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瞿榛给的压迫感还是太强了。
“苓苓。”阮瑜昕端起自己的酒杯，小小啜饮一口，才笑眯眯地看向瞿苓：“你是不是悄悄在给你哥哥当狗啊？”
瞿苓一瞬间头皮发麻，下意识就摇头否认：“怎么可能呢？你、你说什么呢？他是我亲哥哥，怎么可能呢？”
阮瑜昕饶有兴致地看着瞿苓的表情，似乎能直接从瞿苓的脸上读出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几个字。
“苓苓，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撒谎，别人都不需要向你求证什么，听你语气就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阮瑜昕放下酒杯，双手托着脸，依旧带着笑对瞿苓说话。
瞿苓低着头，手不自觉抓紧了沙发扶手。
好像越怕别人发现的事情，她表现得就越浮夸。
明明是不想被人发现，最后却还是没有办法掩盖，可是她原本也不想这样的。
归根结底，还是在某些事情上，她的心理素质不够好。
“嗯。”静默片刻，瞿苓才发出一声小小的回应。
不知道是在回应什么，但是至少应声了。
“其实我觉得在这个圈子里，你们这样玩也不算什么。”阮瑜昕说着，左右看看，见酒吧里没有熟人，才从包包里摸出一根细支香烟点燃。
她咬着烟吐了口烟雾，笑眯眯看向瞿苓，“人不都这样吗？表面上看着是乖乖女，私底下烟酒都来的。我刚才只是在想一个问题，有点好奇，你能回答我一下吗？”
对于阮瑜昕超乎寻常的接受能力，瞿苓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到底是阮瑜昕心理素质太强，还是她自己的接受能力太弱。
瞿苓沉默两秒，才又轻轻点头：“你问吧。”
阮瑜昕又吐了口烟，满眼好奇看着瞿苓：“苓苓，你在床上会叫他爸爸吗？我知道这是一个伦理的问题，但是咱们圈子里一般在床上都是那么玩的，你会那么叫吗？”
瞿苓：······
这确实是一个伦理的问题。
“不会······”对于这个事情，瞿苓还是无法做到像阮瑜昕那样坦诚，她看着有些扭捏，“只是叫主人或者叫哥哥。”
“噢······”阮瑜昕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微微眯起：“等一下，苓苓，你之前那段时间难过得要死要活的，一言不合就约我出来喝酒，不会就是因为和你哥哥闹小脾气吧？”
其实瞿苓的事真的太好猜了。
作为小姐妹，阮瑜昕上一次见瞿榛，就隐隐觉得瞿榛对瞿苓的态度不太对劲，如果她第一次见瞿榛的时候，这兄妹俩已经好上了，那前些日子瞿苓一副失恋了的模样，肯定就是为瞿榛的事了。
“也不是闹小脾气。”提起之前的事，瞿苓有些丧气，她苦恼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微苦的酒液，才继续道：“那个时候，是我主动和哥哥提的分开，因为我妈要让我带我哥去相亲，我压力太大了，才选择和哥哥分开的。但是我又真的很喜欢他，到现在也放不下他，才又腆着脸贴上去。”
“那你们现在是和好了？”
瞿苓有些茫然，她不太确定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们算不算和好了，昨天我们做了好几次，但我不知道哥哥消气了没有······毕竟之前也做过很多次，如果哥哥昨天只是想解决生理需求，我觉得也不是说不过去，毕竟我和他做的时候，还挺爽的······”
阮瑜昕摸了摸下巴，“苓苓，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啊？”瞿苓怔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被骂了。
“笨蛋。”阮瑜昕笑骂一句，“你看看你哥对你那个保护欲，他就跟个护崽子的母鸡一样，就差把你抱腿上走哪儿带哪儿了，我刚才看那么两眼就能看出来，你哥对你又宠又护着，肯定压根就没怎么生气，估计他不仅不生气，还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把你哄回去。”
“是······是吗？”瞿苓大脑宕机，歪着头看向阮瑜昕。
是这样吗？
她怎么没感觉出来呢？
“感情这种事，那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阮瑜昕神叨叨地吐了口烟，对着瞿苓一挑眉：“等着吧，苓苓，你的福气在后头，你就等着他追你来吧。”
“真的吗？”瞿苓看上去有些呆呆的。
传说中的脑子没跟上嘴，她还没消化完阮瑜昕的话，但嘴上立刻给出了答复。
“呵。”阮瑜昕又吸了口烟，“本小姐流连草丛多年，男人的心思简直不要太容易懂了，你听我的，这两天装得矜持一点，他绝对会主动做点什么事的。”
“好······”瞿苓又没过脑子，很顺从地就采纳了小姐妹的建议。
。
瞿榛离开卡座后并没有进厕所，而是在拐角处点了根烟，站在妹妹所在的卡座看不见的地方倚靠着墙站着。
他并没有等太久，刚才在余光中一闪而过的人影就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看见瞿榛站在那里，她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
“在等你。”瞿榛叼着烟哼笑了一声，对面前的陈采薇抬了抬手指，“既然偶遇了，我不过来和熟人打个招呼，未免太没礼貌了。”
陈采薇想起自己过年时去瞿家，被瞿榛掐着脖子按在沙发上的场面，不由嗤笑：“礼貌？那是你瞿榛有的东西？”
“这你别管，这段时间我有点忙，忘记跟你好好说明白一件事——离我妹妹远点，顺便把你对她的那些心思也收好，做朋友可以，但是你敢对瞿苓动一点歪心思，老子就捏死你。”瞿榛双指夹着烟，语气是他一如既往的散漫。
“瞿榛，你管得未免太宽了。”陈采薇微微蹙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
她这段时间也忙，没时间找瞿苓聊天，但是瞿榛突然跑过来警告她，让她觉得有点反常。
陈采薇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瞿榛，你不会是······喜欢你的亲妹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