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风声、读书声,还有安知夹不住的喘息声,交杂掺揉在一起,给夏日徒增黏腻。
以及那不合时宜的挑衅:“怎么办啊,我忽然想听听他们怎么操你。”
说话时,他的手指仍在穴口进进出出,九下徘徊,一下完全没入。
男生的指节会粗一点,被撑开的小口时而因他的离开响起“啵唧啵唧”,像下小雨,潮湿将人的口鼻严严实实捂得彻底,剥夺呼吸。
事实安知的确被他压制到放平了呼吸,不敢大喘气,生怕会引起谁的注目,胸腔出入的不对等空气渐渐使她难受得心浮气躁。
为什么她要遭受这种对待。
一切都要归结于眼前这个突然现身的恶鬼。
原本这里曾是她的游乐场,一切由她掌控的,她只要高高在上地发出指令就好,没人能够忤逆她。
哪怕在过往的岁月里,她都天生具备惹人喜欢的魔力,就算使坏也只会得到一些替她诡辩的善意,“让让她嘛,她不是故意的。”
即便她就是故意的。
所以安知从没想过会有完全不受限的人出现,还无时无刻不对她施展毫无缘由的恶。
到底:“凭什么?”
回答她的是边与颂向前滑的食指,从她娇嫩的缝隙里一路滑到前端,轻巧捕获毫无防备的小珠,就像往翻开的书里夹一片书签那样简单,“奇怪,我以为你能理解那种即使无冤无仇,但突发奇想要踩踏几脚的心情。”
她怎么可能不理解,只是在逃避这个可能性罢了。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比起玩具还是人更有趣一点。
“唔......我哪里惹到你?”安知的身体逐渐起了些奇妙反应,言语不自觉地变调。
用边与颂的话说,很像那种狗一样的呜咽,“没有,单纯看你不爽,想搞你而已,不行么?”
仅仅为这种理由就可以在学校的走廊里对一个无辜的女生这样吗?
安知很想问,但没讲。
一来怕被他察觉到喘息的变化,二来她清楚自己并不无辜,他更清楚。
“我拒绝过你?抱歉,我真的记不住。”
“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欺负过你妹妹?那是她自找的,我只是找人把她锁在了楼梯间。”
“不认识。”
“那......”
接下来,安知悉数交代了十几条罪状,每一条都被轻易翻过篇,反倒是她不打自招到最后才察觉状况不对。
不知他什么时候将指节进到了第二个,因为一直没有动才无人发现。
“所以像这样惩罚你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此时安知才明白,她被耍了,被耍得彻底。
就与现在的情形一模一样,她最私密的地方完全被他掌握于手,但她对他仍然一无所知。
哪怕当下有老师路过,他也衣衫整齐,可以堂堂正正地撩开她的裙摆,说是她脱了内裤主动勾引。
然而就算当下没人走过,他还可以说:“你不是很享受吗?不是正在‘哗啦、哗啦’地不知廉耻吗?”
甚至讲到象声词还特地放慢语速,俯在她耳边刻意要她听清。
“不如你干脆和我维持这种关系,也许等我玩腻了就会发慈悲把你还给那条狂犬病。”