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瞿榛了,上个月他说要出任务,就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今天他突然回来,好像家里也没人知道。
一向严苛的父亲今天也没有打电话问她的行程,她就这么顺顺利利地下班,顺顺利利地到了瞿榛的公寓。
哥哥这个人,她一直看不透,神秘又聪明,像电影里深藏不露的大反派,又像主角团里亦正亦邪的那个神秘人。
事到如今,他们在兄妹之下多了一层不可告人的关系,而她似乎却还是不够了解他。
这层关系是怎么开始的来着?
瞿苓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记忆被拉回半年前那个休息日的前夜。
入圈两年,瞿苓很清楚自己的属性,她是个sub,渴望被认定的那个人狠狠疼爱,渴望被他羞辱玩弄,渴望······被驯服。
但自身条件太好导致眼光太高,她寡了整整两年。
听说市里有一家名叫brat的夜店,只对圈内人开放,每周五都有单身派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瞿苓约上圈里的闺蜜阮瑜昕,踏入了brat的大门。
所有人都戴着面具,dom或者s是金色面具,sub或者m得到的是银色面具。
套上了一层伪装,夜店里的男男女女们尽情释放自我,瞿苓一进门就能感受到浓浓的荷尔蒙气味。
而那个瞬间夺走她目光的男人,就靠在吧台前,端着一杯鸡尾酒静静看着舞池里释放着暧昧荷尔蒙的肉体们。
他理着干脆利落的寸头,偏偏又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名贵定制西装,矛盾的外表下,隐隐释放出冷淡神秘的气场和极强的攻击性。
面具遮挡他的容颜,瞿苓只能看到他吞咽酒液时滚动的喉结,还有如雕刻般清晰的下颌线,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装着琥珀色酒液的玻璃杯,小小的动作就能把性张力拉满。
有钱,身材好,品味也不错,看上去还很帅。
金色的面具告诉瞿苓,他是个s,一个极品单身s。
她被吸引,走到吧台前,装作若无其事一样对酒保开口:“给我一杯玛格丽特,谢谢。”
“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别喝高度酒,给她换成无人区玫瑰,记在我账上。”男人似乎也被她吸引,听罢她的点单,对酒保轻轻抬了抬手指。
刻意压低的嗓音低沉性感,响在瞿苓耳边时,让她后腰都传来一阵酥麻。
连声音都是她喜欢的低音炮。
“谢谢,我该怎么感谢您才好呢?”身穿肉粉色修身连衣裙的女人抬头仰视他,挂脖连衣裙的设计没有领口可言,男人目光稍微下滑一些,就能陷入她胸前挤出的深深沟壑中。
男人再次听清那娇软妩媚的嗓音,面具下的双眼目光变得晦暗不明。
良久,他喉结滚动,哑声轻笑:“给可爱小狗的见面礼而已,连见面礼都要讨要报酬,未免掉价。”
身处全是圈内人的酒吧,戴着属于sub的面具,瞿苓不觉得那句小狗冒犯,只在乎男人说她可爱。
“所以只要是可爱的小狗,都能得到您的见面礼吗?”她想了想,水润浅粉的双唇赌气一般嘟起,“那我不要了。”
一只可爱,但是还有点小脾气的小狗。
调皮但是不乏可爱的小狗,在这个圈子里,被称为brat。
毫无疑问,对于一个有极强征服欲的dom来说,她对他同样有吸引力。
男人原本不想落在瞿苓身上的目光,最终还是在她唇上流连片刻,“你是今晚最可爱的小狗,所以这杯酒,是你独有的。”
他一口喝干杯中的威士忌,大步走向厕所。
瞿苓被那一句最可爱撩得心脏怦怦跳,如果男人的气质稍微油腻一些,她都不会有感觉。
可偏偏他实在太过帅气,那种不被身上西装束缚的痞帅一击命中瞿苓的心脏,让她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离开了吧台。
“小狗,知道尾随我会有什么下场吗?”音乐声被隔开的厕所隔间内,男人单手握住瞿苓两只手腕举到她头顶,将她按在冰冷的瓷砖上。
垂下的眼眸透出极强的侵略性,仿佛能顺着瞿苓的双眼,看进她的内心。
“我知道,可是······您很吸引小狗。”目光相撞时,瞿苓腰肢发软,话语都带上轻颤。
“呵。”男人轻笑,垂首在不知死活的小狗耳边呼出一口带着酒香的热气,察觉她身体颤动,他才露出一个恶魔般的微笑:“瞿苓,我没想到你和我有同样的爱好。”
不再刻意压低的嗓音,透出一丝瞿苓熟知的清朗。
他摘下面具,露出那张瞿苓从小看到大的俊脸——她的亲生哥哥,瞿榛。
后来的混乱,好像被记忆刻意磨平,瞿苓只记得那天在酒吧厕所里,他最后的一句话:“瞿苓,我对你很有兴趣,反正你都要当狗,不如来当我的狗。”
只有他不会真正伤害她,只有他会在游戏外真正尊重她的人格,因为血脉之间的羁绊,注定他会爱她。
无关爱情的爱。
他像蛊惑人心的恶魔,用他没有分毫道德感的逻辑引诱她和他做下背德的事。
可他除了血缘之外,每一点都踩在瞿苓的动情点上。
他真的很帅,身材也很好,在床上还能把她玩得欲仙欲死。
有时候瞿苓甚至会觉得惋惜,为什么他们没有再早一点发现对方的属性。
但快感散去时,她头脑恢复清醒,才又想起,他们这是在乱伦。
无关爱情,只关乎肉体的乱伦。
不仅违背道德,她还得不到瞿榛的心。
他没有心。
可每一次的抗拒都像今天这样,被他的气息包围时,她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身体早已被他驯服,无时无刻不在期待他的爱抚和惩罚。
出神之际,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
“咔哒”一声,带着一身酒气的瞿榛从门外进来。
他扶着鞋柜换鞋,吐出一口浊气:“呼······乖狗狗,给我倒杯水,灌醉老头还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