情,我也不是小三。”
    “没有感情?”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正戳中叶清最难以接受的痛处。
    没错,傅朝闻对她叶清没感情,不管是作为朋友或者未婚妻,都没有任何其他感情!
    叶清猛掐住俞寂的下颌,眼里精光闪烁:“你倒是牙尖嘴利。”
    “俞寂,趁我没有生气,愿意跟你好说,你最好给我识相点,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俞寂对她的威胁充耳不闻,后退了一步,扭头挣脱开叶清的辖制,“不好意思叶小姐,我先走了。”
    “俞寂。”
    叶清眯了眯眼睛:“从傅家搬出去吧,离朝闻哥越远越好,如果你还不识好歹,继续赖在傅家不走,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后面的话飘散在空气里,俞寂已经走出洗手间逐渐听不清楚。
    他整个人都是木的,凭记忆的路线踉跄着往酒店大门走,俞寂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不知委屈更多些,还是愤怒更多些,叶清究竟有什么权力要他离开傅家!
    那天傅朝闻解释得清清楚楚,他们之间不过是利益联姻,不会动摇他和傅朝闻目前的状态,傅朝闻明明说过的。
    俞寂抬手狠狠抹了把眼泪,竭力忍着心头酸涩,把叶清刚才那番话从脑海驱逐,他虽然是外人,但只要傅朝闻不赶他走,他就不会离开。
    瘦削的身体看起来蛮可怜,摇摇晃晃的,脚步却越来越坚定。
    不知何时,他的骨子里生出些不属于他的反抗欲,以前即使有理也不敢跟人对峙的。
    而这正是傅朝闻的疼宠带给俞寂的,让他不知不觉有了对抗的勇气和底气。
    傅家的司机在大门等着,他只想逃离这偌大的宴会厅,回傅家抱抱他跟傅朝闻的崽崽。
    这时,忽然有个服务生模样的人拦住他,往他冰冷的手里塞了张卡:“俞先生,有人让我给您这张房卡,他说他会在套房里等您。”
    俞寂神情恍惚:“请问,是谁。”
    那服务生暧昧地笑笑,看不出是何意味,“这我不知道,应该要您自己去看。”
    “谢谢。”
    俞寂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房卡,金光闪闪的很有厚度,“svip总统套房”的字样印在上面。
    总统套房在酒店的顶楼,日租五万,虽然不知道约他的是谁,但肯定不是一般的有钱。
    坐电梯前往顶楼时,俞寂心里有点挣扎,有些惴惴不安,几番都想落荒而逃,基本的礼貌还是逼他停住了脚步。
    俞寂整理了下西装,敲开总统套房的门,门没有锁,从门缝看里面有晦暗暖黄的灯光。
    他鼓起勇气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把他生生钉在了原地。
    整个套房原本的格局都变了,家具和高档电器被搬空,半边儿的房间堆满了兔子玩偶,毛绒绒软乎乎的可爱极了。
    墙上缠绕着一闪一闪的彩灯,红玫瑰和香水百合的花瓣铺出条花路,延伸到落地窗前。
    窗外是京城整座城市的繁华夜景,近前有餐桌和相对的两把餐椅,有芝士炙烤牛排和法国红酒。
    旁边是洒满花瓣的浴缸,里面纯白的牛奶快溢出来,还在像温泉似的腾腾地冒着热气。
    俞寂站在门口,像是完全被吓呆了,迟迟不敢进去。
    不确定地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房卡,就是这间套房分明没错......
    “宝贝儿。”
    身后低哑性感的嗓音响起,俞寂还没等回头看就被搂腰抱住了。
    熟悉的温度和气息,傅朝闻把瘦削的身体抱在怀里,不深不浅地吻着俞寂的脸颊。
    从知道订婚消息的那天到现在,所有的委屈一股脑儿地涌上来,俞寂眼底酸涩得要命,不管不顾转过身狠狠抱住了傅朝闻。
    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压制着声音啜泣着,把名贵的西装布料哭得湿哒哒的。
    傅朝闻摸了摸俞寂的后脑,像是明白他的不甘和委屈,“俞寂,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他不忍心推开俞寂,但走廊也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便直接迎面抱起来把人带进总统套房。
    两人在餐桌前相对而坐,被毛绒兔子和红玫瑰包围,傅朝闻把俞寂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我亲自布置的,喜欢吗?”
    被芬芳的花海拥着,俞寂还没反应过来,惊讶地都忘记了给傅朝闻回应。
    最近傅朝闻顾不上跟他说话,更别提像以前似的抱着睡觉,他总是往这家酒店跑。
    俞寂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在忙订婚宴,可偶尔问起来他却说都交给齐司封,原来他在布置这间套房。
    “喜欢吗,宝贝儿?”
    傅朝闻捏了捏俞寂的手,脸上居然有点紧张的神色:“说话,你这样我心里没底啊。”
    俞寂连忙点头,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他感激地反握住傅朝闻的手:“我特别喜欢,谢谢少爷。”
    从小到大俞寂只在电视里看过这种场面,他忍住鼻头的酸意,鬼使神差地问:“我们在谈恋爱吗?”
    傅朝闻撑着下巴,看着他挑眉道:“那叫声老公来听听。”
    俞寂眨巴眨巴眼睛,脸蛋腾地变红,一直红到耳朵尖,红透细细的脖颈,白皙的皮肤逐渐浮出层诱人的光泽。
    傅朝闻嗓子发紧:“吃完了吗?”
    俞寂低头看看未动的餐,“啊?”
    “吃完干点正事儿。”
    说罢拉起俞寂,转身把人摁在落地窗前,手法娴熟要脱掉碍事的西装革履。
    第70章 我好像要醉了...
    未及反应,衬衫已经被撕扯得凌乱,傅朝闻的亲吻铺天盖地堵住俞寂。
    唇瓣和俞寂的热烈地相互碰撞,舌尖勾着他胆怯的舌头辗转啃咬,近乎疯狂地掠夺着他的呼吸。
    温热有力的手沿着脸侧,滑到白皙脖颈处微微凸起的喉结,温柔地揉摁了几下,俯身用湿滑的舌尖去轻缓地舔舐。
    俞寂的喉结很性感,平时几乎看不出来,只有被弄得狠时才会高昂起脖颈,毫无防备地露出来。
    傅朝闻顺着俞寂的前胸摸下去,连摸带揉停留片刻,径直伸向后腰和他饱满的臀部。
    两人脱掉的西装和衬衫被随意扔着,压皱了满地玫瑰花瓣,背后是落地窗外繁华夜景,周围是浪漫的牛奶气息和昏暗的灯光。
    俞寂仰着白细的颈子,没头没尾地咽道:“怎么办少爷,我好像要醉了......”
    傅朝闻含着他的耳珠笑:“乖,等会儿换我醉。”
    “唔......嗯......”
    余下的呻吟全被傅朝闻吞掉,俞寂眼尾染出道道性感的薄红,喘息也越来越急促。
    俞寂像被抛在惊涛骇浪中,身体和心神都摇摇晃晃的,甚至傅朝闻还没有做什么,他就感觉自己的腿根软了。
    两人干这事情的频率有点太高,最开始两天就要有一回,最近傅朝闻忙着公司的事情,隔得时间才比较久些。
    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滚烫的嘴唇,胸腹结实的肌肉,时而温柔时而凶猛的热吻抚摸,无一不教俞寂深深沦陷其中。
    傅朝闻留给他的身体记忆太过强烈,只是被摸俞寂就立刻有反应。
    傅朝闻掰过俞寂肩头,让他面朝落地窗,短促的撕包装声,随后火热的温度迅速贴近。
    “不行,会被人看见的......”
    俞寂推着傅朝闻,伸着手就要去拉窗帘:“要是媒体拍到,会带来麻烦......”
    “不会有人看见。”傅朝闻把俞寂赤裸的手臂拉回来,沉迷地吻了吻突出的脊梁骨。
    这里是五十六蹭楼的顶级总统套房,四周没有比它高的建筑,俞寂的担忧完全是子虚乌有,他们可以不必顾忌任何人。
    傅朝闻紧紧拥抱着俞寂,俞寂光裸的后背贴合着胸腹的肌肉,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怎么一直在哭?”
    俞寂咬着唇回头:“什么......”
    傅朝闻随手拿只兔子玩偶塞到俞寂身前,缓解摩擦玻璃窗带来的疼痛。
    他边细细密密的吻俞寂的后颈:“举行仪式时我看着你呢。”
    傅朝闻说的是订婚宴的时候,他站在华丽的舞台上,视线根本不受控制往俞寂那边瞥,他的小狐狸精总是在偷偷抹眼泪。
    这件事被提起来,俞寂又想哭:“我......我不知道......”
    明明傅朝闻跟俞寂详细地解释过,京圈豪门联姻的意义,明明那订婚仪式不代表爱情,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心痛。
    或许在幻想站在舞台上的是他自己,或许曾幻想过这样的婚礼,可是现实将幻想击得粉碎,他没有办法光明正大跟傅朝闻并肩。
    傅朝闻强硬地捏住俞寂的下颌,并不温柔地迫使他转过头来,跟自己的唇瓣紧密贴合。
    轻轻咬着他说:“我跟你说过很多回,婚姻与我而言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你别多想好不好?”
    俞寂颤了颤嘴唇,乖顺地点头。
    他强迫自己听傅朝闻的话,竭力劝说自己不要多想,说服自己觉得那张红本本不重要,即使叶清已经上门跟他挑衅,让他滚出傅家。
    俞寂的情绪是低沉的,可傅朝闻太投入这场久违的情事,没察觉到他的不正常。
    把人摁在落地窗前泄过,又趁这股儿腻歪的热乎劲儿,打着洗牛奶浴对皮肤好的幌子,在浴缸里边儿又闹了两回。
    傅朝闻把软着身子的俞寂捞出来,拿浴巾擦干净靠着墙,地毯和满地的花瓣分不清楚,俩人就那么不讲究地席地而坐。
    “过完年,搬出去住吧。”
    俞寂一惊,立刻低下头,“我做错什么了吗......”
    傅朝闻知道俞寂误会了,低头亲亲他道:“我是说我们一起搬,再带上你儿子,只有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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